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很多,但也不能全部都跟他们换了,交换一两件已经很显眼了,再多,估计不用去虎踞山,在京城几个大族就能把李默白给办了。
买是不能买了,先记账上,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或许以后有机会让这些宝物按照实力重新分配一下。
适当的展露实力有利于大家更好的合作,李默白的抛砖引玉显然把握的极为到位,接下来就进入了极为和谐的交换环节。
一夜舌战,大家各有所得,从他们脸上的笑容也看的出大家获益匪浅,压箱底的东西很少流通,机会难得,每个人都换了不少自家中意的东西,宾主尽欢!
以一个不怎么重要的爵位换一些自己用的上的东西,李默白认为很值,等所有人走了,把玩着手里的天地奇珍,李默白立刻开始研究起他的用法。
“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承天命,道显于斯。”
手诀掐完,依然毫无动静,李默白觉得又一次遇到了寇道玄的诈骗。
从他那得到的口诀除了宝衣千幻跟养尸有点用处, 其他的基本都不怎么灵便,回头如果再见面,必须让他售后,质量太差了。
接下来李默白便开始尝试各种方式琢磨手上的宝物,口诀,心法,气血,法力,尝试了不少,却不见什么效果,这枚玉佩犹如一座尘封的牢笼,无动于衷。
要不是用尽全力都无法将其捏碎,李默白差点以为自己又遇到了仙人跳。
趁着蜜月期上岳家问了问,得到的答案就是不知道,只知此物本事某任家主贴身之物,自他突然暴毙后,便再也找不到玉佩的操纵之法。
族中除了天地奇珍不落文字,其余事物皆有文字,再加上此物坚硬,自然而然被推测为天地奇珍,至于怎么用,真的不知道,知道也轮不到李默白。
自那位先祖失落至今已有七八百年,能试的都试了,如果不是彻底绝望,他们也不会拿出这种的宝物做交换。
前路不通!
还有一条途径就是萧羡余那边,他家入梦能记下大道之痕,想必武道世界也有显道之法,有机会必须去拜访一二。
东西虽然有瑕疵,但好处拿过了,该尽的义务还是要尽的。
接下来几天,李默白就开始配合着岳家走流程了。
拿出天地奇珍的这个大族是贺家,于西北起势,帮助大乾平定了西北的宗派势力和蛮族,获封邢国公,主要力量聚集在西北边陲,袭爵的主脉则身处京中开拓势力。
这次出嫁的女儿是二房嫡女,好像是叫贺清颜,李默白的爵位大概率也是要交到二房手里,负责操办事项的也是二房一众的管事。
提亲纳彩,问名请期,在到后面的物资的采购,完全不需要李默白操心,这些有力人士入场后有条不紊的将一切快速推进。
连原本空荡荡的勇毅侯府也被很快被各种丫鬟仆役填满了,这都是岳家安排的,毕竟马上要成亲了,空荡荡的宅子实在不像样。
贺家要做的就是在七八天内,将事情做成既定事实,流程上的事情不能有一丝纰漏,为此,贺家还割让了一部分利益给其他参与进来的几个大族。
距离出征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勇毅侯的大婚也越来越有氛围,无论在现代还是古达都一样,钞能力用到了还是能解决绝大多数事情的。
在大把大把撒钱之后,勇毅侯终于在出征前两天张灯结彩。
李默白也莫名其妙多出一大票亲朋故旧。
都是岳家找来撑场子的,拿钱办事,这点规矩李默白还是懂的,很配合的走着所有流程,迎亲,宴饮,典礼,一点幺蛾子也没闹,贺家也很满意李默白的识趣。
只是,洞房之夜,李默白并没有去入洞房。
“为什么不把最后的流程的走完,相信贺家也不在乎这种小事。”
月夜下,萧羡余端着一个酒壶的凑了上来。
“生意就是生意,还是纯粹一点好,我怕和你们这些大户交道打多了,牵扯不清。”
萧羡余:“……”
“你对我们有偏见!”
“对,你说的都对!”
原本打算据理力争一下的萧羡余瞬间被堵了回去。
“喝酒就喝酒,非要扯什么偏见”
一壶烈酒被李默白扔了过去。
大户人家关系错综复杂,只要往上找一找,总能有些亲戚关系,比如萧羡余的一个姑姑就嫁给了贺家大房的嫡子,两人如果硬攀关系的话,也是能攀个兄弟的。
婚宴很热闹,氛围也不错,可惜和李默白关系不大,反倒是两人清清静静占着个角落喝酒显得格格不入。
看着一杯杯猛灌的萧羡余,李默白皱着眉头,这是自己大婚,怎感觉这厮跟失恋了一样。
“如果洞房那位跟你有关系,其实我不介意的。”
“呸!狗贼辱我太甚,可敢一战!”
总有人能一句话将别人心中各种负面情绪点爆!
然后两人再次大战一场,不同于上次这厮处于窗口期,前两天京城传闻这厮已经完成百战挑战,已经是半只脚迈进三品的高手,现在李默白揍着可没有什么压力。
拳拳到肉,不用剑也能稳压这厮一头,片刻功夫,萧羡余脸上已经多了两个黑眼圈。
“打人莫打脸!”
下一刻便有拳头直抡在左脸将他抽飞。
“不能打……”
话未说完,右脸又挨了一拳。
两人一边打,一边向着偏僻处跑路,几息功夫,便从勇毅侯府消失不见。
名分已经给了,该做的已经做了,之后的李默白对贺家已经不重要,相反,没有李默白很重要,还是不在这里招人烦了。
“嘶,你个混蛋下手就不能轻一点!”
萧羡余原本如玉一般的面庞已经青一片紫一片。
“这不正好,不用担心有人把你认出来,说吧,把我引出来干什么?”
给自己用了个除尘术,衣物再次如新,李默白很满意自己今天发挥。
萧羡余显然不认为李默白这是为自己好,自顾自从自己的壶天袋中掏出一瓶外敷药物给自己用上,片刻后,再次公子如玉。
“这次平叛很危险,如果事不可为,也不是非要去虎踞山。”
“就这些?”
萧羡余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如果可能的话,退一步,丈夫贵不挠,成败何足论!”
“不行啊,萧兄,很多时候我也劝自己要看开一些,必要的时候退一步,后来我发现不可以,我看不得自己唯唯诺诺的样子,如果这世间只允许有一个我存在,还是让那个更硬气的面对这万丈红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