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方发现和良宝娥这个人说话很无趣,聊了半天对方都是哼啊哈的,忍不住嘲讽一笑:“你这样的情形被她打压,实在是太可惜了。长这么漂亮,为什么那时候要一时间想不开呢?”
良宝娥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阴阳怪气,事情都已经过了现在说有什么用。再说有这么戳别人心窝子的人吗?
她气归气,明面上却是不好说什么的,只是很礼貌地道:“我再给你续一杯茶吧。眼看天色有点晚了,你是要留在这里吃晚饭还是要下山?这样我好叫厨房多做一点。我们这里不兴剩饭的。”
周南方看了看外面:“原来天已经晚了吗,看来我们两个聊的还挺愉快的,真是不知不觉呀。”
她的笑容充满了真诚和期待,仿佛真的像她说的一样。
要是刚才不被她的冷言冷语讽刺,良宝娥可能真就信了她了。
等周南方告别下山以后,良宝娥有点怒,忍不住看着她的背影恨恨地道:“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议论我?我不过就短这一时,在外面你就是个屁。”
过了几天顾元璐和王小良回山,抬了一盆新鲜的乳饼回来,又有一麻袋晒干的乳扇,全拿去厨房里放起来了。
这一天秋雨绵绵,王小良让人生火烤乳扇吃:“这东西真会吃上瘾,每天来一块都不觉得腻。看来我那个师姐也挺会享受的,我们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顾元璐不爱甜的,倒是喜欢吃酸奶,那种可以用勺子一块一块舀起来那样。所以也发酵了一些放冰盒里。
良宝娥吃了饭,跑过来她们当中坐着凑热闹,外面秋雨连绵也干不成什么事,大家都拿出一点针线活来做。
王小良兴致勃勃地在旁边画画,虽说画的不怎么好。不过色彩一上,好不好的看不出来,五颜六色倒是真的。
这些颜料都是从花草里扒拉出来的,可费劲了。
不过存心要画画的人,这么点事情算什么?
王小良这两年没事就往周边跑,都是找这些颜色去了。突然的入迷,就是受了小彩给陶瓷绘画时的刺激。
小彩在画碗碟花卉图案时,手一转就是一个碗。
那鲜活的红樱桃,那盛开在碗边的艳丽的牡丹……那是要什么有什么,一画出来就栩栩如生。
多刺激了几次,王小良觉得养花不如画花。
鲜花动不动就凋谢了,最后可能留下一地的伤感。
画出来的一直摆在那里永不凋零。
鲜花虽则更灵动生动,但好看的画也是百看不厌的。要不然时间放长了自己都厌恶。
所以这两年她就迷上了。
晚上修炼白天画画,菜园子里的事情偶尔去做一做,心血来潮了也会去种地。反正无论如何也没闲着。
良宝娥不敢打搅画画的人,小声问绣着裙料的顾元璐:“那个周南方是不是嫁得了一个好人家?前几天来过说话挺高诡的。”
顾元璐其实不是很清楚周南方的事,但是经常听小彩和陆无双提起,对周南方的基本现状还是很了解的。
“她还未婚呢,不过有个未婚夫,听说青梅竹马,原是个世家公子。因为找了这个女的和家里合不来,闹得不来往了。不过最近几年又开始走动。人嘛,习惯了就好,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儿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