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远对着惊悚而克苏鲁的一幕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实在是过于猎奇了一些。
但头上的人脸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反而是露出了十分欢快的笑容,恶趣味的说道:
“嘿嘿嘿,你可以叫我先知,你现在在我体内哦。”
“你整个人都进来了呢!”
“你想一想,如果你一会从这里走出去的话,是不是等于我把你生出来了?”
“一进一出,你成我儿子了!”
“这样想想是不是很好玩,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这里,先知立马乐不可支,墙上的手和地上的脚欢快的扑腾着,整个房间都震动了起来。
好长时间没人和他说话了,这一下可是给他高兴坏了。
信远:......
回过头去,看向了兵魁,可兵魁此时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该说些啥。
信远指着天花板,也就是先知的脸,对兵魁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
“找个变态过来,打算给我恶心死?”
兵魁:......
兵魁还没来得及说话,先知就先不乐意了,立马大声说道:
“喂臭小子,你什么来路?!你怎么骂人呢你,谁是变态,这世界变态这么多,我是少有的正常人好吧!”
信远:......
兵魁:......
“对不起。”兵魁扭头,突然对信远说了一句。
“你道什么歉啊喂!你这家伙是不是也对我有什么意见!”先知立马不满的问道。“搞清楚一点,是你们求我出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信远却突然摸着下巴,没有参与这场闹剧,表情十分的认真,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先知低头看了看他,开口道:
“咋啦孩子?想啥呢?”
“我在想一个十分深邃的问题,这事关哲学,伦理学,医学,生物学等等交叉学科,甚至还有一些道德和法律场上的问题。”信远回道。
“哦?什么事啊?说出来让我这个大思想家知道知道。”先知立马被勾起了好奇心。
信远来回踱步,开口说道:
“你说,我现在在你体内,是不是我吐口痰或者大小便,就相当于直接被你吃了?”
灵魂审问!
沉默了少许,先知回道:
“听起来好像有点恶心,也不太对劲,但可能差不多?”
信远立马紧跟着说道,“那你是男的女的?你要是女的话,假如我现在在这里脱了裤子,搞一些手艺活,你会不会怀孕啊?这里面有没有乱伦的问题?”
兵魁:?
黑袍人;?!!?
这个问题一出,先知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后变得思索起来,茫然中带着震惊,好似听到了什么宇宙的究极难题。
“啊这!啧...你这么说的话...”
就在他支支吾吾的时候,信远脑洞大开,紧跟着说道:
“还有,要是另一个人也走进来,我们两个一起做一些手艺活,那你的情况算是什么?”
“或者,要是我带一个女人进来,那到时候又......”
“......”
信远开始以这个话题为基点,滔滔不绝地引申出了一系列的话题,给先知进行了一场灵魂上的洗礼。
门外的黑袍人和兵魁此时已经有点绷不住了,感觉自己的耳朵现在已经脏了。
坏了,带来的这个也是一个变态啊...
黑袍人的拳头在袍子里面攥得死死的,半晌之后,冰冷的对着兵魁说道:
“要不然还是把他杀了吧。”
“或者...他俩都杀了?”
兵魁:......
作为领主,他无言以对,但作为一个人类,他有点想离开这里。
信远和先知有来有回的聊的开心,先知大受震撼,眼神迷离的喃喃道:
“确实啊...以前怎么没人和我探讨过这些问题?”
废话!谁他妈没事干讨论这种问题!
“不知道,可能他们都不太正常。”信远道。
先知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嗯...你是个哲学家!”
随后,房间一阵的颤抖,缩在墙壁中深处的手臂一阵的颤抖,用力的向外面伸着,竟是连带着白骨与干硬的皮肉,伸出了三米多远!
一直伸到了信远的面前,示意他握手。
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表示了友好,当然,信远这次强行压下了自己复制异能的冲动。
千万不能复制,千万得忍住了!自己可不想变成这个鬼样子。
“看来,你也是个正常人,这世界像我们这样的人已经很少了。”先知感动的说道。
“嗯,好兄弟。”信远道。
“一辈子!”
“那倒不必...”
“咳咳!”终于,沉重的咳嗽声还是响了起来。
黑袍人早就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听觉,而兵魁也终于是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自己带来信远,是要做事关整个世界乃至人类的大事的,不是看两个变态比谁的下线低的。
“行了,两位的...真理讨论,还是缓一缓吧。”
“我们是有正事的!不是来玩的,现在就开始吧。”
说到最后,声音中虽然没什么情绪,但明显已经趋近于命令。
先知撇了撇嘴,嘟囔道:
“真无趣,看看这些没意思的人,根本没有办法领会伟大的思想。”
“好吧,那咱们就开始?”
“嗯。”信远点点头,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事,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不同意的了。
“你要坐在我的骨盆上吗?”
“...duck不必。”
盘膝坐下,两人闹够了,也是要开始了。
整个房间开始缩小,其实就是先知的身体开始收紧,直至将信远完全包裹起来。
眼前的一切变得漆黑,像是置身于漆黑的宇宙。
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先知的声音已经不似刚才,真正有了种先知的感觉。
“年轻人,在不知道自己生命能否得到保证的时候,你也真是有心情来说笑。”
信远嘴角扬起洒脱的微笑,“生死又不会因为我说什么而改变,笑着死,不是更帅一些么。”
“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哲学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