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宝娥现在最不敢得罪的人就是小彩,以她自个的聪明伶俐劲,既然知道小彩没有带东西给这人,当然也就不敢说出来自己得了两匹绫罗的事。
她只是很敷衍的说:“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说,因为我都不知道。既然那个邓师姐什么都没说,那也就是不方便说了。
我算个什么东西呢,寄住在这里而已,有饭就吃有活就干,周师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周南方听了倒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和你说还是真说不着。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可知道顾元璐什么时候回来?”
良宝娥一下子提起精神,甚至有点警惕的问:“你不是不怎么认识她吗?为什么要打听她什么时候回来?”
周南方想了一下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于是娓娓道来。
“我看着现在的米价便宜,稻谷更是便宜,过了年就贵了,所以我想多买一点来储存下来。
偏偏我那边那个洞府太小,根本放不了多少粮食。现在才想念储物盒啊。我就是想问一下,陆师妹又不回来住,白白的空着那个洞府,我想问顾元璐要过来,用来做仓库。
我那边小小的一间,码了一车稻谷,就实在是太拥挤了,住起来都不舒服,挤脚夹手的。”
良宝娥在心里嘲笑了一声,看看顾小彩交的这些朋友,实在是不值得羡慕。有事了才找上门来,没事的时候就不来往了。
刚才问的礼物的事情,明明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得到,心里特别的不甘,却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周南方还不知道人家在心里已经把她贬低了一回,心里有些怨言,也找不到人说,就对良宝娥道:“你这人吧,长得这么美,其实当初就走错了一步,为什么要给人家做个二房,其实你一点都不比顾小彩差的。”
良宝娥想到自己的身份就有点咬牙切齿,她只是在心里恨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她笑着问:“你不是她的朋友吗,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告诉她?”
周南方失落道:“你觉得我像她的朋友么?如果真的是朋友,人见不到信应该带一封吧?到现在见不到她一个字,这样的人品也是够呛了。”
良宝娥虽然也恨小彩,但此时吃着人家的饭呢,哪里敢信口开河。
她只微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也没有带信给别人。人在外面什么都想写,实际想想又什么都不值得写,我现在就是这样的。若论我哪里有个朋友要给人家写信,我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良宝娥自嘲一笑:“能活着就不错了,别的有什么好说的。说了人家就会救你吗?大部分人看到你的绝望,只想把你往泥泞里踩得更深。”
良宝娥进来后也遇到过自己的师兄弟和师姐妹,当时大家都过不好,谁也不想负担谁。
人家最多收留她一两天,最后找各种借口把她赶出来。
她在灵溪山这里是待的时间最长的,虽说也需要干点活,但是一到吃饭的时间就有人叫,而且伙食还不错,比在外面的时候也不差什么。
她要是现在同周南方讨论小彩,倘若有一天被小彩知道了,那人表面上温情,心里是最无情无义的。
所以只有委婉的推脱,根本不敢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