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是正经的好葡萄,大颗的紫色的,小彩拿出篮子和剪刀,剪下来准备让木槿拿去洗一下。
结果洗回来以后只剩下一点点了,木槿说:“朵朵姑娘要吃,她把多的拿走了。”
小彩看着被扯得七零八落的那串葡萄,抬头看了自家外婆一眼。
外婆脸色很难看,让人把朵朵叫到外面,问:“你想吃葡萄自己不会来摘么?为什么把人家拿出去洗的留下了?”
朵朵理所当然的道:“我就是不想动,既然有现成的为什么不吃?
阿沫的丫头又多,不够再摘就是了。”
外婆听了以后勃然大怒:“阿沫也是你叫得的,她是我亲外孙女,是太子妃殿下。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她的小名。”
孙朵朵被唬得可怜巴巴。
她眼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泣道:“太太,我是你侄女的女儿,太子妃她也是我的表妹,为什么我就不能叫她的名字了?”
外婆恼道:“我说不许叫就不许叫,哪来的为什么。你一张脸擦一盒粉,真是好大的面子。
要不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你还能在此作致作张的。你以后每天到机房去织锦,一天织不出半匹,就别怪我孙家不留人。
还有,你也老大不小了,因你没有卖身契在我们家,赶紧叫你爹娘给你找个男人,该嫁就嫁了,我自家的姑娘我还不敢养呢。”
外婆说完,也不看眼前的女郎哭不哭,直接就回了葡萄架底下,满脸的不自然。
小彩又让木槿重新剪了葡萄去洗。
青华看她一脸的不高兴,深感莫名其妙。
小彩小声对他说了孙朵朵挑菜的事:“你说一盘牛蛙,平时我们是怎么吃的?别说大腿了连身子都吃了。
她倒好,怕是吃鹅只吃鹅肝,鸭子只吃舌头,这人可是知道哪里才是最好吃的呢。”
青华道:“你说的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没十分注意。”
小彩道:“长得有点黑黄,面貌不是很清净,就是一双眼睛扑灵扑灵的,眼睛像美丽的葡萄,又大又圆,眼睫毛还非常的长。嘴唇也比较厚,倒不是很像汉族。”
青华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这样的姑娘寒亭山上不少,他一时还真的想不起来。
小彩冷笑道:“你只要想着一个个子高高的女的,喜欢穿黑红两色,偶尔会穿朱紫色的衣裳。
她总是在一边热烈大胆的看着你,眼睛都不肯眨一下。”
这么一说青华就想起来了。
虽然寒亭山这样大胆的女郎不少,但大部分现在都还算自然,就只有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的,黑衣镶红牙子的,经常穿一身彩色缂丝小统裙的女郎总是无辜又酸楚的看着他。
仿佛自己欠她八百万两银子一样,所以他一般不看那个丫头,就是碰到了也装作没看见。
偏偏还经常会碰到那人,所以到了外婆家也经常躲起来不出来,就是出来吃个饭也是匆匆忙忙,不大一会儿就会离开。
“原来是她啊!本来我觉得外婆家教很严的,真想不到还有百密一疏。那人着实的让人讨厌。应该让她换了名字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