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她们。”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忆梅她大概知道小男孩和狐童他们可能是半道遇在一起的。
狐童也是个孩子,他没有必要为这个小男孩负责,在这灾难的时候,亲人都有可能被放弃,不要说没什么关系的小孩。不过那对母女似乎还没有完全认清这个世界。
那母女还在说什么,但狐童没有让忆梅再翻译,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两人说什么了,理都不想多理。
他们说他们的,他等着小男孩回去,等他什么时候做完事。只是耳边不停的嗡嗡声,实在让人厌烦。
“她们说要带走他。”忆梅边干活边对狐童说了这么一句,她也不想去理那母女俩,她忙得很。
“去哪?”狐童随口问着。
忆梅只好再做翻译,问她们去哪。
“她们说会照顾他,不让你欺负他,他那么小,还要干活,太可怜了。”
把狐童说得像个欺负弱小的恶人。
“忆梅姨,你帮我问问他,他愿意走就走吧。”狐童像是无所谓的道。
他在小男孩身上付出的感情没得到相应回应,心里挺不得劲,但好在他和小男孩才认识几天,也没有很深的感情。
忆梅跟她们交谈后,小男孩被拉着一步三回头的跟那母女走了,小男孩儿也没反对。不过,跟他们一起走的,还有忆梅给小男孩的半碗稀粥,那是小男孩干活,忆梅给的报酬。
怎么突然觉得忆梅比那三人还要顺眼呢?
狐童看着离开的三人,那母女哪里是要照顾小男孩,她们明显是冲着那粥去的。
狐童现在看的清楚,但他不想管了。
三人走后,狐童也慢悠悠走回房间。
房间里人太多,空气不好,环境太差。
平孤看到狐童进来,她把一个食盒递到狐童面前。
狐童认识这食盒,是他们的那一个。
平孤把食盒打开,里面只有一小碗粥。
平孤把粥给他,让他喝粥。
狐童不饿,想说让她自己喝了,要是之前,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给小男孩喝。
但他看到了那三个人,他们都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那碗粥。
狐童端起碗,把一小碗粥一口闷了,那姿态就像是喝一碗白洒的豪爽。
他听到小男孩哭了,可为什么他有一点点的舒爽呢!连心里的那点不得劲都消失了,他真是太恶劣了,他真是太不应该了。
平孤并没有觉得狐童行为恶劣,她反而在心里为他这种行为鼓掌。
小男孩哭了,狐童没在去安慰了。他躺到平孤旁边的席子上闭上眼睛,也不管后来的小男孩在他的另一边。
他并没有看到那对母女做到她们所谓的照顾,她们甚至都没有和小男孩睡在一起。
他终于想到今天跟毛毛分开时,哪里怪了。他把几个饼拿出来给毛毛吃,可他没吃,走时却把全部的东西都带走了。毛毛恐怕是担心他把饼给小男孩他们吧?
不过,那时,他确实有这想法。
不过,现在,他一点也不会这么想了。
接下来狐童每天都早出晚归。
小男孩他也没完全不管,他还是让平孤每天煮粥给小男孩,平孤每次给一个小孩的份量。他的食物经常被那对母女抢。
小男孩靠着这少之又少的粥过着,平孤每天给他煮多少,他的粥被抢,狐童从来不过问。
小男孩对于狐童来说已经算是个不太要紧的人了。至于为什么还愿意给他食物,那就当他心善吧!
在这乱世能吃上吃的就已经很不错,他也就没管小男孩太多。
日子一天天过着,毛毛和江奇没有再回到大院去,他在忙着跟椋学习宫登语,顺便“打造明星”。
他让椋在晚上没客人的时候排练新台本,第二天就让她表演,当然晚上时,观众席总会坐着两人,一个是江奇,一个是陡安。他也知道椋原来是陡安的徒弟了。
陡安这师父真不行,教徒弟说书没教出什么来。看他如何把椋变成个优秀的脱口秀演员。
陡安一点也不在乎毛毛对他的嫌弃。毛毛能教椋本事,是椋的造化,他应该为椋感到高兴。
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椋表演的脱口秀很受欢迎。这条路比她做一个说书先生更适合她。
……
狐童每天按时上班,很晚下班。
小男孩每天和那对母女窝在房间里,平孤每天煮好粥给小男孩送过来。至于那粥他们怎么分,她一律不管。
那对母女没有生存能力,每天靠着小男孩那少的可怜的食物过活,以至于小男孩每天都饿的发晕。
当然,那两母女也好不到哪去。
但哪怕这样了,那两个女人也不去想办法挣粮食。
无力的三人躺在房间里,有两个男人偷摸着进来了,他们把门关上,进来之后一人抱了一个女人,小男孩吓坏了,缩在一边哭。
“你们……要干什么?”两个女人饿了几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她们很快就知道那两个男人要干什么了。
在结束之后,两个男人丢了个东西在地上,两个男人提上裤子勾肩搭背一脸满足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哭,在见到地上的食物时,她们一人一半,边哭边把东西吃进了肚子。完全把房间里的小男孩忘记了。
在之后的日子,来找她们的男人越来越多,她们的食物也越来越多,但她们没有把食物分给小男孩一点点。不过,小男孩的粥她们也没去抢了。
……
狐童和那对母女没有共同语言,也没有交谈的欲望。
他给平孤的食物也不管她们怎么分配。
有时小男孩他们也会遭到别人抢食,但他们也只有哭的份,没有办法,只能饿着。
平孤是不会多给他们煮东西的,每天就那么一点。原先那袋粮也就吃了几天,吃完狐童又给带回一些,不过,那些粮品质都不好。但平孤也不是只靠狐童的那些粮过活,她自己也有一个活干。
发生在那母女身上的事,平孤是知道的,她有一次碰见过。但她什么也没管。“你情我愿”的事,她就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