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宝娥心里压抑着一股怒气,觉得这几个人在看自己的笑话,但是教养不允许她怒气冲冲,很平静的说:“无可奉告,告辞了!”
最终也没有让这几个人看到她的脸。
不但银珍贵失望,他旁边的几个师弟,和师弟们的侍从们,也都有点失望。
美人在前不得一见,对于少年们来说,真的是一件相当残忍不快活的事。
银珍贵咒骂吕梁宽:“你不是嘴得嘛?为什么现在像是被砍了嘴的葫芦一样?
你真行啊,哪壶不开提哪壶,让人家觉得我们都是没教养的人,专门找别人的痛处谶,还自封铁嘴,我服了你。”
吕梁宽不以为然:“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为什么嘛?一个已婚妇人,带了几个随从就在船上。按照一般的情形,殿下应该自己有船,让人送她回去才对。
你见过哪一个身份如此尊贵的人,出来乘旅船的?好奇一下不行吗?我估计你们最想知道的也是这个。”
旁边银珍贵的一个师弟说:“不,我们就希望她能掀开自己的面纱。在能看到她的样子之前,我们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这个才是这些男人的本色,哪怕这些都还只是小少年,里面有十二三岁的,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岁,一个个懵懂而又快活。
他们最想看到的就是美人,其他的事情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男人不喜欢八卦,绕来绕去没意思。
偏偏吕梁宽这个人有些与众不同,用自己的思维揣测别人的思维,这一下全部都揣错了。
低着头被自家的主子骂了一顿,心里不服气就去找珍珠。
珍珠虽然知道他只是个侍从,但是这个少年的长相体面得很,秀柳又格外的开怀,不论什么事情说了骂了咒了都不生气,脾性儿好得很。
这样的少年大家都愿意多亲近一点。
不要说珍珠这样的人只是个宫女,除了在太后身边多了一点见识,在外面的事情她肯定是一无所知的。
两个人很快的攀谈了起来。
翡翠服侍主子进了舱房吃茶用点心,珍珠就在外面随便了几句。
吕梁宽说:“你主子脾气大得很嘛?平时是不是很受委屈?”
珍珠声音小小的说:“可不是!我看你刚才的样子也不好过,伺候别人的人,能有什么好日子!”
吕梁宽叹道:“从来没有打骂过,但是冷嘲热讽的得了不少。好在已经习惯了。
我现在的修炼层次都快跟他不相上下,只要自己有前程,管他怎么样使唤我。”
珍珠十分羡慕:“你这样还好。我们家那个,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可把人折腾得个七死八活。
对了你知道手脚上起水泡了,这种病症要怎么治疗呢?可千万不要传出去,好说不好听。”
吕梁市宽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又不是医修,你没让那人去找医修看一看?”
珍珠冷笑:“没看?你怎么知道没看呢?药草都吃了几车,半点不见效不说,还越来越严重了,把大家都熬个半死。”
吕梁宽突发奇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发生昨天傍晚那件事情?殿下不爱看到病况。”
珍珠知道那件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这事儿也不知道是丢了谁的脸,自家主子太轻率,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无能。
她想到太子殿下无能这件事情,突的打了个寒颤,心尖儿一缩。
太子殿下老是和小孩子在一起,莫不是真的是殿下无用,这可是一个新发现,要是真的那就完了。
吕梁宽正跟珍珠聊的高兴,突然看到珍珠也不理他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只见到了一个背影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