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上,左仁将军大倒苦水。
酒喝的兴起,马明远听,左仁说。
后半夜成了左将军的控诉会。
每件坏事儿都和费、尤有关。
“左仁将军,你的心情我理解,但这事儿非同小可,光凭着嘴巴,不但治不了费、尤的罪,很可能被反咬一口,扣上诬陷栽赃的大帽子,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马明远讨要贪墨通敌的证据。
“你不是从红毛修罗身上搜出一封信吗?那封信是费仲所写。是他们暗中勾结,贩卖国家物资谋利的铁证,有那封信,二人死定了。”
“唉——”左仁仰天长叹,“尤浑贪墨物资的证据,费仲的那封投敌信。都被妇好将军带走了,她说此信非同小可,公布出去恐怕引起朝廷地震。”
证据都在妇好那里。
既然有足以置费、尤死地的铁证,妇好直接交给帝辛不行吗?
为什么还要单枪匹马去刺杀尤浑?
妇好顾忌什么呢?
“请钦差大人在此多盘桓几天,我快马加鞭前去汇报妇好将军。取回证据交给大人。望大人成全。”
“呵呵,时候不早。将军去休息吧,此事明天再议。”
马明远不置可否,情况摸差不多了。
左仁很知趣。
告退走了。
过了一会儿,外面除了巡逻士兵的脚步和低声的喝问。
大营慢了下来。
马明远感知中帐篷周围。
确定外面无人监视。
从背包中取出一枚红黄的果子。
“妇好将军,请出来吧。”
人影一闪,一个娇小的人影站在帐篷中央。
此人一袭黑衣,英姿飒爽。
正是刺杀尤浑不成,险些丧命的将军妇好。
妇好有些茫然。
马明远笑着招呼。
“将军,这里是你的中军宝帐,你是主,我是客。在自己家还客气吗?”
“你是神、是妖、还是鬼?”
马明远的手段变幻莫测。
妇好按在长剑上,戒备着。
“我若是想加害将军,何必把你带到劲军中。在你的地盘杀你,我嫌自己命长了吗?”
他把犒军之事儿据实以告。
“左仁将军刚走,我才敢召唤你,不然产生误会不好收场。”
“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一个稍微懂点法术的普通人,将军,你能不能放下长剑,伤了你我都不好。”
妇好目光犀利,盯着马明远。
仿佛要看穿他心底。
马明远坦然相对,毫不回避。
二人无声较量,互不相让。
一个襟怀坦荡,一个充满怀疑。
半晌后,妇好收回视线,长剑还鞘。
顺手拉椅子坐下,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她孤身刺杀尤浑。
没想到尤浑早有准备。
这家伙坏事儿做多了,深怕被人打击报复。
尤府防守严密,犹如铁桶,
妇好行刺失败,中了迷神香毒,即将被擒。
马明远射出炼心针,救了她。
炼心针是孙大教给马明远的,是鬼魂的克星。
这个技能凡人孙大都能施展,并不属于仙法。所以不受修为封印的影响。
最后时刻,妇好失踪。
尤浑气急败坏,暴跳如雷。下令严查府坻。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尤府翻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
搜查到马明远的房间时。
老奸巨滑的尤浑生怕马明远搞鬼。故意把他叫出来。
兵卒一通乱搜,挖地三尺。
妇好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马明远把她藏到哪儿了?
他修为被封印,不能施展主动术法。
感到庆幸的是,他的系统背包可以随意打开。
对于马明远来说,系统是独立的存在,不受任何世界规则的束缚。
马明远本想把妇好收进背包。
试了几次未能成功。
背包拒绝接纳妇好。
妇好不想连累马明远,拔出长剑,意欲拼命。
马明远取出一枚红黄的果子。
那是玄黄意果,马明远从玄黄树上摘下来。
意果的功效之一就是能将人任意穿梭到另一个空间。
形势急迫,妇好轻轻咬了一口。
人凭空消失了。
尤浑带人搜查,一无所获。
直到马明远来到羑里军营,将她放出。
这几天妇好一直藏匿在一个特殊的空间。
空间很小,犹如空房。
房子中间长着一棵两米多高的树。
树叶斑驳干枯,稀稀拉拉地挂在枝头。
妇好迅速绕着房间查看。
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找不到出去的路。
妇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但她知道自己安全了,至少躲过了尤浑的追捕。
她抱着臂膀倚在树上休息。
眼睛刚闭上不大会儿。
外面有人呼唤,景物再次变换,从空间出来了。
自己不但离开尤府,而且来到自己的地盘——羑里山军营。
空间只过了一霎,外面却过了十多天。
她越发看不透面前这个叫马明远的年轻人了。
明明不是修士,却会这么多技能。
还拥有一个神秘的空间。
此人虽然救了自己,仍不能断定是敌是友。
所以妇好不敢完全信任马明远。
“气氛太紧张了,放松一下。”
马明远主动开口,打破尴尬。
“我先做自我介绍,我叫马明远。”
马明远把自己看大王娶媳妇的热闹,差点被尤浑杀了。
大王帝辛赶到,不但赦免了自己,还让妲己娘娘公开露面,满足了天下的好奇。
不知道什么缘故,虽然只跟大王见了一面,却仿佛如多年不见的知己朋友,大王执意邀请自己进朝廷。
帝辛诚心相邀,他若推三阻四,那是给脸不要脸了。
便进了皇宫陪王伴驾。
妇好冷笑不断。
“你为什么住在尤浑家里?恐怕他早把你收买了吧?”
“救你的那天,我还没见到大王。在西门遇到犒赏回城的尤浑,人家请我去他家中留宿,难道我还能拒绝?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巧言令色,花言巧语。”
妇好别过头不理他了。
马明远在西门被围殴时,妇好藏身人群,看到整个过程。
马明远没有说谎。
只是她对尤浑厌恶憎恨到极,任何人接近尤浑。
都让她感到极度不舒服,归为尤浑的同伙。
“左仁将军请我在此盘桓几天,他命人去请将军。取得费、尤贪墨通敌的铁证,交由我呈给大王,惩治二人。他并不知道你行刺尤浑,更不知道其实我已经将你带回羑里。如何向左仁解释?何时将那些证据交给我?尽快决定。我不想耽误天久,”
“大王封你的官职是什么?有没有机会经常面见大王?如果你只是犒赏三军的钦差,回去担任一个不起眼的小官,根本见不到大王,证据交给你有什么用?”
“我没有官职。”
妇好切了一声。
“闹了半天,说得这么热闹,你还是白丁啊。那你明天可以回去了。费、尤贪墨通敌,枉法叛国是朝廷中的大事儿,我妇好立下如此战功,尚不能扳倒奸贼,你还是别趟浑水了,免得丢了小命,掉了脑袋。”
“难道不当官就不能见到大王?告诉你,我不但能见到大王,还能整天跟大王在一起,我想离开,大王求我别走,求我陪着他。”
“大胆,放肆。身为钦差大臣,满嘴胡言,诋毁大王。要不是看你年纪幼小,我一剑将你斩为两断。”
妇好柳眉倒竖,长剑铿然出鞘。
“句句是实,不信你可去向大王求证。”
“哎呀,气死我了,大王英明神武,四海宾服。会离不开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滚出去,别在这里气我了。”
帐帘一挑。
“将军,你何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