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可喷出致魂香。”
“体内百种毒素相互平衡,这是谁将你改造成这样?”
天洋给妄香一顿把脉,脸色的表情不停变化,到后面天洋干脆停手。
“你干嘛!”
天洋用刀割开女子为数不多的衣服,带上眼镜就在女子身上寻找印记。
“手抬一下。”
女子感觉自己像个娃娃一般,任由天洋在她身上摸索。
“怎么还有蛊?”
女子腋下一寸的地方,有出一个绿豆大小的囊肿,天洋去碰还能感受到里面的生命。
“哎呀,真是稀有。”
“王蛇毒,角蝰毒两种毒素还能合出香味?”
天洋在妄香身上看到太多奇迹,个个都是书上记载只有一两起的。
“张嘴。”
妄香死活不肯张嘴,天洋直接用管黄糕抹在她的嘴唇上,苦味迫使妄香不得不张嘴。
天洋拿出古潭钳在妄香嘴里翻找,最后在喉咙处夹出一条小拇指长度的伪蜈蚣。
“啧啧啧,百宝箱。”
妄香已经被天洋折腾得潸然泪下,漂亮的脸蛋加上那楚楚动人的动作,一般人差不多就会心软放了她。
可惜,她遇上的是天洋,一个探索人体未知的疯子,一个对于毒术和医术领域都十分痴迷的人。
妄香前二十年的委屈和痛苦加起来都比不上这一天,等天海推开天洋的门,第一眼就看到浑身赤裸的妄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妄香求救的话还没说出口,天海就已经将门关上。
“天海,你的脸怎么了?”
天山刚出门就看到红透脸的天海,站在天洋门外发愣。
“爹,我刚才看到别人女孩子的身体。”
“啊!你是不是进错屋了,赶紧给人家道歉。”
天山正想教训天海,突然想起天海推开的是天洋的房间。
“造孽啊,你不会,你不会。”
二人的声音唤醒了天洋,她看着被自己折磨失去灵魂的妄香,感觉自己做过头了。
“算了,你先睡吧。”
妄香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过去。
“爹,怎么了?”
天洋的房间打开,天海立刻将自己眼睛捂住,嘴里不断说着非礼勿视。
“你哥刚才是不是!”
天山的话都不敢出口,气的脸通红。
“怎么了?”
“哥你是不是看到裸体?”
天海点点头,天山一巴掌打在他的头上。
“没事,那个人是屈格帮我抓来的。”
接着天洋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不过把她如何研究妄香的过程省略。
“靠!”
“为什么不杀了她?”
天洋摇摇头说道:“此人对我,甚至对我师傅都有大用。”
身处不稳定的虚无,天洋无法通知到自己师傅。
“早啊。”
陈阳带着屈格取回几盘早餐,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主人,先行回房吧,马上要到目的地,可能会有一阵强光。”
果然如屈格所言,陈阳进入天洋房间不久,一道猛烈的强光就照射在灵舟上。
“有点恶心头晕。”
“正常,过会就好了。”
灵舟平缓落地,陈阳一行人正式踏上九溪王朝的领土,边关小国临水国。
天洋的玄符灵终于有了反应,天洋将妄香的情况告知冷环澜。
“徒儿,你们现在身处何地?”
冷环澜想要在天洋面前保持高冷,可语气中的兴奋却是压制不住。
“临水国,九溪王朝边关。”
“为师马上就到!”
天洋结束对话后,就和天海商量能不能在此休息一日。
“没事,我已经通知师兄了,到时候用他的快马赶去比赛现场。”
天山和陈阳就是陪两个孩子出来玩耍,两个孩子都没意见,他们也就没什么意见。
临水国只是九溪王朝的边境,但繁华程度不是楚文国能比,街上三品以上的武夫随处可见,学堂的数量也是楚文国的数倍。
“那不是天山一家吗?”
楚云看向窗外说道。
“嗯?”
喝的五迷三道的白水洋睁开眼,一眼就看在人群中的陈阳,那股从容不迫的神情,文雅随和的动作。
“陈先生。”
白水洋一跃而下,从酒馆的二楼跳下,若不是屈格及时扶住,白水洋就要摔倒在地丢人现眼了。
“白夫子?!!”
酒馆内,天洋和天海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胡子拉碴的白水洋,他们实在不能把眼前这个男子想象成那个严厉温和的夫子。
“陈先生,我被逐鹿书院赶出来了。”
白水洋一口烈酒入喉,酒水顺着脸颊浸满衣裳,还是天海及时出手,一把按下白水洋的酒壶。
“白夫子,到底怎么回事?”
楚文及时打断白水洋要说的话,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向天海。
“莫问,牵扯太大。”
屈格早就料到这一点,只不过比他设想的提早了许多,从他上山向陈阳借邪魔一用开始,白水洋的路就已经死了。
“几位来此是为了宗门海选吗?”
楚文只得转移话题,他怕白水洋再口出狂言,到时就不再是逐出书院那般简单。
“对,我的师兄明日就到。”
见到白水洋如今的境界,几人心里都不是很好受。
白水洋一口烈酒下肚也沉沉的睡去,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白水洋揉着头,缓解宿醉后的痛感。
“白夫子,步子迈大,可是会扯到蛋。”
黑暗中,陈阳与屈格现身。
“没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我必须要快,哪怕扯到蛋也要快!”
白水洋身上已经出现堕魔雏形,整个人的面容都开始扭曲。
“白夫子,究竟何事让你如此着急?”
“杀父之仇,夺母之恨!”
八字一出,陈阳直接沉默,嘴里想要劝慰的话全部咽进肚中。
“孔圣人说得好,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那你为什么会被逐出书院?”
听到陈阳提起这个,白水洋讥讽大笑起来,屈格眼疾手快封锁了房间。
“有教无类,有教无类!”
“这四个字触动了圣人利益,他们开始大肆打压陈先生你的学说,将其定义为异类。”
白水洋内心的幻想被打破,支撑他的信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