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入口处是一个挺大的公房活动场,也兼职当停车的地方,我将车子开进去停好,就发现住在公房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出来了,正探头朝我们这边看。
我们从车上下来,广场边的路灯就都亮了,有人认出了张苟苟,叫道,“苟子,你回来了?他们是谁?”
那人看样子不过六十岁上下,有一种老干部的威严。
村子里应该是不太欢迎外客,那大叔看我们的眼神有点防备。
张苟苟突然有点撒娇地道,“爷爷,我受伤了。”
我一惊,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实在没想到这位老大哥居然也是张家人,还是张苟苟的爷爷。
一听说孙子受伤了,张家爷爷立刻朝我们走来,附近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纷纷去查看张苟苟的伤口。
一群人像看猴一样扒了张苟苟的衣服,说了一堆我们听不懂的当地方言。
我们被挤在外面,也不知道说什么,直到他们看完张苟苟的伤,这才有人想起我们,又问了一遍我们是谁。
张苟苟被围观得不是很开心,听那些人这么问,没好气道,“他是吴邪,其他那两个是他的朋友。”
“什么?吴邪?”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而后纷纷将目光投向我,这次轮到我被人看猴一样观赏了。
张家爷爷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看我的眼神都带上了尊敬,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对那几个留下的人说了几句方言,那些人便各自散了,有人临走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我,眼中充满了好奇。
“吴邪……”
张家爷爷喃喃叫了一声,目光复杂地上下打量我一眼,然后才道,“你们请跟我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算得上是张家的恩人,当年分离猎杀汪家的计划中,张家人一直都在配合我,听我的命令,很多张家人听过我的名字,但从未见过我本人。
此刻见到,想必心情复杂,可以理解。
我们跟着张家爷爷回了家,他跟家里人说有人受伤后,立即就有人去请了村里的医生过来。
黑眼镜和张苟苟被那个赤脚医生带进了房间里,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不一会儿房间里就传来了两人的惨叫声。
受伤的时候都没听到他们嚎一声,怎么治个伤反而叫得那么惨?
小花想去看,被张家爷爷拉住了,“没事的,被那种东西伤到,要想彻底治好是要受点罪。”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黑眼镜和张苟苟受伤的时候,明明身上都被划成那样了,但是衣服却完好无损,这是什么原理?
我问道,“您说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张家爷爷示意我和小花坐下,给我们倒了茶后才道,“说来话长,那是一种长在禁地里的东西,非常凶猛,你们今晚碰到的还不算什么,它离开禁地一段时间后,攻击性就减弱了。”
那还叫不算什么?
能把黑眼镜伤成那样的东西,已经很少见了,更何况我们连那东西的真面目都还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