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院悠闲喝茶的阮福映,忽然看到门口走来六名魏军。
他急忙起身迎接,“各位军爷,怎么劳烦你们到这里来?”
“我们巡逻口渴了,就想进来讨杯水。”
领头魏军和气的说道。
“有水,我马上给军爷倒去。”
周围的维安军也是一脸谄媚的模样,生怕引起魏军的不满。
端着茶水,阮福映先自己喝了几口,然后恭敬的递到魏军面前。
“有劳了。”
“不敢,不敢。”
阮福映是一个识相的人。
魏军刚喝几口,就听到后院有吵闹声,接着就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拿柴刀冲出来。
那些魏军急忙拔出长刀自卫。
阮福映也急忙拔出自己的佩刀,招呼维安军保护魏军。
“杀死你们这些越奸。”
看到那两个小子冲过来,魏军高呼:“是叛贼,快动手。”
鲜血让刚赶到的黎定双目一黑,倒地不起。
“大胆!家里出了叛贼伤害天兵,还敢装昏。”阮福映一脚把黎定给踢醒。
“你们这些恶魔!”黎定悲痛欲绝,咬牙切齿的痛骂。
“去后院看看情况。”
被魏军指到的维安军,壮起胆子拿着木棍冲进后院。
阮福映看向魏军:“军爷,他怎么办?”
“杀了。”
领头魏军冷冷道。
随着寒光一闪,阮福映砍死黎定。
当魏军进到后院,里面只有瑟瑟发抖的黎定家眷。
“军爷,叛贼都在这里。”
维安军兴奋的向魏军报告。
“很好,去禀报县尊,这些叛贼要用来明正典刑。”
得到命令的几个维安军飞快跑出去。
有个魏军注意到黎定那个妩媚的女儿,有些心动。
他向领头魏军说:“头,有个上等货。”
领头魏军大喊:“所有人把头抬起来。”
在长刀的压迫下,黎定家眷都把头抬起来。
“你,出来。”
领头魏军指向黎定的女儿,黎宝夙紧抓自己的衣袖,不敢走出去。
领头魏军不耐烦,让一个魏军把她拖出来,黎宝夙吓的大叫。
“是个上等货,带进屋里去。”
进屋前,领头魏军对阮福映等人说:“这些人交给你们处置,反正都是些叛贼,也活不了多久。”
当房门关上,里面传来衣服撕裂以及女性哀求哭泣的声音。
维安军饥渴的看着那些女眷,又用询问的眼光看阮福映。
“都是些叛贼,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得到阮福映的许可,那些维安军如饿虎扑食一样冲向女眷。
连黎定老娘都没被放过。
阮福映没有加入,他选择去前院等县尊。
但县尊此时却没时间管这件事,他还在为那些魏朝移民安排土地房子。
等事情做完,他才慢悠悠的前往黎府。
魏军已经离去,维安军用力太猛,将一些家眷玩死。
阮福映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情景。
有个维安军用手指了指屋里,“百夫长,要不你进去爽一下,然后让兄弟们跟在你后面滋润。”
阮福映没有回话,而是径直走进去。
一个犹如死尸的女人光溜溜的躺在床上,阮福映哀叹一声,然后走上前给她盖上被子。
“大人,县尊来了。”
乐奋是乐欣琪三叔最小的儿子,他通过科举考中进士,然后被派到越孥担任县令。
眼前的场景,让乐奋大为恼火。
“谁干的?就算是叛贼也该国法处理,岂能如此羞辱?”
“是军爷让我们干的。”
有个维安军壮着胆子回复。
“那军爷要你们去死,你们死不死?”
众人沉默不语。
“小人阮福映拜见县尊。”
“你也做了?”乐奋的眼睛似乎冒出火焰。
“百夫长没做。”
又有一个维安军开口。
“我没问你,我在问他!你做没做?”
“没有。”
阮福映说完,乐奋才消掉一些怒火。
“要当人,不要当畜生,即使是叛贼,那也是人。”乐奋也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
“你们把这些活着的押往大牢,那些钱财搬到县库,死了的你们自己挖坑埋掉。”
下达完命令,乐奋转身离去,他不愿意继续待在那里。
有一个维安军问阮福映,“百夫长,里面的?”
“死了。”阮福映声音沙哑。
有几个维安军要进去搬黎宝夙的尸体,但被阮福映制止,“我去搬。”
阮福映走进屋里,用被子把黎宝夙包起来,然后往屋外抱。
维安军不敢上前帮忙,他们知道百夫长心情不好。
尸体都被放在板车上,他们打算拉到县城外埋掉。
有几个维安军嫌麻烦,就建议阮福映:“百夫长,不如我们直接把他们丢到乱尸堆吧,也省的我们费力挖坑。”
沉默的阮福映,让维安军以为他同意了。
到达乱尸堆,维安军开始把尸体抛掉,当黎宝夙的尸体被抛下时,阮福映看到她手指动了一下。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里坐一坐。”
维安军也不喜欢待在这里,便应声离去。
等到周围都没有人,阮福映才来到黎宝夙的身边,他把黎宝夙的头从尸体里露出来。
那双眼睛就死死盯着阮福映。
“杀魏人!”
黎宝夙嘶哑的声音,让阮福映的良心被刺痛。
从交州发来的奏折,都在向李雍表示叛乱如何平息,一切如何有条不紊的进行。
局势似乎对魏朝很有利,但李雍仍然不想把那支驻扎在交州的大军撤离,他要等越孥完全平定下来,才会考虑撤出魏军。
乐奋在第二日没有见到阮福映,他向维安军询问,但他们也表示今天没见到阮福映。
安脱颜奉命要前往安东都护府,因为那里极有可能会遭遇休胡突袭。
自从赫连咬托前往满真部族整顿后,休胡就三天两头进攻满真,似乎想要瓦解赫连咬托对满真的至高地位。
邓斐也觉得休胡要对安东都护府大用兵,他将自己的猜想写成奏折汇报给李雍。
幽州的魏军开始提高备战状态,一旦休胡进犯安东都护府,他们就要出兵策应安东都护府。
阮福映是一个单身汉,家里也没有父母,根据他叔伯的评价,阮福映是一个无赖混混。
多日不见阮福映,乐奋也感到奇怪,现在维安军高层也在找他,毕竟一个百夫长突然不见,也不是什么小事。
一队经过乌兰边境的巡逻魏军遭遇袭击,无人生还。
这吓的乌兰国赶忙表态和自己无关,魏军高层大为震怒,要求当地彻查,不然魏军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