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不敢怠慢,立刻着人去准备房间,自己则亲自去为包公等人安排住处。
花厅。
赵诚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差役,“包大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包公微微点头,对赵诚的办事效率颇为满意,“劳烦赵驿丞了,你先下去吧。”
赵诚应了声“是”,又说道,“您初来乍到,对驿馆不熟悉,不如让他带您过去吧?”
包公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差役,点头道,“也好。”
“下官告退。”赵诚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包公看向差役吩咐道,“带本府过去吧。”
差役领命,引着包公等人来到一间干净整洁的客房。
“你回去吧。”
“是。”
待差役离开后,包公方才吩咐道,“王朝马汉。”
“属下在!”
“你二人速去将那名男子带到此处。”包公顿了顿,又嘱咐道,“要遮掩住男子的面庞,以免被人认出。”
“是!”
少顷,王朝马汉便将男子带进了客房。
“从即刻起,派人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是。”
王朝马汉领了命,去随行的官兵中挑选合适的人选去了。
二人走后,展昭来到门口,四处探了探,见无人在附近后,方才关上了门。
“公孙先生。”
“是。”公孙策撩开了男子后背的衣服。
来驿馆的路上,队伍特意停到一家药铺门前,公孙策进去买了金疮药,在车上,他就将药涂抹到了男子的后背上。
包公轻声问道,“公孙先生,他的伤势如何?”
公孙策松了一口气道,“大人,他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他失血过多,又有些力竭,今日怕是无法苏醒了。”
包公看着他后背的伤口,哀叹一口气道,“不知此人究竟得罪了何人,竟遭如此毒手。”
一旁的展昭定定地男看着子后背的伤口,突然开口道,“大人,这伤口形状,似乎是剑伤。”
包公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沉声道:“剑伤?展护卫可能看出这剑伤有何特殊之处?”
展昭摇了摇头,“伤口极为普通,凶器应是一把极为普通的剑。”
包公陷入了沉默。
不能从凶器入手,那就只能等着男子醒过来了。
“大人,学生去熬制汤药。”
包公点点头道,“有劳公孙先生了。”
公孙策微微躬了躬身子,转身出了客房。
一直沉默的艾虎突然说道,“包大人,我有一种预感,他身上背负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包公闻言浓眉皱起。
说实话,他心中也有如此感觉,只是事情究竟有多复杂,恐怕只能等到男子醒来之后才能知晓。
驿馆,驿丞的书房。
赵诚正坐在桌案前,手拿着书卷发着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差役的禀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大人,包大人他们已经到客房了。”
“知道了。”
差役却是站在原处不动,赵诚见状,不禁皱眉,“还有何事?”
差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大人,包大人的手下将一名男子带进了客房。”
赵诚满脸的不耐,“这有何稀奇的?”
差役接着说道,“男子是被抬进去的,似乎是受了重伤,更奇怪的是,他的脸被人给蒙住了。”
“蒙住了?”赵诚心中一惊,面上却淡淡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赵诚待差役退下后,立刻起身往客房疾步行去。
刚走到拐角处,他蓦地发现客房的门口站着两名官兵,心中不觉一紧,他迅速收回脚步,转身大步离去。
赵诚一面走一面暗暗纳闷道,“客房里的人究竟是谁?竟让包大人如此兴师动众?”
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尽快告知那个人。
是日深夜,陈留某处荒败的宅院。
赵诚对着早已等候在此的另一男子道,“包大人来了。”
“陈留的百姓都知道包大人来了。”
“他还带了一名受伤的男子。”
“受伤的男子?”男子登时紧张起来,“可知道他是谁?”
“包大人派人守着,我实在无法接近。”
“我知道了。”
男子说完便转身离开,消失在了暮色里······
另一处宅院。
男子将赵诚所说告知了躺在躺椅上的人。
“让人去警告他们,若是不小心说错了话,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是。”
那躺椅上的人缓缓坐起,眼珠微转,吩咐道,“你亲自跑一趟,让他最近收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