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跑回去干什么,脸色灰暗。
她看见良宝娥正在吃点心,把要冲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良宝娥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样子有点小慌张,知道是和别人说了话才进来的。
心里那个怒,但是不说话,慢条斯理的吃了,吃完了才问:“想说什么?又和人家咕叨什么了?”
珍珠赶紧说:“没说什么,刚才那个人的侍从说他们都听到了昨儿晚上东旭洞府那一出,问是怎么回事。”
良宝娥头都不抬的问:“怎么回答的?”
珍珠有些惶恐的说:“奴婢没回答他,奴婢直接就回来,因为奴婢想到了一个问题,咱们殿下是不是不行啊?”
良宝娥正在玩自己的指甲,又仔细的看了看双手,突然听到这个话,惊的差点摔倒在旁边,她回头小声说:“不许胡说。”
但是珍珠的话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把她打了个晕头转向。
三年了,三年多了都没有圆过房,是不是人家在故意的躲自己,为什么要躲呢?
自己无论相貌还是性情,又有哪一点不如别人了?
要是没有这点自信,又怎么敢那么不顾一切的,完全不顾及父亲提醒,一心一意的要成为他的良娣。
可是现在这情形,你要说不是,还真的说不出一个一二三。
自己昨儿晚上本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殿下有这种情况,心里已经记恨了怎么办?
本来想逼迫殿下给自己一个交代,想不到自己弄巧成拙,成了如此局面,还怎么样维持这种平衡。
已经跟着他了,这是苞米棒子掉到了茅坑里,不是屎都被人看成屎了。
惶恐绝望瞬间占据了她的心,让她手脚上的水泡又多长了几个。
这个东西一上火一暴躁就比平时多了一倍,心情好的时候稀稀拉拉的几颗,甚至不注意都看不出。
良宝娥感觉自己正在怒火烧心,赶紧闭上眼睛,大白天的在船舱里观想,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越想平静越平静不了。
她突然觉得外面那几个男人有多么的可恨,作为男人,这样的招是惹非,实在不是几个好人。
本来想出去当面骂他们一顿解解气,想了想出去这样的谩骂只会让自己掉架子,还是算了,忍一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然而终究是恨难平,在下船的时候他们碰到了一块,银珍贵还特别潇洒的表了个态:“早上真是多有得罪,师妹鉴谅。”
良宝娥一言不发,装作没有听见直接就擦身而过,眼睛都没有朝这个方向瞟一眼。
这就导致银珍贵身边的那些师弟们偷偷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心里想你也有今天,还以为大师兄都是战无不胜的,每天抛媚眼儿的不下三五十个,总有那么些瞎了眼睛的少女们认为这个男人好。
银珍贵不以为然的说:“什么鬼东西,如此的张扬,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之后师兄弟几个下了船,到城里找到住处以后,就叽叽咕咕的议论这件事情。
原来现在每个城里有一片空地是给这些修仙者用来摆灵楼的。
地点当然是一等一的好,周边环境也不错,收取一点租金用于环境的清洁和保养。
这种租金,比旅馆费稍微便宜了那么一丁点,还没有人服侍,说起来是吃亏了。
但是很多修行人都喜欢到这种地方去住,一个是图个干净,再一个就是在这些人当中,更加自在一点。
这个左右隔壁都是差不多的灵楼,不像在一般的凡人之间出出进进都收受到很多的注目礼,有些人会感觉颇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