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方那是相当后悔跑来吃这一顿饭,除了邓琼芳和她说话,说话还有点杠耳朵,别人因为和她不熟,大家都不怎么理她。
邓琼玉见姐姐不是很喜欢这人,也就不怎么爱和她搭话。
吴缘芳她们三人本来就古怪,一个个把自己当成贵人,或者是贵人身边的人,听说周南方其实没什么背景,只不过是九华掌门夫人的弟子,虽然觉得九号的掌门了不起,但是谁家没有一个门派,当然也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们连顾小彩都看不起,又怎么能看得起周南方呢?
邓琼芳姐妹俩不同,人家出身背景就不一样,姐妹俩又是高姿态,外表就富贵逼人,还真没有人敢嫌弃她们。
杨海宴是小彩的表姐,这个大家都知道了,虽然并不认为她有多稀奇,但这人沉默寡言,行为冷静,很有点耐人寻味。
本来这小姑娘也是乡下出生的,不吭声只是为了藏拙,怕自己什么话说不好被别人揪住尾巴。
她爹又是个捕快头子,平时对儿女的教育就是要谨言慎行,所以她能不说的话就不说,一句话能解决的事绝对不说第二句。
不论别人对她怎么样,只要她不开口说话你就不会知道她的深浅。
所以这人坐在那里一个晚上,吃吃喝喝的几乎没有人关注她,最多就是问她吃饱了没有,还要不要再加点菜。
她倒是坐在那里吃了个自在,又得了一点压岁钱,一派轻松。
周南方在回去的路上相当的气不过:“为什么她们都要和我纠缠不清,对你却是客客气气的,要不是有着我必须回长虫山,她们一定会留你在灵溪山过夜。你怎的倒比我还体面些?”
杨海宴无语,最后逼急了才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所以就闭嘴吔。反正我那表妹不在,要是说错了话,恐怕更是没有人为我撑腰了。”
周南方冷笑:“是吧,那个邓师姐对你挺好的,我都怀疑若然是没有你她都不会请我,怕就是因为你少了个伴,才不得不叫上我吧?”
杨海宴自然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悄悄咪咪的坐着自个的小矮马一路下山,只说是山上路滑,自己的小矮马走不好,要小心脚下。
山上王小良对邓琼芳道:“你们那个同门哪,就是那个姓周的,看起来是个滑不溜丢的人,她到这里来不带礼物也还罢了,直接砍了人家的一枝腊梅,这种人委实不可相交。”
邓琼芳哼哼:“谁还没有几个损友,要是身边没有坏人衬着,那谁还能知道好坏呢?不过这人坏人还是称不上,也算不上好人罢了。”
王小良叹道:“大多数人如此,好人和坏人都只是一小撮,有时候只在一念之间。那几个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是真的越跑越远了,怕了丁九凤了吗?那丁九凤果然如此可怕?”
邓琼玉在一边皱眉道:“刚刚吃过晚饭不适合谈论这么个人,要说就说些别的吧。”
邓琼芳唧唧的笑起来:“的确是不适合,其实那天阿沫要是不在那里,我们几个可能死直了。人家早就那么干了,不一定能甩锅给阿沫。只要事情做下来,打击了我们这边的士气,那就是他们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