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现在都不知道要不要帮弟弟了,上次帮他,母后已经很大意见。这次差点丢了命,他不敢拿弟弟命赌了,哪怕简然是他命定之人,他也赌不起了。
“皇帝,下旨让他们和离,往后不许俩人再有任何瓜葛,就让靖王妃离京吧。”太后最终同意放过简然,让她远离京城,远离儿子。
“多谢太后成全。”简照父子果断谢恩。
“既然如此,母后还不如现在,就要了儿臣的命去。”夏轻染淡淡的声音响起,他无法接受没有简然的日子。
简照父子听到夏轻染不同意,一时都犯难看着太后。
“小九,母后都已经退一步了,你就别惹母后生气了。”皇帝这次站母后这边。
“皇兄,臣弟不能没有然儿,她是臣弟的命,哪怕她要臣弟的命,臣弟也心甘情愿给她,这是臣弟欠她的。那匕首也是臣弟亲手递给她的,她有没错,错的是臣弟。”夏轻染说的话有些多了,牵扯着胸口的伤,疼得眉头都打结了。
“够了,哀家不管了,以后你的事都不要来烦哀家,是生是死,自己选择。”太后气得大怒起身,让青叶和荣华扶她走人。
“看看你,把母后气走了,母后为了你一夜未眠,就在这里守着你,你还要惹她生气。”皇帝也生气责备弟弟。
“皇上,王爷很爱王妃,他不能没有王妃,求皇上成全。”冷风跪下替主子求情。
“皇上,求你饶恕王妃吧,王爷不能没有王妃。”冷雪和云丫也跪了下来。
简照父子看着都替简然求情的众人,心中无比感激。
皇帝盯着一个个都替简然求情,气得挥袖看向床上,额头上都冒起了汗珠的弟弟,上次吐血,这次呢?
“皇兄,臣弟从小到大没求过你,臣弟求你一次,把然儿还给臣弟。”夏轻染忍着不适恳求兄长。
“冷将军,先把靖王妃放出来,此事等靖王伤好再说,朕先回宫了。”皇帝执拗不过弟弟,只能先稳住他,招呼振山撤人。
“冷风,快去…”夏轻染恨不得自己去抱简然,吩咐冷风。
简浩起身把玉佩往父亲手上一塞,急步跟着冷风身后而去。
“靖王,老臣虽不知道你和然儿之间有什么误会,但老臣不希望靖王把然儿再放在身边,老臣不想失去她。”简照感激夏轻染的同时,也担心女儿再对夏轻染不利。
“简相,有什么事等王爷伤好再说。”云丫阻止简照和主子说话,取了手帕替主子擦拭额上的汗珠。
“王爷,老奴去端着粥给你喝。”何金海喜笑颜开而去。
“小九别说了,说多了扯到伤口,一切都等伤好了再说吧,舅舅先回去了。”梁启也告辞了。
“表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表哥为了你那小王妃竟然落泪了,看来你是彻底栽跟斗了。”云楚笑着打趣。
“云将军,王爷刚醒来需要休息,快回去吧。”冷雪赶人。
“得嘞,表哥没事我也放心了,先回去了。”云楚识趣走人。
简浩和冷风冲到地牢,冷风锁一开,简浩就冲了进去,一抱起被春意护在怀里的简然道:“姐姐,小浩抱你回去看大夫,你忍着点。”
简然脑袋昏沉沉的,浑身又冷又难受,看着简浩心急如焚的俊脸,头重得歪在他怀里,已经无法思考了。
春意一身衣裙脏兮兮的,跟在少爷和冷风身后跑,主子热得都快迷糊了,她害怕像那年一样。
简浩抱着简然回来,顾不上她衣裙脏了,赶紧让云丫取披风把她抱在怀里坐在火边,让杨子德快给她看。
夏轻染担心简然,可他动不了,只能睁睁看着简浩抱着简然坐火边。
“王妃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得用清酒帮她擦身,先退热,再喝药。”杨子德诊断完道。
“简相,把王妃交给冷雪和云丫,我们都先下去吧。”冷风当即将众人叫走。
云丫从衣橱抱了两床被子往软榻上一铺,让简浩把人放上去,赶紧撤。
冷雪跑去取了清酒回来,房门一关,窗户一闭,俩人退了简然的衣服帮她擦身。
冷风拿着药方急步去抓药,简浩让春意先去换身衣裙,父子俩和杨子德他们就守在外面,直到简然安顿好,几人才离开。
“相府”老夫人一个早上都没等到孙女来给她施针,儿子和孙子上朝,竟上到了用午膳才回,便问儿子朝中可是有什么大事?
简照不敢把女儿刺伤靖王的事,当着侄女和琳儿说,就撒了个谎,说和皇上商量事情去了。
老夫人也没多问,一直到了午后休息起来,还是不见孙女过来,便想让孙子去王府看看。
简浩知道瞒不下去,不得不把早上发生的事如实和袓母说了。
“丫,丫头,怎么,怎么如此糊涂?”老夫人惊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袓母,姐姐在王府,其实过得一点都不开心。可靖王为了她,拿自己的命去威胁太后,求着皇上把姐姐还给他。想来他是爱姐姐的吧?不然,像他那么骄傲在鬼门关行走的人,又怎么会落泪呢?”简浩轻声道。
“丫头回来住那几天,袓母就看出来了,她面上虽没表露出来,可是往哪里一坐呀,总是心事重重的发呆。”老夫人何尝没发现孙女的问题?所以她才试探夏轻染,把孙女还给她的。
“小浩问了姐姐,她不愿意说,一心求死。”简浩很担心简然。
“罢了,你每日过去看看丫头,等她先养身子,到时候袓母问问她。”老夫人交代孙子。
“好,袓母不要担心,靖王愿意护着姐姐,就不会让她有事的。”简浩答应道。
“去吧!去和你父亲先把梁家的事处理妥善了先。”老夫人摆摆手让孙子下去。
简浩点头径直出门而去…。
“唉!”老夫人轻叹一声,引得陈丽安抚:“老夫人不必过于担心,靖王既然护了大小姐,就不会让她有事的。”
“那丫头一天心事重重的,自小也与我不熟络,有事也必不会与我讲的,只能看小浩的了,希望她能打开心结告诉小浩。”老夫人把希望放到孙子身上,希望孙女能和他敞开心扉。
陈丽点点头,自然明白主子刚入京,大小姐对她也生疏,不信任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