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正看到二楼雅间,刚才与她在此共度春宵的卞六姐不见了,只有凌乱的床榻,和凌乱的水果皮。
王之正赶紧走出来,下楼,看见石流苏正在楼下接待客人,王之正走过去拽过她问道:“流苏,六姐去哪了?”
流苏满脸疑惑的说道:“刚才六姐不是在雅间,没有出来嘛?”
王之正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是,刚才没有见她对麽?”
流苏迷惑地说道:“是呀,奴家没有见她,刚才你跟那两位爷到露台上聊天,我就一直在厅堂里接待客人,期间没有见六姐下楼呀,你问问丫鬟们或者掌柜?”
王之正点点头,
转身直奔后堂,掌柜的的办公处,只见曹掌柜正在指挥丫鬟们收拾房间,安排歌女舞娘们接客,见到王之正,曹掌柜嘿嘿笑着迎上来问道:“侯爷,你下来了?”
王之正点点头笑着问道:“六姐上哪了,我怎么没见她?”
曹掌柜呵呵一笑说道:“哦,六姐刚才出门了,说有个客人点名要六姐送舞女上门,六姐出门以前交代说,让流苏姑娘陪您,我还没有来得及赵流苏姑娘说呢!”
王之正点点头,心想:这贱女人必然告密去了,她肯定要去的,毕竟她的幕后老板是金陵龙首白季瑰和古文典,她不去的话,那岂不是字触霉头。反正这件事,她不去汇报,也瞒不住,管他呢。
于是,他呵呵一笑说道:“六姐真是风风火火的,我还说待会让她再陪我两个时辰,我就要回家啦,她既然出门了,那我在这里带着也没意思,我就回府了。”
曹掌柜赶紧拦着王之正嘿嘿笑道:“侯爷着急什么,虽说您对六姐一往情深,那也不能只专宠她一个呀,毕竟六姐是老板,事情多,有时候难免抽不开身子,她既然安排石流苏侍奉您,那您就让流苏陪着玩玩起步正好,这流苏姑娘年芳十九岁,长得俊俏又可爱,您不会入不了法眼吧?”
王之正想着刚才流苏跟黄宗羲在那对话的画面,不禁心中有些矛盾。
要说流苏姑娘,自己也已经偷偷跟她几番云雨偷欢了,可是现在不知怎的,感觉黄宗羲对她好像有几分意思。
如果自己明知道,黄宗羲对流苏兴许有几分意思,还要跟她苟且,未免太不厚道了。
于是,王之正摆摆手说道:“流苏姑娘很漂亮,而且也很甜美,但是今天我就不再这耽搁了,早些回府办点事。”
王之正说着,转身就要走。
刚一转身,就看见流苏姑娘笑盈盈站在她身后,甜甜一笑说道:“刚才曹掌柜派我来陪侯爷,怎么侯爷一听是我陪您,就转身要走,这让奴家觉得挺伤心!”
王之正尴尬的说道:“非也,只是想来你接待这么多贵宾,也是累了,应该早些歇息,不想再烦扰你了!”
流苏嘿嘿一笑,
就晚些王之正的胳膊说道:“侯爷说的什么话,您不宠幸流苏,才让流苏觉得最难过,女为悦己者容,您说说,如果您看我看不上眼,那我该有多难过呀!走吧,六姐不在这,就由我好好陪陪您吧!”
听着流苏姑娘的温言软语,看着她美满妖娆的模样,王之正顿时也没有抵抗了,刚才那一丝愧疚感没有了,感觉自己想多了,娼女,再可爱,再看起来清纯,也只是做皮肉生意的妓女罢了,黄宗羲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的妓女,更何况,他也有家室,无非是来唱个野味,既然是野味,自己也尝尝。
王之正伸出手搂着流苏的纤细腰肢说道:“好,既然你不觉得累,那就伺候爷吧!”
流苏把王之正带到了后院的雅间里,进了屋,她如同变了一个人,刚才的温文尔雅,婷婷袅袅得模样不复存在,而是风骚的眼神,诱惑的步伐,走到了王之正身侧,微微一笑说道:“侯爷,你要是只玩老板,那就太不会享乐了,您想想呀,这烟雨楼美女如云,哪个都比六姐年轻貌美,你却偏偏喜欢跟她,难道我不好看,还是我不够味道?”
王之正兽性发作,嘿嘿笑着把她往怀里使劲一搂:“你比她美,她比你浪!”
然后就把流苏摁在了床榻上……
这边王之正在烟雨楼跟流苏姑娘行云播雨,那边在秦淮河的画舫里,卞六姐正在跟三个达官贵人装扮的中年男子严肃的讨论问题。
卞六姐坐在胡床册,对面三个官僚穿着华丽的便装按照地位坐在对面。
下首那位正是董在芳,另外两个,一个三十七八岁,精眉星目,神态傲然,看起来心情不大好。面色白皙,俊朗,看起来浑身洋溢着衣食无忧的贵族气息。
另一位年纪大一点,大约有四十一二岁,看起来倒是很平静。他看起来老谋深算,成熟稳重。
卞六姐对那个贵族气息十五的人点头哈腰说道:“白大人,不是我想接待王之正,只是他对我确实很有那个啥,每隔几日必定要来烟雨楼要我陪他睡觉!您想想,我哪里惹得起他呀,就只能陪他玩,可是谁知道,从他来跟我好上以后,我烟雨楼就没有消停过,先是荀文章大人的公子被他狠狠敲了一把,接着就是董在芳大人又在这里得罪了他,我真不知道,他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难道他来烟雨楼跟我相好,就是为了给我惹麻烦?”
白季瑰冷哼一声说道:“你不配!他找你麻烦,你算什么,在他眼里跟一条母狗有什么区别?!他来你这里,无非是冲着我来的,哼!”
卞六姐擦了擦香汗说道:“想来王之正不过是贪财,他那次敲了荀文章一笔,就有几十万两,这次又收了董大人的股金,我看他胃口大着呢!”
董再芳也长叹一声说道:“下官也是糊涂,怎么能跟他说股金的事情呢!后悔我的嘴巴太快!”
白季瑰瞪了董在芳一眼说道::“你就是个糊涂蛋!”
这时候,旁边稳重沧桑的中年官僚说道:“不,白大人,这件事,远不止这么简单,就算董大人不说股金的问题,但是王之正也不傻,他就是冲着股金来的,所以问题的症结不在这里!”
白季瑰盯着他问道:“文典兄,你说得什么意思?据你看来,王之正来金陵城难道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