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刚起床就听见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赵慧和孔嫣然站在门口。
“你昨晚没回去?”我奇怪的看着赵慧。
“昨晚和嫣然姐聊的开心就没回去,没想到你们这一路打的这么精彩,今天我带他们去师部医疗营报到,我人头熟,可以方便不少。”赵慧说完朝我妖娆的一笑。我连忙躲开她的眼神,望向孔嫣然。
“报告营座,我是来向您辞行的!”说完,孔嫣然挺身朝我敬了个礼。
看着她俩离去的背影,我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同时心里还有点怪怪的感觉,这俩人怎么就成了好朋友呢?
我拿着脸盆出去在营地旁边的小溪里好好的洗了把脸,很久没有洗过脸了,冰凉的溪水敷在脸上,心中说不出的惬意,要是不打仗该多好啊!
就在我享受着溪水的冰凉,感受着初冬的清晨太阳带来的暖意时,吴青跑了过来。
“营座,快回营部吧,新兵到了!”吴青朝我说道。
“新兵这么快就到了?走!瞧瞧去!”闻言我不由心中很是开心,我这个残缺不全的营,终于可以齐装满员了。
走进营部我不由愣住了,看到里面站了好几个军官,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居然和我一样是个少校,后面一水儿的全是上尉。
“他们是……”我疑惑的转头望向吴青,吴青一摊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营座!我是团里派来的副营长,我叫张铁军”那个少校朝我立正挺身敬礼道。
“报告营座,一营作战参谋王义军向您报到!”
“报告营座,一营情报参谋杜岩向你报到!”
“报告营座,一营营部副官肖楷瑜向您报到!”
“报告营座,一营军需副官高孟海向您报到!”
这几名军官一个个挺直身体立正向我敬礼说道。
哦……这是团里派来的营部工作人员,这也是团部安插进来的人,为了有效的管理我们这支部队,看来团部是很费了一番心思啊!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团部做的没错,我也不是要反叛,多来些帮助我指挥的人也不错!我心中暗自嘀咕。
“欢迎欢迎!各位的来到让我这个没当过营长的人心里踏实了不少,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指教。”我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和他们逐一握手,表示欢迎。
“营座谦虚了,以后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还要精诚团结才对!”副营长张铁军笑呵呵的说。
“那是那是!不知道这次给咱们营补充了多少新兵?”我点头笑着应承着,然后问张铁军。
“报告营座,这次上峰给我调派了320名新兵,加上原有的214人,我们营现有士兵534人,一会儿我会进行分配!”副官肖楷瑜立正道。
“很好!”我看着这个有些帅气的年轻上尉,点了点头!
“报告营座,上峰给我们拨付了步枪260支,轻机枪4挺,掷弹筒5具,子弹5万发,其它被装等物若干,这里是详细清单,请你过目!”军需官高孟海是个年纪大概四十开外身体微胖的上尉军官,他递给我一张物资清单笑着说。
“很好!很好!有机会再去团里或者师里看看能不能搞一些炸药包和地雷来!”我接过清单大概瞄了一眼,就递还给他说道。
“是!”高孟海挺身应是。
“张副营长……”
“叫我铁军或者老张吧!”张铁军打断了我的话,笑呵呵的说道。
我不由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张铁军看样子也是打仗出来的,不是团里面故意安排监视我的。
“好,铁军,我是这样想的,4挺轻机枪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全部分配给连队,每个连也就一挺,是不是干脆集中起来和掷弹筒一起成立一个机炮排呢?以后缴获的机枪也都加强到这个机炮排,你看……”
“这样好,可以集中使用火力!”作战参谋王义军插嘴道。
“我看可以!还有,我建议成立一个警卫排,咱们营部这么多人总要有个保护嘛!”张铁军笑呵呵的说。
“那就……这样吧,让9连2排调归营部警卫排吧,这个2排长王奎原先就是41军军警卫营的,打藤县的时候加入我们连的。”
我想了想回答道。
“嗯!这样很好,有警卫工作的经验又有一线作战经验,我看可以!”李铁军点头道。
“营座,上级还给我们调派了50个民夫,大部分是湖北逃难的难民!您看怎么安排?”这时军需官高孟海说道。
“那就将这帮民夫用起来,成立一个工兵排,修修工事、运送物资、抬伤员什么的!”我想都不想就决定了。
一整天我们营非常的忙碌,分配兵员,整理物资,分配武器等等,整个营地热闹喧嚣的直到太阳落下西面的山岗。
晚上,我们在营部举行了一个欢迎宴,让火头军做了一大堆好吃的招待这些新来的军官。
我把三个连长都喊来,大家一起认识认识,熟悉熟悉!
高孟海不愧是搞军需的,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两坛子酒,起开封口,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好酒啊!
吴青给大家把酒倒上,张铁军就冲着我笑着说:“这酒也倒上了,人也到齐了,请营座给大家训示!”
看着大家都端着酒碗看着我,于是我端起酒碗朝大家一举说道:“我本川中一小兵,脑袋被鬼子飞机扔的炸弹炸坏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自从认识了兄弟们,我们一路相互扶持,血里火里的走到了这里,一路走来,多少好兄弟离我们而去了。今天,咱们兄弟伙添丁加口了!在座的今后全都是兄弟。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在战场上最信得过的就是兄弟!今后大家都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咱们要同舟共济,精诚团结!一句话,杀鬼子给死去的兄弟报仇!来,干杯!”
我的话让所有人都激动不已,吴青等人更是热泪盈眶,是啊!这一路有多少兄弟离我们而去!
也许是大家新结识的兴奋,或者是大家又勾起了往日悲伤的回忆,反正,大家都喝的很痛快,酒过三巡后,已经醉倒好几个了。
正在我喝的耳热面酣时,张铁军和杜岩忽然笑着拉起我,搀着我走出了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