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李冰如的手机发出尖锐的噪音,李冰如摸出手机一看,发现留置在J教授病床边的摄像头已经成雪花状乱码。
俞冰清一看乱码,立刻心乱如麻,抓住李冰如道:“这是师姐篡改现实引发的频道阻塞!”
“师姐已经到老师身边了!”
李冰如也慌张了:“那我们怎么办?”
“师姐现在是高阶深渊领主!”
“地位仅次于四大邪神!”
“据说毁灭世界也是翻手间事!”
“打不过,怎么办?”
俞冰清捏李冰如的脸蛋:“打打打,你只知道打!”
“人情世故你不懂啊?”
“去现场!”
“看我表演!”
李冰如将信将疑,跟着俞冰清登上直升机。
————
深夜,J教授起床小解,走到卫生间脱裤子时,双手悬在纺锤大小的包扎纱布上,愣住了。
他迟钝地思考了一下,双手摸索到纱布打的结,试图一圈圈解开纱布,但是多次尝试均徒劳无功。
用力稍微大一点,勾八就传来剧痛。
那是损伤的海绵细胞在警告J教授,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
J教授只好把尿意憋回去。
他决定回到床边,去按护士铃,申请加装导尿管。
当他走出卫生间,清风拂过脸颊,曼丽的白色窗帘在鼓风起舞,像海边少妇那形状饱满的比基尼。
是窗子不知何时打开了。
在窗前,伫立着曼妙的背影。
那高挑的身材和纤瘦的腰肢,对比着能通过腋下窥见的富有侧乳和微翘娇臀,足以令任何雄性神魂颠倒。
而高束腰贴臀西裤勾勒出的完美线条,让修长美腿更加美轮美奂,就连大腿间距都喷薄着欲盖弥彰的性感。
J教授看到这背影,只觉得末日级浴火在小腹点燃,油然升起一种不要明天、不计后果的升职冲动。
换在平时,哪怕那是神秘出现的牛鬼蛇神,J教授也要将其就地正法。
但是今晚。
在浴火升起的刹那。
被包扎得像纺锤的小伙伴,仅仅只是细微充血,就传来使用过度的剧痛。
在剧痛下,跃跃欲试的小伙伴立刻偃旗息鼓。
在小伙伴偃旗息鼓以后,J教授心中被点燃的浴火也不攻自破,瞬间熄灭。
J教授回到了贤者状态。
他无视了窗前那宛若天仙的背影,右手托着裤裆,左手扶着墙,蹒跚走向病床。
在他眼里,哪怕来了一只魅魔,也像飞进一只马蜂,要么等它自行飞走,要么在马蜂以卵击石时脱鞋拍死。
除此之外,理都不用理。
J教授的处理很妥当。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美丽的背影,不是什么以卵击石的魅魔,而是仅次于四邪神的唯一高阶深渊领主。
是被神权峰会顶礼膜拜的现实世界至高神。
是跟他爱恨交加、恩怨纠缠的吴静。
同样离谱的是,在那窗前。
察觉到J教授佝偻着蹒跚离去的“至高神”,也产生了一丝迷惘和错愕。
她的目的是,让负心男花心男狠心男无可救药地爱上自己,再将他狠狠抛弃,无情折磨,以此来斩断自己的人性锚点。
这应该是一蹴而就的事。
这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对自己的背影充满自信。
她甚至利用神权峰会的上流人士做试验。
阅遍天下美人导致10年不举的“典狱长”,看一眼背影就治愈了隐疾。
号称三代隐世操纵全球股价的“国王”,恨不得爬在地上舔她的鞋子——这种无理的舔狗要求,自然遭到了无慈悲的断然拒绝。
在此基础上,“至高神”还自降身价,专程去剽窃了“反差师妹”深耕8年的研究成果,换上了令J教授“生理性病态迷恋”的“001号套装”。
这套装,曾被俞冰清骄傲地标记为“冲师战袍”1号。
按道理,在这套降维打击的饱和式美学碾压下,J教授应该会不由自主地冲上来。
把心中那些压抑的想法。
狂乱的表达。
在冰与火的情浴中徘徊挣扎。
并且在她眼里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每当推演到这里,“至高神”的嘴角就会不受控制地上扬。
可现实偏偏不按照预期发展。
那个负心男花心男狠心男,居然捂着裤裆,佝偻着背,扶着墙,蹒跚着回病床睡觉去了?
怎么,反应如此消极,是老师跟上流社会的舔狗们存在东西方审美差异吗?不对啊,典狱长也是土生土长的东方人啊!
凭什么全世界都舔的死去活来的身材,到老师这里就失灵了啊?
“至高神”带着轻微的自我怀疑,决定再作一次尝试。
她仔细研究过俞冰清这个反差表的“冲师笔记”。
总结出以下几点斩男技巧。
一是要佯装不经意。让男人误以为他自己才是猎手视角。
二是要把握角度和光线。大量经验表明,侧脸四十五度角最为绝美,背光展露的身材最为勾魂。
三是要略带抗拒的清纯。让男人把“掉坑里”误解成难得一遇的胜利,把玷污高岭之花误解成武功赫赫的征服。用成就感和征服感来麻痹他们。
“至高神”精准把握这几条秘诀,然后翩然经过病床前的视野。
果然,那个独自住在病房里的J教授被吸引了注意力,目光锁在至高神那蜜桃般紧致的翘臀上。移不开。
“至高神”的自我怀疑情绪,在洋洋得意中融化。
“以高阶深渊领主的无上威能和降维打击,拿捏老师还不是简简单单。”她这样想着,冰冷的心头泛起气泡般的喜悦,宛如坚固的冻土咕嘟出温泉的泡沫。
紧接着,那个男人开口了,声音是温和的,台词是离谱的。
“薛定谔的牛子处于函数的涣散状态,不过阶级斗争的铁拳还很坚硬,魅魔阁下是想来一场堂堂正正的格斗对决吗?”
J教授明确表示,并不想草魅魔,要么滚,要么打。
“至高神”的身影定在原地,并且略微风中凌乱。
谢谢你给予我“魅魔”这种高度评价。但是!
“薛定谔的牛子”是什么东西?
“阶级斗争的铁拳”是要打死我吗?
为什么这个花心男丝毫不为色相所动?
这是什么坐怀不乱的西格玛男人啊!
对师妹她们温柔以待,对我就重拳出击,对吧?
明明已经特意捏造了末日级美色,为什么吃亏的仍然是师姐我啊!
惊愕、不解、疑惑之后,委屈和愤懑再次填满“至高神”的胸盈。
她默不作声,心里很生气,但是又有一点点不服输。
她习惯性找原因,在科学分析之后解决问题。
没有腐蚀老师的理智,一定是因为自己犯下了和俞冰清早期同样的错误,过于矜持了。
根据俞冰清的研究笔记。
以老师为代表的衣冠禽兽们,并非厌恶真正的低俗,并非憧憬真正的高雅。
他们病态般无法抗拒的,是“高雅”的女孩“低俗”给他们看。
“至高神”咬咬牙,在脑海中重温那些特意研读的擦边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