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子,你看清楚我是谁!”陆万山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李扶摇竟然敢直接拒绝他的进入,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掌门不过委了你一个芝麻大的官,居然也敢对我也如此无礼!?我看你是骄纵得无法无天了。我非代掌门管教你不可!”
他的声音如同闷雷一般,轰然炸响,就连流云岛上的大阵的绝音符禁,也没有任何作用。
听到陆万山的话,岛上众人无不心中凛然。这陆万山的实力,远比那都罗要强得多。
李扶摇却是凛然正色:“不是弟子无礼。实是弟子身负掌门重托,要誓死守卫这流云岛。眼下大战将起,形势瞬息万变,大阵一开,任何人不得擅自闯入阵法之内。”
陆万山冷冷一笑:“你少拿掌门来当挡箭牌!平日便是掌门,也要对我礼敬几分,况乎是你这样的小辈。”
李扶摇道:“弟子只知有掌门喻令,而不知其他。眼下虚云派和天明城皆是对我流云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入侵。漫说是师叔来,便是掌门亲至,也不能任意在阵中驱驰,更不要说随意登岛了。”
“好贼子,安敢如此。”陆万山气得差点吐血,却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放出一句狠话,“我回去之后,倒要问一问掌门。他是怎么调教弟子的?”
“若是没有什么事,陆师叔便请回吧。”李扶摇的声音再次传来,平静而坚定,“眼下军情如火,弟子实在没有时间陪师叔闲聊。如有失礼不周之处,待大战结束后,再亲自到天旋峰向师叔当面请罪。”
说着,他也不管陆万山怎么想,直接一挥手中的天一剑旗,流云岛上的大阵又是一变,一团团剑光从岛上的大阵中升起,在笼罩全岛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这些剑光并不璀璨夺目,而是幽暗无比,可是每一道剑光都蕴含着一股无形杀意,仿佛随时可以破开虚空,斩杀强敌。
陆万山看着这个岛上的大阵,心中亦是一凛。
纵是他这样的金丹高手,要攻破这流云岛的阵法,也未必能够做到。
“好一个李扶摇,竟敢如此对待本峰主!”陆万山心中虽然愤怒,但也知道此刻不是硬拼的时候,他冷冷地望向章豪等人,“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嫌丢人丢得不够!我们走!”
章豪等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连陆万山也吃了闭门羹,只得灰溜溜地跟随离去。
岛上众人,看着陆万山等人的背影,眼中无不闪过一丝凝重。
陆万山毕竟是天一剑宗的峰主,位高权重,实力强大。
更何况陆万山的身后,还有天枢峰主等人,他们的势力之大,便是掌门和朱圭,也深为忌惮。
今日之事,必将在门派中引起一场轩然大波。若是天枢峰主向掌门发难,掌门也必未能够顶得住压力。
“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陆文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掌门让我们守岛,我们便守岛。岛在人在。”李扶摇像是看出众人的心中所想,冷冷地说道,“若是我们据有此岛,谁来了,我们也不怕;若是岛丢了,谁都能要我们的命。至于其他的事情,这不是我们应该过问,也不是我们应该去想的事情。”
一席话,让众人皆是心中一凛。
直到此时,众人才知道,掌门如此安排,其中未必没有深意。
陆万山和章豪等人高调进入天渊海,接掌了天鼋岛,这立即引起了天明城主和虚云派的不安和警惕。
天明城依山而建,它所依的山便是天明峰。
天明峰高耸入云,山峰之巅,天蓝山明,云雾缭绕,宛如仙境一般,总会吸引无数游人前来观赏这美丽的景色。
然而,今天的天明峰却比平时安静得多。
在山顶的一座庐舍中,有两个人相对而坐。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时间已经停止。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让人不禁为之屏息。
其中一人,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的外貌如同雕塑般刚毅,一头火红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
他身着一袭赤红色长袍,上面刺绣着金色的火焰图案,显得异常霸气。
这人便是天明城主明玉堂,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后期,是整个天明城最为强大的存在。
对面一人,与天明城主明玉堂形成鲜明对比,是一个身材瘦长老者,衣着简单素雅,一袭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根细长的玉带,整个人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人。
这人便是虚云派的掌教虚云子,虚云子的目光总是冷静且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的修为也是金丹后期,以其精湛的虚云剑术和机敏多智而着称。
明玉堂站在天明城的高处,望着远方的天鼋岛,沉声说道:“前些日子,我天明城门下和虚云派的弟子多有冲突,事后查明,皆是底下弟子孟浪,并不是我天明城有意与虚云派为敌。今日请掌教来,就是要化干戈为玉帛,以和为贵。”
虚云子道:“贫道亦有此意。我们两家若是打起来,难免会两败俱伤,结果只会白白益了别人。”
明玉堂道:“天一剑宗此番连金丹长老和亲传弟子也派了出来,野心昭然若揭,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只怕我们连站的地方也没有了。天鼋岛的位置关键,落入天一剑宗手中后,对我天明城将直接面对威胁。我意攻之。不知掌教意下如何?”
虚云子轻抚着手中的玉笛,轻声回应:“城主所言极是,天一剑宗此举无疑是想一举控制整个天渊海。我们虚云派虽与天明城有过争斗,但此刻应当以大局为重,共抗外敌。如贵城攻打天鼋岛,我派将全力攻打流云岛,以为策应。”
“如此甚好!”明玉堂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我们两派一起动手,让天一剑宗顾此失彼,首尾无法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