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痛,有点无力,这是墨愔愔有意识时的第一感觉。
怎么回事?这唯希又搞什么幺蛾子?刚来就进入幻象受伤了?也没个过程?
等等,身边貌似有来回走动的声音,会是谁呢?
等身体的各项感官恢复,意识彻底清醒的时候,墨愔愔缓缓睁开了眼。
首先入目的是看不到顶的天花板,一片莹莹白光,也不知照明设施在哪儿。
墨愔愔仰天躺在那儿,眼珠子四处乱转,然后突然在眼角的余光里发现一个熟悉的轮廓。
她一瞬间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去,这标志性的“双马尾”,这不是奥特之母吗?!
好家伙,这次幻象直接做到光之国来了。
墨愔愔的心绪短时间内像是过山车般刺激,不断起伏。先是被动地无奈,再是出乎意料地震惊,然后就是止不住地兴奋了。虽不知此次幻象的内容是什么,唯希又想看到什么,但单就来此一遭便算不枉此行了。
许是注意到她太过热烈的目光,奥特之母在发现后立马走了过来。
“你终于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奥特之母的声音很是轻柔,再加上被那双大眼灯看着,来自熟悉又陌生的长辈的关怀,让墨愔愔不自觉有些拘谨。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轻声说自己没事。
“以后可不要再偷偷跑出去喽,要不是佐菲和赛文正好经过,说不准你就回不来了。”玛丽语气稍微严肃了点。
墨愔愔:?
剧情来了?
完蛋,她什么前情提要也不知道啊!自己是谁?以及偷跑出去干什么一概不知,更重要的是现在光之国时间线到哪儿了?
可恶的唯希把她拉进来却一点提示也没有,到现在都没吭过声,旁边有奥特之母在她也不好叫唯希的名字寻求提示。
虽说是幻象,但她莫名地不想打破“次元壁”,想让自己以正常的身份去和幻象里的人交流。
所以没办法了,墨愔愔只好祭出无数电视剧里惯用的失忆大法。
她装似不解道,“我为什么要跑出去?这里是哪里?您又是谁?”
玛丽愣在原地,随即捧起她的脸开口,“你……你这是?别担心,我帮你再检查一下身体,等一下我!”
说完玛丽立马跑了出去。
墨愔愔忍不住伸手捂了捂喉咙,她发现刚才自己刚才发出的声音很是童真,或者说……奶气。
她低头打量自己,红银相间的身体,胸甲上带着点蓝色条纹,正中间的计时器正盈盈闪着宝石蓝的光泽。最重要的是手脚偏小,一看就是孩子的身体。
墨愔愔后知后觉,看样子这个身体还是幼年期奥特曼,怪不得刚才看奥特之母总觉得怪怪的,太大只了。
这时奥特之母又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推着仪器,后面还跟着其他女性奥特曼。
她再次来到墨愔愔身边,微弯着腰轻声道,“我叫玛丽,这里是银十字军,专门给我们奥特一族治疗检查的地方。孩子,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后者当然不知道,于是诚实地摇摇头。
“你叫莱依哦,还是个只有九百岁的孩子呢。”
奥母温柔地抚上墨愔愔的铁疙瘩脸蛋,声音慈爱。后者则完全陷于对方的话中。
九百岁?这相当于人类的几岁?不对,这换算没有意义,毕竟两者的成长发育速度完全不同。
墨愔愔……等一下,现在该叫其莱依了。
莱依歪着小脑袋又问向奥母,“那我的父母呢?”
奥母听此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道,“莱依的父母都化作光永远守护这颗星球和这片宇宙了,虽然看不见,但我想他们一直在你身边。”
这是一番适合对孩子说的谎言,可莱依不是真正的孩子,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何性格,如果特意伪装一定会很累,所以她决定重新树立自己的形象。
于是她问奥母,“他们是因为什么牺牲的呀?”
奥母因孩子的直白一顿,然后心疼地摸摸她的小脑袋,“是外出做任务时出了意外,但你的父母他们都是很勇敢的战士,这么多年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战斗,为保护光之国跟维护和平作出了巨大贡献,他们是对很棒很伟大的父母哦!”
虽然素未谋面,虽然只是幻象,莱依还是情不自禁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在奥母看来非常坚强惹人心疼的笑容,她说,“我不会哭,莱依将来也要当个很棒的奥特战士,跟已经离开的爸爸妈妈一样。”
然后她就被奥母抱到了怀里,后者看起来更心疼了,充满着母性的怜爱之情。
乖乖待在奥母怀里的莱依无奈望天,演个戏容易吗她?
接下来在一众女奥的关怀下,莱依做了一系列复杂的检查,结果显示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原先怪兽打的伤势养段时间就好,至于失忆可能是中途后脑勺曾遭受过什么撞击,日后会不会恢复并不清楚。
不同于女奥们的担心,莱依在银十字适应良好,心态平稳。她曾在自己独处时悄悄呼喊唯希的名字,可无论是叫出声来还是心里喊都没有得到丝毫回应。
目前莱依没想太多,只觉得可能是对方的新花样,比如于暗地里当个观众看她在幻象里的表现,也许某个时刻就会憋不住跑出来说她几句。
对于这次的幻象开局,莱依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排斥,可能是因为到了梦寐以求的光之国缘故,圆梦的喜悦远远大于被强制拉入幻象的不爽。
就当个旅游好了!顺便看看唯希究竟想搞什么幺蛾子。
于是莱依心安理得地继续躺在床上修养,然后转天她见到了据说救了她的佐菲和赛文。
此时站在莱依面前的还是“没出息”的佐菲,其胸口并无星星标志,但浑身上下已然充斥着一股领导风范,看着就很可靠。
至于一旁的赛文则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此时这两位皆静静看着幼小的莱依。不过后者态度异常冷静,面对着两奥的注视丝毫不慌,甚至礼貌地说了一声,“两位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