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偏听偏信,有什么理由指责我们?
银沫珠和银珍贵两人都气的全身发抖,偏偏又说不出来,你发你的抖,我说我的事。
有那表现欲特别强的,看着这几个人男的男好看女的女好看,就呜哩哇啦的说了一堆。
有妒忌的嘲讽的:“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家事都处理不好,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还是个副将,也就这点头脑了。”
有叹天道不公的:“这么糊里糊涂的人偏偏给他们得了美人身,一个个引人注目的,都是绣花枕头一包草。”
“长得好看的都没脑子,说明天道有眼,老天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这不就是见鬼的那个么?怪不得能见鬼,原来连生她养她的母亲都不想认的,也难怪连鬼都看不下去了。”
……
反正人嘴两张皮翻上又翻下,有打击伤害别人的机会,总是要津津乐道一下。
于是黄胜菊认为自己得到了莫大的支持,更加的人来疯了。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其实她是个很坚强的人很少哭的,但是往回可能是没有表演的场地或者机会,这次终于逮到了,把自己都说的感动了起来。
也是想到了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作为姜美玲的时候,自己去烟花地里走了一转。
后来她明明知道那是自己做错了,是她自己给自己放松,或者是对那个地方太好奇,或者是羡慕别人赚的多。
也的确有点像对着心上人赌气,想要银珍贵在自己打烟花醮水的时候把自己拉回来。
后来她当然说自己没有错,错的是银珍贵,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被银珍贵逼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爱财如命,我能为了钱去干那事吗?”
她总能给自己找到很多很多的似是而非的理由,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你必须为你的错误埋单。
于是她才会拉拉扯扯成了银珍贵的第二任妻子,后来的借尸还魂,虽然她没说出来,但银珍贵多多少少猜到了她的来历了。
之前她还消停了几年,后来发现银珍贵这人面冷心软,每次要钱都给了。
她自我分析了一下,认为对方正是站在有夫妻之实的角度,才能一次又一次虽然犹豫还是把钱拿给她了。
银珍贵也是因为知道了她可能是曾经的姜美玲,考虑到作为姜美玲她死得特别惨,又和自己一直纠缠不清,确实又可怜又愚蠢,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仍然不忍心拆穿她,并且还被对方真真正正的拿捏住了。
就是现在,因那洞府鬼事,银珍贵就更加心下忐忑不安,希望灵晶能换来清静。
他打破了之前和女儿说的,不再给黄胜菊钱的坚决,直接拿了三千极品灵晶给她。
“我拜托你不要闹了,要钱你可以明说,我和你既无婚姻又早断了来往,别把自己说的像一个好母亲。
希望你从哪来回哪去,不要在这里影响我的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女儿也要脸,你不想她好我想她好,就这样吧。”
银沫珠大哭,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一样嚎啕:“姓黄的,你混蛋,你怎么不去死。你如此一次又一次的逼迫我们,你不得好死。前几天怎么就不被熊瞎子咬死呢?你这个吸血鬼。”
有女人拉着她胳膊劝道:“女郎不能这么说话,俗话说不养儿不报父母恩,你还什么都不懂呢。”
银沫珠将拉住她的女人往旁边一甩,那女人被撞到六角亭的柱子边上,要不是被旁边一个女人快速的拉住,肯定当场就死了。
于是大家都暴怒了,纷纷指责银沫珠不识好歹。
“女郎你太不做人了,哪有这么干的?你一个身为金丹期的女修,这么重手对付一个炼气期的,怪不得会被母亲指责不孝……”
黄胜菊一把把钱抓到手里,之后叫嚣:“再拿七千来我就走,你在多处立了军功,少不得得了几十万上百万的极品灵晶,我没朝你多要,不过一点脂粉钱而已。
如果连这点你都不拿来,怕是要留着讨十个八个红颜知己。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街上卖酱油的凡女长的水母牛一般,你都能看得上,处处倒贴人家。
对为你生儿育女过的人反而像大嘴貔貅,只吃不屙。
我就问你要是你的那些崇敬者知道了你是这么个东西,不知道还喜不喜欢你,还能把你吹上天不?”
银珍贵突然目露凶光,一言不发的盯着黄胜菊,良久之后转过身扫过左右起哄的人道:“你们最好少管闲事。我银珍贵今天把话搁在这,谁同情她怜悯她,正好,她现在名誉上是未婚女郎。
谁要把她讨回去供着养着尽早,免得过几天人家说不定去楼子里赚大钱去了,让你们的打算落了空。
我言尽于此,有什么想法的赶紧行动起来,别在这里咕叨咕叨,没用的。
如此绝代佳人你们不动心么?家里的妻子是真糟糠,赶紧把她们剁了拌点水做猪食吧……”
这里的所有的男人无不是因为媳妇在这里住着,才抽个早晚的空过来聚一聚的。
这话一说出来,基本上都是夫妻两人来看热闹的,女人们一下子都懵逼了。
能在万窿村住下来的女人,大多数出身背景都不好,大富大贵的人家,哪里舍得女人跑来吃这个苦头。
就算是丈夫远在边关,世家女只会原地等待,在大家庭里孝敬公婆,教养叔姑,断然不能万里迢迢的跑到边关与丈夫守望那点小情小爱。
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漂亮的有,但像黄胜菊这样一个大门派出来的,趾高气扬的人还是没有的。
大部分妇人只在同阶层面前耀武扬威,面对不同阶层的女性,那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只有少部分能守住清贫守住自我。
悻悻然的散开的男人女人们脸色都很难看,有的泼辣的女人还揪着丈夫的耳朵,一路揪着拖回去了。
等到人散了个七七八八,银珍贵恨道:“黄胜菊,赶紧表演啊。三千灵晶我当喂狗了,但是如果再想要多的,你得问问我的剑答不答应。
我的剑也好多天没有饮血了,我可以和你做个了断,省得天天被你纠缠着。
实话,我不惧死,所以才能在战场上英勇无畏,所以你以为你的骨头比他们的硬,能和我来几个回合么?”
黄胜菊发现银珍贵的眼神毫无温度,还红红的像是中邪了,有一种嗜血的残忍。
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本来是七月份的天,好像一瞬间就到了十二月份,甚至是冰天雪地了。
黄胜菊一面颤抖一面道:“你敢,你这个杀人狂,我要去告你,我要去大营告你。”
银珍贵冷笑:“去啊,看看将军会怎么说。你就是个屁,甚至连屁都不是。请你,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