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
“那请帖上说的是邀请程家女公子,可没说是请你还是请我呀~”程姎开口道。
“自然是请你!还是托堂姊的福。若不是王姈邀请堂姊去裕昌郡主的生辰宴,阿母才能让我们到铺子里玩,顺便挑一挑郡主的生辰礼呢~”程少商正美美地想着,上官澄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她:“嫋嫋、姎姎,我觉得王姈此番有些不怀好意...”
“嗯?阿姊可是知道什么?”程少商连忙凑过来问,程姎也有点害怕。
“嫋嫋,你还记得上元灯会你识破裕昌郡主假溺水一事吗?你坏了裕昌的好事,那王姈是裕昌的小跟班,她定是替裕昌憋着坏呢?你们这次去一定要小心——”上官澄将猜测告诉程少商,程少商和程姎齐齐变了脸色。
“那阿姊,我们现在怎么办?这次能不去吗?”程少商灵光一闪。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们二人同时称病,难免不引人怀疑...”上官澄迟疑了半晌开口道。
“那就让堂姊不要去,我一个人去应对!”
“不不...嫋嫋,她们不会为难我的!你别去了!”
“算了!我们一起去吧!大不了!就让她们戏弄我,阿姊你那日可否替我照顾堂姊...”上官澄看着眼前的托孤现场。好吧!她就不该多嘴说什么装病的馊主意。
“女公子,咱们到了!”青雀的声音解救了头大的上官澄。
“哎——来了!嫋嫋、姎姎,咱们下去先挑礼物!先挑礼物!”上官澄没想到一掀帘子就瞧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讨厌鬼。“阿姊,怎么了?”程姎见上官澄面色不好,连忙询问。“没事!”上官澄平复心情,走下车去,程姎一抬头就看见对面车上袁慎缓缓走下,心下了然。
“敢问可是程将军府上所设客栈?”
“是——”
“我家公子因路途遥远预备不足,想讨要些炭薪,不知可否?”
“请随我来——”上官澄拉着程少商和程姎见袁慎远远走来,就将二人挡在自己身后保护。
“袁公子,好巧——”
“不巧,今日袁某是特意来找程娘子讨论赋的,不知程四娘子是否有空借一步说话?”袁慎越过上官澄看向程少商,程姎则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三人。
“姎姎,外面凉,你先进去,我在外面陪着嫋嫋~”上官澄送走程姎,转过头看向袁慎。“袁公子,我不知道今日你又要做什么?不过若是你对嫋嫋干了什么不该干的,我饶不了你!”上官澄跟着袁慎来到偏僻处,看着程少商走进去后倚在墙边听着里面的动静。
“袁公子找我所为何事?”
“在下等女公子几日,都不曾让人回话。是否忘记要代在下向你三叔母桑夫人传话——”袁慎步步紧逼。
“我本就不想替你传话,哪有忘与不忘之事...”程少商无所谓地说,上官澄在墙外听得清清楚楚,很满意于自家小徒弟的回话,心里想着袁慎此时定是气得发昏...
“你可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
“不知——”上官澄捂着嘴差点笑出声,妙啊!
“没错,食言了。又能如何?我既没有马,更没有四匹。”程少商深谙用最无辜的话打败对方,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这世上之事,无非恳求、威逼、利诱这三样,既然女公子不愿好好说话,那在下也有别的法子...”袁慎凑近程少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法子?”上官澄从墙后走出,“嫋嫋,你先进去找姎姎,这儿有我,不用担心。”
“欸——”袁慎想要拦住程少商,却被上官澄挡了下来,“喂——袁善见,我刚刚好像说过你不要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对嫋嫋干些不该干的吧?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怎么?你从皇甫大夫那儿就学了这个?威逼?利诱?”上官澄一步步走近袁慎,袁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咽了咽口水。“怎么?袁公子现在怕了?之前不是还要威胁小女娘吗?”上官澄踮起脚凑近袁慎,吓得袁慎闭上了眼。
”呵呵~“上官澄快速后退,与袁慎拉开了一尺距离,袁慎见鼻尖茉莉香味远离,缓缓睁开了眼,“早前我就料到了会有今日局面,所以啊~在夫子当时传话之时,我特地叫秋雨阿姊加上了他的门人弟子也不准来烦我们。如今看来,说了等于没说...”上官澄玩着自己的辫子,“算了!今日就当我大发善心吧~这是最后一次传话,若是皇甫夫子以后再有什么事,也莫要再来打扰我夫子了,她现在很幸福...还有,袁善见,我也有一句话请你带给皇甫夫子。”
“愿闻其详。”袁慎挑了挑眉。
上官澄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以往不可追,我劝皇甫夫子既然与那婢女成了亲,就一心一意待人家,不要再做出如此出格之事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袁公子,告辞——”上官澄把话说开了就要回去。
“纯熙君,等等。你既然这次帮了我,在下薄有微名,将来我愿为你办件事作为回报。”上官澄来了兴趣,狐疑地回过头:“什么事都可以?”
“除去忤逆谋反、背信弃义、不能娶你这三件事外,其余皆可——”袁慎一本正经地说道,上官澄则眼睛瞪圆地看着袁慎。
“登徒子!再也不见!”上官澄羞红了脸,慌张逃走。
“是否江湖不见,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