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头,已经证明这不是在小打小闹。
“顺义侯,带着忠于大魏的人,去整顿满真部族吧!”
赫连咬托向着那些满真贵族喊名字,凡是被喊到名字的满真人都是赫连咬托的亲信,他们将协助赫连咬托完全掌控满真。
片刻后,赫连咬托带着大批贵族出城,他们将要前往东部草原,去彻底掌控满真部族。
而留下的满真贵族则被邓斐软禁起来,以确保局势稳定。
对于那五个死去的人,邓斐毫不留情地给他们安上了叛变的罪名,并将他们的人头挂在了城门口示众。
这一举动既显示了他的果断和威严,也让其他人心生畏惧。
李雍看完邓斐写的前因后果,还是比较认同邓斐处理事物的能力。
今年的殿试,皇帝出人意料的交由太子主持,这是一个信号。
李乾却并没有感到意外。
父皇没有选择让任何一个藩王留在京师,也没有表露出亲近哪个藩王的意思,再加上父皇多次让烨儿去金安苑陪他。
就从这些情况里,李乾可以得出,李雍并不希望李乾过早掌控大权,但并非不愿意李乾继承皇位。
现在的李乾,只要不像个傻子一样去和父皇争权,或者做出让李雍反感的事情,那他就可以安稳继承皇位。
李雍自认为自己老了,他不可能永远掌控大魏的朝政,他现在要一点一点的铺好李乾继承皇位的道路。
早年在李雍征战四方时,他让李乾掌控朝政,是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李乾可以快速接替自己的位置。
后来天下平定,李雍不用四处征战,他自然要削弱太子的地位,不然会危及他这个皇帝。
如今他老了,该做好继承人问题了。
南方越孥境内,此起彼伏的叛乱,让交州都司将军不胜烦恼。
他在得知辽州的做法后,极力上书请求像辽州一样处理越孥人。
李雍反复看了几遍交州都司将军宇文利的奏折,但迟迟没有同意。
如果大魏每占领一个地方,就对当地的民众进行屠杀,怕是会引起其他小国对大魏统治的抵抗。
可不进行严酷处理,那些地方又叛乱不断,白白消耗大魏的钱粮。
经过思考,李雍选择用一个折中办法:
凡是违反大魏法律者,一律拉到魏朝各地去做苦工,累死不犯法,并且不允许那些苦工在大魏结婚生子,发现立即处死全家。
组织反叛者,全家抄斩,跟随者一律阉割发配做苦工,累死、打死不犯法。
大魏百姓迁居越孥,由当地官府供给房屋土地,五年不收税,五年后仍交半税八年。
越孥一律使用魏朝文字,学习魏朝书籍,凡使用越孥语言文字者,劳役加倍、税务加倍。
将越孥大族迁徙至郜立,不迁者,举家流放西疆,家产充公。
由云州、广州协助交州对越孥的改造,越孥事大,追究三州。
如果这样做导致越孥动乱,李雍就会考虑动用魏军复制郜立的情况。
说到底,魏朝只要土地不要人,毕竟魏朝的人口也不少。
得到皇帝的新指令,交州布政刺史、按察佥事、都司将军都快速行动起来。
连带着云州、广州都一起行动,毕竟出事他们三州共同负责。
乌兰国为了配合魏朝,甚至下令严查乌兰与越孥地区的边境,尽可能的不让越孥人逃到本国境内。
宇文利从乌兰的行动里冒出一个想法,他下令魏朝所有的属国,不许他们接纳越孥人,一旦发现越境的越孥人,必须交给魏朝官员。
这样魏朝就彻底把越孥人关在越孥地区,防止他们想要通过逃窜躲避魏朝的管理。
连带着,魏朝水师也出现在越孥东部海面,这是防止越孥人出海逃跑。
阮福映是一个平凡的越孥人,他的祖上据说是阮氏王朝的皇帝。
如今魏朝将越孥纳入其国土,阮福映便想去给魏朝效力,谋个一官半职。
并不是所有越孥人都要反抗魏朝统治,只有那些利益受损和一些不甘沦为亡国奴的人才会反抗魏朝。
做为外来统治者,交州布政刺史也很重视越奸的配合。
只有分化越孥,才能更好的统治这片地区。
宇文利允许越奸成为魏朝官员的打手,凡是在越孥过得不好,想要往上爬的人都可以向魏朝表露忠心。
很快阮福映就成了魏朝组建的维安军百夫长。
维安军乃是魏朝组建的一支协助治安的队伍,这支军队的基层和中层基本上都是越孥人,只有高层才是魏朝人。
而这些维安军普通士卒手中只有木棍以及一套简单的服饰作为装备,并不具备刀具、弓箭以及盔甲等武器装备。
在维安军中,只有百夫长级别及以上的军官才能配备到刀具,而千夫长级别及以上的军官则还拥有弓箭和盔甲。
维安军的主要任务就是协助魏朝管理越孥百姓,同时维护地方的稳定和安全,但他们没有资格管理大魏的移民。
他们并不需要参与平定叛乱等军事行动,如果他们发现有叛乱或者其他危险情况,只需要及时向魏军报告即可。
新的魏朝政令下来了,阮福映要带着他手底下的人去督促黎定全家迁徙到郜立去。
他心想: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不然也要被魏朝发配到郜立去。
魏朝明令,整个越孥唯有魏人才可以担任县令及以上的官职。
那个新来的魏人县令对阮福映多加关照,这使得阮福映心里十分感动,他表示一定要好好为县令做事。
推开黎府家门,黎定忙派下人请阮福映去喝茶。
“阮大人,我家久住越孥,实在不愿意搬啊!”黎定一脸为难的样子,然后看了看阮福映面前的一个茶壶。
阮福映随意的打开茶壶盖,里面全是金灿灿的东西。
“黎定,你的名额是县尊大人定的,我可没办法敷衍。”
黎定以为阮福映觉得他送少了,于是拍拍手,一个妙龄女子走出来。
“这是小女,今日见阮大人英武有才,她内心实在是爱慕的很。”
阮福映抬头一看,果然妩媚多姿。
“黎定,我爱黄金也爱美人,如果我仍然拒绝,那就代表我也没办法。”
阮福映有自知之明,他自己就是魏人的一条狗,做不好魏人就会把他一脚踢开,换一个更乖的狗。
“那能留下我的几个孩子吗?”黎定仍然不依不饶。
“留不下,只有你那些带不走的钱财会被留下。”
县尊有交代,那些富户带不走的房产土地,全部充公。
黎定脸色发黑,冷哼一声。
“你先等我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再搬。”
“县尊有规定,今日就要搬。”
由于魏朝要派魏军押送他们,所以不能随意选择搬迁的时间,一切都要按照魏军的安排来做。
“好,那就等我去后院组织家人。”
“好,我可以等。”
阮福映似笑非笑的看着远去的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