谭姑兴致冲冲的把我叫起来,已经整装待发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
“这么早啊?我还想再睡会儿…”
“睡你妈个头,走了。”
我穿着睡衣拖鞋就被拉着去了,别说就出门十几米的距离,那个所谓的同行真是艺高人胆大,居然开在诡舍旁边。
我看着门口排着长队的人,瞬间没了困意,谭姑拉着我就挤进门里,这间屋子和诡舍的布置很相似。
进门都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然后就是神堂,相比较谭姑供奉的神像很神秘,同行供奉这个是诡异了。
我远远望过去,那神龛上哄着通体黑色的佛像,这佛像很奇特,是有两个脑袋一个脑袋的表情和谐可亲,给人一种邻家爷爷的亲切感;一个脑袋表情凶神恶煞,给人一种如坠冰窖的阴森感。
而且踏进神堂里,一股子纸钱味满屋都是,十分刺鼻,我就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神案下方有三个蒲团,中间蒲团上正坐着一个人,背影消瘦,神案桌上摆放有个木鱼,她正在敲,嘴里也一直在喃喃说什么。
我想应该是在念经,我没想太多,就继续打量四周,谭姑果然忍不住了,走到那个人身旁,语气不好。
“我听说你让大家找你看事,你解决不了再来找我?”
好家伙,真不愧是她,直接开门见山。
估计那人也没有想到她这么直白,背僵硬了一下,然后停止了敲木鱼,拍拍衣服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她转过身来。
也是中年妇女的样子,年纪应该在四十几岁,因为很瘦她五官的骨相就暴露出来,非常的奈斯,我想她年轻一定是个美人。
她目光没有感情的打量我和谭姑,“你和你的小徒弟找我?”
“明知故问。”谭姑嘁了一声,双手环在胸前。
“找我也没用,我就是要在这里,我只是来办事的,一个月后就会离开,放心吧,要钱的话,你说个数。”
女人神情自若,仿佛一切都是身外事,不关自己事。
谭姑见她这幅样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前准备开干,我一把抱住谭姑的腰,把她拦住。
“你放开我!看我今天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别冲动啊!法治社会,你打人要被找去的教育的!而且还会赔偿医药费!”
“切!我还赔不起几百块医药费吗!”谭姑支棱着双手往前冲。
我感觉我怀里抱着一直发疯的母牛,我快拦不住了,我赶紧说道:“你还记得扶老太太过马路吗?那可是要被讹的。”
谭姑眨巴眼睛停下来,“也对,看她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估计就等着我冲上去打她,然后她在装个倒地不起,讹我!”
听着她认同了我的话,我这才把手松开。
女人这时候又淡淡的说:“随便你们信不信,我给你们张支票随便填吧,只要合理范围内,支票都是可以直接拿去银行兑现的。”
还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