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才是谢景琰这一辈的。
”这是你二叔,谢景明。“
谢景明拱手抱礼,“殿下。”谢景明不敢托大,恭敬的给萧旭行了礼。
萧旭只点头示意,“二叔。”
接着就是谢景明的妻子,柳氏。“这是你二叔的妻子柳氏。”
柳氏屈膝一拜,“见过殿下。”
“二婶。”萧旭依旧是点头示意。
谢家主和谢夫人生了谢景琰和谢景明两个嫡子,还有两个嫡女,最小的谢婉晴,前两年也嫁了出去,夫家不在京城就是了。
此外,谢家主还有一个两个庶子和一个庶女。
谢景清和谢景白。谢景清排行第三,要比谢景明小几个月,他的生母是谢夫人的陪嫁婢女,谢夫人怀了谢景琰后,便提了她做姨娘,这位梅姨娘倒是安分守己,唯谢夫人是从。
谢景白排行第四,乃是沈姨娘所出。沈姨娘还生了一个庶女,排行第八,闺名唤作谢婉宁,去年也出嫁了,嫁的是京城一五品官员为正妻。
谢家二爷膝下育有儿子三女。
三房子嗣更多一些,四子四女。
四房倒是还好,只有两个儿子。
萧旭记忆还不错,对于谢家人算是都认了一遍。不过他身份摆在那,也不需要记住那么多人。
谢家人也不敢因此有有什么意见。
要知道,谢家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当属萧旭的父亲,首辅谢景琰,萧旭这个儿子地位还远在他父亲之上,谁敢轻易得罪。
谢家今日摆了几桌席面,萧旭和谢景琰父子俩跟随谢家主坐在主桌。
谢景清和谢景白这样的都只能做到次席去,何况是谢致远这些小辈。
谢致远还是第一次这么不受重视,以往哪一次几房的人聚在一起,他这个嫡长孙都是全场的焦点的。谢致远愤恨的朝主桌的萧旭瞪了几眼。
谢景明的儿子谢致远比萧旭还要大两岁,已经是八岁了,如今在谢氏宗学里上学。
因着这么些年,他大伯不曾娶妻,哪怕是后来跟楚国女帝在一起了,有了萧旭这个儿子,但那也不在秦国,所以在谢家,这一辈里,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孙,其他几房的人谁敢不敬着他,就连母亲所生的二弟,也不敢与他争锋,祖父祖母对自己一向是另眼相待的。
但今日却因为萧旭的到来,他这个谢氏嫡长孙就没人记起来他。
落差如此之大,叫他如何没有怨气。
“旭儿,多吃些菜,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谢夫人昨晚就去找谢景琰,问了孙儿的喜好,今日一早就让厨房那边准备了。
萧旭看着桌上的那几道菜,嘴角不自觉弯起,“多谢祖母。”
谢家主伸手给他夹了块藕片。
萧旭弯唇道了声谢。
桌上其他几人惊得筷子都掉了,他们这位自小就把礼法规矩刻进骨子里的大哥,何时做过给人夹菜这种事,就是首辅大人当年也没这个待遇。
谢家主看了几人一眼,几人回过神来,低头吃饭。
谢景琰勾唇一笑,伸手给儿子盛了碗汤。
萧旭吃着吃着,就发觉好似有道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一直落在身上。
萧旭稍稍转头顺着视线看去,就对上了谢致远那来不及收回的目光,目光明晃晃的恨意。
萧旭有些不明所以,他记得这个小少年,是他二叔的儿子,叫谢致远,应该是这个名没错吧。
自己好像也没惹到他吧,干嘛用这种仇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太子殿下很不舒服。
谢景琰虽然在吃饭,但一直注意着儿子,见儿子神色有些不对,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去,就看到了坐在一群孩子中间的大侄子。
谢致远是谢家的嫡长孙,一直以来是的当作谢家的继承人培养的,因为谢景琰一早就表明了态度,此生有也只有元元一个妻子。
萧璇乃是楚国女帝,她的孩子就是皇子公主,是萧氏皇族。自然不可能姓谢。
所以只能是谢家主只能培养嫡长孙。
谢景琰因为此事对谢家有愧,得空的时候也会询问几句侄子的功课,提点几句。
谢景琰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萧旭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总归他是住在宫里,谢致远不喜欢自己又能怎样。
如此想着,萧旭又低头认真吃饭了。
中午,萧旭自然是要在谢家休息的。
谢家主正想着给孙儿安排一处院子,谢景琰就出声道:“旭儿跟我回清晖院歇息就行。”
“如此,也好。”谢家主点头。
谢景琰是嫡长子,是谢家的下一任家主,他的院子自然是谢家除了家主和夫人的正院之外最大的一处院子。
清晖院占了大半个北园,一开始并没有这么大,是后来谢景琰当了首辅,有时候一些官员也会来府中议事,谢景琰自己手底下也养着一大堆幕僚。所以就把清晖院旁边的几处院子都并到清晖院去,又改动了一番,这才有了如今占地辽阔的院子。
北园是谢景琰的地盘,里面的几处院子不是谢景琰办公的场所,就是幕僚的住处,总归,哪怕是谢家人,没有谢景琰的同意,也不能随意进入北园。
谢景琰带着儿子径直回了清晖院。
他给儿子安排的房间正是清晖院东跨院的西厢房,和他的房间就隔着一个耳房。
“我已经让人打扫过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德就告诉我,我让人去办。”谢景琰道。
萧旭看着这间房间,房间虽然比他在宫中的寝殿小了些,但胜在温馨,兴许这就是先生所说的小家氛围吧。
萧旭想着。
再一看这房间的布置,几乎都是按着他的喜好来的。
萧旭有些一意外的看向父亲,“父亲,您怎么?”
谢景琰笑了下,“你是我儿子,我做父亲的总不能连儿子的喜好都不清楚吧?”
萧旭很是诧异,仔细一想,自己自从来了秦国,这一路上都是父亲安排他住哪就住那,对于父亲的安排他没有丝毫顾虑,这也许是父子天性吧。
但他实在想不出父亲是怎么看出来他的喜好的,他应该也不曾表露过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