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把自己通过海眼潜入轩辕坟深海的事儿说了一遍。
他被封为巡海太守。
坐在海眼上观望潮汐起伏。
日落月出。
封神的他修为削弱了很多。
但仍然阻挡他四处拜访的脚步。
应龙符把他禁锢在海眼。
不甘心的他驱使神魂到处乱逛。
一来为了寻找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推翻封神伪榜，解放束缚在封神榜年神族。
二来打听寻找人皇骨的下落。
原来的人皇帝辛自焚。
人皇骨和天运图若是被姜子牙得了。
他们被动登上封神伪榜的神永无出头之日。
他去九采河意图游说谢笑归反抗伪封神榜。
遇到拥有人皇骨的马明远意外之喜。
是天大的收获。
兴奋归来的申公豹干劲十足。
想起海眼通向轩辕坟。
四层深海的妖兵值得结交。
他穿过海眼来到轩辕坟的深海。
经过暗中观察。
他发现深海首领陈四海可以助他脱离海眼。
陈四海一心放在修炼上。
对申公豹神魂化成的幽灵并不在意。
申公豹坐在海眼中实在太无聊了。
恨不得马上脱离禁锢。
他借着幽魂之口，公开了自己身份。
想给陈四海结交。
希望陈四海帮自己摆脱海眼的束缚。
他隐瞒了深海与北海相连的事实。
只说神魂出窍，四处游荡，无意中来到此地。
陈四海听到申公豹这三个字。
反应出人意料。
他勃然大怒，对申公豹破口大骂。
骂申公豹是无耻小人。
陈四海一通没来由的臭骂。
把申公豹骂懵了。
封神以前，有很多人受了他的蛊惑。
盲目下山跟西周姜子牙做对，结果身死，登上了封神伪榜。
那些人骂他，他完全能理解。
毕竟自己理亏在先，虽然是为揭露封神的邪恶。
但害的人家脱离了正常的修炼。
从此受到封神索的约束。
他从未见过陈四海。
凭什么也骂他是挑事精。
陈四海不跟他废话。
一拳将申公豹化成的幽魂灭了。
申公豹仓皇逃离。
他不死心。
又去了深海几次。
每次都被陈四海打的狼狈不堪。
“你和他到底有什么仇？”
马明远也想知道其中原委。
“我反思了许久，从出世一直到失败被抓，所有的事儿都都想了一通，也想不明白到底那里得罪了他。”
“你需要陈四海怎么帮你？”
“很简单，打开海眼上禁锢封印就行了。”
申公豹的屁股下面。
泛起耀眼的光芒。
那里有一圈金黄的符咒。
符咒的力量把申公豹牢牢固定在海眼上。
“区区符咒而已，我帮你揭下来。”
马明远伸手去揭。
金光一闪而没。
马明远的胸口如遭雷击。
不由自主地滚到水底。
“这是应龙符。要是那么简单打开，我就不老实坐在这里了。”
“应龙符？陈四海真身是龙么？”
申公豹很惊讶。
“你不知道陈四海的真身是龙？”
“他是应龙吗？”
“应龙是陈四海的祖宗，那是山海界的神兽。岂是小小陈四海能比的。”
马明远大怒。
“怪不得说你是挑事精儿，陈四海是妖龙，应龙是山海界神兽。他能解开应龙符吗？要我帮你，你害他又害我啊。”
申公豹双手乱摇。
“你误会了。他跟应龙有很深的血缘，进入山海界，只需取应龙血一滴，就能解除禁锢封印。别人即使进了山海界，也无法接近，更别说求一滴龙血了。”
“哼，这事儿我不能做主。陈四海什么选择我无权干涉。”
申公豹知道马明远说的有理。
“尽力就好。对了，我跟陈四海打过几次有限的交道，发现他的神智有问题，似乎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他若想补全，尽管到北海来找我。”
申公豹言辞恳切。
马明远不以为然。
你坐在海眼上，堵的严严实实，都出不去。
怎么来找你？
在你下面吃屁啊？
“行吧，我一定带到。陈四海为何对你有那么大的怨气。我先把原因弄清。”
马明远当即告辞返回深海。
大黄趴在海眼下面，眼巴巴地盯着远处。
见到马明远平安归来。
大黄高兴的直甩尾巴。
“去了那么久。去哪儿了？”
“北海，我遇到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北海的话，又是海眼。肯定是那巡海太守申公豹。”
大黄一下子就猜中了。
“可以啊，猜对了。”
“你千万别告诉陈四海实话，如果他要是知道了海眼的那头坐着申公豹。非从这里穿过去拼命不可。”
大黄话里有话。
似乎知道申、陈二人之间的矛盾。
“他们一个在北海坐眼观天，一个在轩辕坟四层潜心修行。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要拼命？”
“这完全是申公豹当年做的孽。”
马明远兴趣更浓了。
申公豹当年做什么了？
他不是一直昆仑山上修道吗？
可惜大黄对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
“我隐隐约约听原主人说过，但我不记得详细经过了。”
马明远让大黄安心修炼。
他跳出海眼。
乔庄等人都未离开。
守着海眼等马明远回来。
马明远一露头。
武平一声欢呼。
他抱起马明远上下打量，左右查看。
马明远拍开他的手。
“看什么？我没受伤。”
众人七嘴八舌的询问。
海眼下面到底通向哪里？
马明远没想隐瞒，直接说了答案。
“通向北海。”
陈四海的脸色变了。
“原来那个家伙真是通过海眼来到这里的。我去找他算账。”
陈四海的反应不出大黄的意料。
他不顾海眼水温奇高。
毅然决然的要去找申公豹。
马明远拦住他。
“别冲动，你们离着天南海北，现在没有交集。再说以前，陈将军，恕我直言，你还是个不入流的修行者吧？也不会跟申公豹有交集，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陈四海气愤至极。
“我一家都被他害了。”
陈四海说起往事牙齿咯咯直响。
“你全家被申公豹害了？你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对你过去失忆了吗？怎么记得申公豹害你全家。”
“我只是对画上的场景记不得了，但那以前和以后的事儿，我记得很清楚。我并不是普通的飞禽走兽修炼，我的出身很不一般。”
陈四海变了模样。
脑袋变成了龙头。
巨齿獠牙，长长银白的胡须。
鹿角鹰眼麒麟耳。
“我的父亲是东海龙王，我原名敖丙。后来由于画上的原因我死了。死后我的神魂被父亲精心保养，时机合适让我重登仙途。后来，天劫开启。东海龙族也不能幸免。”
陈四海述说往事，眼中要喷出火。
“我记得很清楚，封神结束的那天。就是那个申公豹，从天而降，不顾父王和叔叔的苦苦哀求，将四海龙宫夷为平地。父王和一众龙族死在他的手下。”
马明远听傻了。
申公豹自己说的，封神后他的实力大为下降。
有那么大本事儿力战四海龙族。
而且还大胜。
申公豹虽然本领高强。
但就算他在巅峰期，也没有独挑四海龙族的能力。
陈四海说的有鼻子有眼，滔天的恨意也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二人肯定有人在撒谎。
“你是如何流落到轩辕坟的？”
“父王陨落前，奋力将保养我的魂珠扔向远方。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跟银将军在一起。他在照顾我，却说我救了他。其中的曲折我不得而知。”
陈四海的讲述，马明远心中大概勾勒还原了事情的经过。
但他不敢轻易说出。
恐怕他所推测的跟事实有出入。
造成对双方的误导。
最好的办法是让陈四海自己恢复记忆。
马明远决定冒险。
带着陈四海前往北海。
或许见到了申公豹，刺激之下，陈四海想起了以前的事儿。
而申公豹也能解释清，为何要对龙族斩尽杀绝。
“我带你去见申公豹，双方对质，中间或许有什么误会？但你不能冲动。”
“好。我绝不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