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成都。
某处校场上,刘备与张飞比拼剑术,虽说使用的竹剑,也是引得满场喝彩。
“主公剑术独步天下,世所罕见。”
“张将军,对阵经验丰富,若是换成旁人的话,早就伤势很重。”
刘备剑术精湛,靠着快速多变对敌,不多时间,张飞的身上有着白印。
张飞犹如狂野的大猩猩,是靠着力量硬吃伤害,很少出现躲避,上半身已经受伤不轻。
“兄长,黄忠将军来了,这句是我输了,日后我可不想当陪练。”
若是别人与自己交战,张飞有信心将对方打出屎来,就算是高手在这,也能打出来平手。
只是,这般对决之下,有力不能全用,一直防守很憋屈。
刘备微微摇头,意味深长看着张飞。
这个小子以往对决别人,总是拿着兵器用力量决一胜负,现在懂得躲闪,以防御姿势等待进攻。
当看到黄忠到来后,懂得及时找个台阶下。
“益德,数月时间,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张飞憨厚一笑,柔声道:“兄长,我给你看一个宝贝!”、
黄忠迈着沉稳步伐,走到校场中央,无奈道:“主公,有他的消息,最近来看不容乐观。”
现在辽东地区已经攻破,眼看他是最得意的时候。
刘备对曹操有些了解,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立下这般大功的人,至少封一个亭侯。
尽管从自身角度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的。
“主公,他带着一批人离开辽东,去向不明。”
什么?
刘备有些难以相信,他选择走了,在他的手底下,也是不好受。
张飞不是一块石头,在这番话未说出前,已经吩咐手下人离去,校场人在陆续离去。
“他一点都没变,很少有人看穿他的意图。”
想到情况紧急,刘备吩咐人聚集起来,这种特别会议,已经好久没出现。
益州易守难攻,也是一个无趣的地方。
从上到下的人,都有一种渴望战斗的心,即使凉州已经渐渐消化,也有着一些淡淡失落感。
不多时,州牧府内。
诸葛亮身后一些文臣,关羽身后一些武将,众人都有些疑惑,主公是要闹哪样?
“孔明,他离开辽东,恐怕也是有着深意,咱们现在要如何做?”
这几个月来,凉益两地将人口登记造册,将流民也想办法处理,实力有很大提升。
至于荆州方面,子龙防守有余,与江东关系尚可,维持了一团和气。
现在三方势力都在巩固,并没有爆发新的战争。
若是这种形势持续下去,对北方是有利的,曹操想要靠着辽东地区建功,却被曹彰给破坏掉。
“兄长,关某的大刀早就饥渴难耐,不如咱们趁机夺取关中,入主中原。”
中原进入战略防守,这几个月时间,曹仁坐镇在樊城,一直处于观望态度。
现在辽东局势有变,曹贼要分一些精力处理,毕竟庞林已经离去,也说明一些问题。
“汉升,可查到庞林为什么离去吗?”
黄忠有些怀疑,朗声道:“据说仙教软禁庞林母亲,他受到曹彰司马懿排挤,便一怒之下离开去救母亲。”
“放肆,曹家的小贼,怎么敢如此无礼!”
关羽摸着长髯,他对庞林感观尚可,原本以为对方在曹操手下,也该是如鱼得水!
刘备听到后,一怒下将案桌掀翻,愤恨道:“可恶,我想得到世仲教诲,还是苦求不得,曹家的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黄忠停顿片刻后,补充道:“司马懿被仙教所杀,许都城中大多数人怀疑庞林。”
诸葛亮脸色不由一变,这样下去庞林就危险了。
“子初,你看曹操会如何处置?”
刘巴微微摇头,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备有些后悔,厉声道:“可惜,孤的基业刚建立,根基并不稳固,不然一定要报仇。”
魏延见到这个场面,不由大喜,朗声道:“主公,末将有一计,可夺取关中。”
刘备来了兴趣,便示意魏延继续说。
“主公带两万精兵,假意出兵斜谷,吸引对方主力,黄将军与在下走子午谷偷袭长安。”
诸葛亮不由皱眉,迟疑道:“夏侯渊,钟繇都是中原俊杰,文长此举太过凶险,恐怕不可能成功。”
法正眼神诧异,他一直将魏延当成寻常武夫,今日一看真是看错了!
“文长,主公的大军兵出斜谷不容易,一旦被人抓住漏洞,你们的奇兵就要完了!”
尽管很欣赏,马超也忍不住提醒一句。
凉州的马家都是好汉,也不是怕死之徒,魏延这种小年轻,说出的话也对脾气。
魏延作为自己的部下,刘备打心里感到喜欢。
这是一场豪赌,可以说是赌国运级别的。
刘巴一向有些置身事外,疑惑道:“魏将军,你一向给人以武力过人感觉,没想到也知道战术?”
在场的武将听后,不由得脸色难看。
魏延听到这番话,脸上被气得赤红,想要抽出腰间佩刀,最终放弃了。
关羽有些失望,魏延也变得圆滑。
刘备忍不住笑了,安慰道:“文长,你今日的想法很好,日后汉中太守就是你的了!”
张飞有些吃醋,这个哥哥有些过分了。
汉中之地事关益州门户,绝非一般人可防守,尽管刘璋已经归顺,也一直没有人正式担任。
“主公,文长若不能胜任,便可斩我头,若曹操亲自领兵,某可以抵挡。”
诸葛亮像是意识到什么?
魏延脸上有着欣喜,朗声道:“主公,末将才疏学浅,多靠这本书才有所改观!”
这个家伙暗地里开小灶,刘备的眼神有着宠溺。
旁边一位侍女,走过去将书拿过来。
刘备看到书面上的名字,脸上有着一些苦涩,柔声道:“世仲,你都走了!依旧操了很多心,不知你我何时可以见面?”
尽管五禽戏一直修炼着,刘备也是没有信心的。
“主公,末将想为庞林做些事情,希望可以允许,我欠他太多。”
在场之人一阵唏嘘,又有谁不欠他的,曾经的朋友,现在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