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柔,我从未想过天下竟有此等奇事,已经死去的人竟奇迹般的复生了。但如今他们二人身体虚弱,万不能有任何折损,是以,我将你父母暂时接回盛氿疗养,若浅柔想要探望他们,可来盛氿寻我。”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故作温雅,将威胁的话语说得冠冕堂皇。恰时,容少卿进门,风浅柔略带惊慌地将信收起来。
“出什么事了?”容少卿将她的惊慌放在眼里,不由问道。
“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该启程了,过了今天,要想再把爹娘救出来就难上加难了。”
“这个,不着急……”风浅柔咬了咬唇,犹豫着不知如何跟他说。
容少卿心绪翻滚,表面却依旧不动声色。“一切听你的。”
风浅柔感激地看了容少卿一眼,世间估计只有他无条件的顺从自己,爱她却不约束她,他表现的霸道、占有欲也是恰到好处。
容少卿将风浅柔搂在怀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她身陷险境,却也知道独立性如此强的她,注定不是笼中鸟。
“少卿,我爱你!不管我做什么,你在我心里一定是最重要的。”虽然觉得这样说感觉有点对不起爹娘,但这样一个容少卿,她怎能不爱?怎能否认他的地位?
“嗯。”容少卿低头在风浅柔的唇上亲了一下,不带一丝旖旎,有的只是满满的温馨。“柔儿这样说为夫就放心了,要知道,我爱的、拥有的只有你一个,我的生命惟你值得我用一生守护,可你的心却不止我一个,我总是会心存不甘的。”
“呵呵,少卿,你果然是霸道无比,连我的爹娘都容忍不了,亏你还姓容。”
“为夫容忍不了却还是忍下来了啊,那是你的父母,是把你送到我的生命里来的恩人,为夫有什么办法。”容少卿叹气,好似为此感到十分无奈,那种想独占又不得不妥协于现实的表情让风浅柔当即失笑。
“少卿,你怎能如此可爱?”
“……”容少卿正想反驳,却被风浅柔突然袭上来的唇瓣夺走了心神,彻底忘记了这事关男人面子的话语。
风浅柔掂脚,手攀住容少卿的肩膀,借他的身体让自己掂得更高,而她的唇则是在触碰到容少卿的唇之后如品尝糖果一般不停的吸允、拉扯,并且得寸进尺,撬着他的牙齿,誓要把曾经容少卿加注在她身上的事情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容少卿十分享受着她的主动,所以,他很机灵的选择当一根“木头”,任她琢磨调戏。风浅柔越吻越吃力,当然,她是不会觉得是自己的技术问题,要怪就怪容少卿太不解风情,美女送上来了都不知道品尝。
就在风浅柔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住而心生退意的时候,容少卿这才开始动作,化被动为主动,对风浅柔极尽索取。废话,到嘴的甜头哪能这么快就让它结束?
一番激吻,风浅柔靠在容少卿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努力平复着呼吸,不过,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少卿,我好爱你。”
“嗯,我知道。”容少卿抚摸着她的发丝,掩藏在他平静面容下的是升腾的强烈*,不过,她身体不方便,他也只能饮鸠止渴一番了,这个小女人这般诱惑自己,看来等下的冷水澡是不能避免了。
“少卿,我好爱你!”
显然,容少卿单音节的回答让风浅柔不甚满意,这次,她的语气重了几分,告白的话语之下别有深意,特别的暗示暖昧了气氛,奈何容少卿未曾发现她的不对劲,因为这人还在冰与火间徘徊,实在分身乏术。
“为夫知道。”
“知道个鬼!”风浅柔真想给他一记暴栗,智商无上限的容少卿什么时候变榆木脑袋了。风浅柔决定豁出去了,两只脚向前迈了一小步,然后贴紧他的身体。“嘶。”一声闷哼来自于容少卿,这下,他是明白某女的意思了。
男女最亲密之地的贴近,充满诱惑而又危险至极,风浅柔瞬间胀红了脸,刚才大胆与主动索欢的心在这一刻突生退意,原来,她所有的勇气也皆止步于此!风浅柔想后退,奈何深知风浅柔大胆又懦弱心理的容少卿岂容她后退,两只手横亘着她的后肩与腰身,阻止她妄图逃跑的小心思。
“柔儿,你这幅样子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是不是为夫把你养刁了,所以两月未宠爱你,你就……”容少卿挑了挑眉,余下的话语在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中顿下,风浅柔羞窘的把脑袋整个藏在他怀里装着驼鸟,明明事情是她挑起的,她却没有面对的勇气,看来,这辈子注定要被他吃得死死的了。
“呵呵……”清亮的笑声自容少卿嘴里发出,对风浅柔来说这不仅是一种取笑,更是一种诱惑!因为笑,他身体在振动,然后,连带着也被振动,然后,那该退离的地方因着振动而不停摩擦,刺激而难堪。
“笑,笑什么笑,你有本事就,就……”要了她!
后面三个字,风浅柔怎么也说不出来,果然,她还是适合走玉女路线,坚决不能变成那个同音而不同字,导致意义截然相反的名词——*!
容少卿的难受比风浅柔只多不少,真想不顾一切为所欲为,但是……
“柔儿,你如此折磨为夫让为夫怎么办?”
装着驼鸟的风浅柔翻了个白眼,恨恨道:“凉拌!”给他机会都不懂得争取,实属自作自受,与她何干?
容少卿抚着她还未凸起的腹部,无奈一笑:“宝宝,你可害惨你爹了。”闻言,风浅柔终于知道他的顾忌在哪了,她就说嘛,自己的魅力怎么可能下降。
“上次都没事,现在都已经有三个月了,应该可以……”细如蚊蝇,风浅柔怎么都觉得这种话出自一个女子之口,该是有多饥渴,可天地良心,她真的!真的!只是想要成全某人而已!
“是嘛?”容少卿眯眼呢喃,动作、神情极像一只在即将达成心愿之前却一派慵懒形态的豹子。
“嗯。”风浅柔来不及点头,整个人已被某打横抱起,面前景色突变,风浅柔惊魂未定,两只手紧紧搂着他脖子,任由某人抱着向内室走去……
引火焚身!事实告诉风浅柔,她就不该心存妄念,更不该对容少卿心慈手软,因为,铺天盖地的欢愉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折磨!她很想仰天而问:对方身心有余而自己力不足的时候该咋办?
半月后,盛氿皇城。
女子从马车中走出。入眼是一件如雪的白色衣裙,千金难求的司空流云锦妥贴穿在她身上,简单素净中透着低调地奢华,墨发如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将发丝简单扎起,一张无双玉颜被面纱遮掩,只余一双温柔平静中透着寒凉的墨色瞳眸,一眼望去,似清澈似深邃,明明平和至极却总给人心徒然一紧的感觉。眉心一点朱砂,在一片雪色中极其醒目,惹人迷醉。
殷长亭痴痴地看着,她的美,蹉跎了岁月。她长年紫色纱裙裹身,尽显高雅淡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她穿紫色以外的衣服,这样的她,如不染纤尘的九天玄女,以高洁的姿态俯视着众人,竟给他一种望一眼都是罪过与亵渎之感。
“有劳盛氿皇亲自相迎。”面纱下的容颜勾唇一笑,明明是纯如白雪的笑意,却似倾刻间冰冻了景色,寒凉之气弥漫周遭。
“浅柔,转眼韶华逝,相识十三年,而今,才终于等到你归来!”
“可何为归?身不由己,心还遗落在另一个地方!”朱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是犀利无比,他得不到她的心,而即使此刻她身不由己,她也会为那颗心遗落的地方而披荆斩棘的前进。
风浅柔眸色一厉:殷长亭,不是什么人都能容你算计的!
殷长亭的脸色有些难堪,但瞬间又恢复过来。“听说,你和他决裂了,因为他不允许你来探望你爹娘。”
风浅柔脸色不变,只是眼神恰到好处的黯淡了一分,又恰到好处的被殷长亭收于眼底。
“我知道你不是普通女子,你的人生不应该依托在一个不能给你自由的男人身上,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庆幸今日所做的选择。”
“殷长亭,你此言,是否言之过早了!”选择?殷长亭,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
风浅柔不再理会殷长亭,从他身侧走过,身后传来殷长亭的话,让她的脚步几不可见的一顿。
“浅柔,你娘已经醒过来了,只是现在身体还很虚弱,我把他们安排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了,这样利于他们身体的康复。”
又是冠冕堂皇的威胁!风浅柔冷笑,随后状似淡然的转身。“我道你只自以为是,现在看来还不是无药可救,因为你至少在这份自以为是之下还透着一点点的自知之明。”至少没有一厢情愿的认为她是来跟他双宿双栖的。
殷长亭脸色又是一变,这次却是怎么都难以恢复了。明明他们才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凭什么容少卿就能得到她的心,甚至她待任箫都比待自己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浅柔,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待你是真心的,也是真心想照顾你爹娘的。”
“真心和假意,都是需要时间来测量的,但愿你的表现不会让我失望,毕竟,我已经失望过一次了。”风浅柔微微垂眸,那丝落寞之意再次显现,似有化不开的清愁,那样的我见犹怜。
“好,那就让时间来测量,半年,半年之后,若你相信我的真心,你就嫁给我!”
风浅柔摘下面纱,对殷长亭展颜一笑,殷长亭亦笑,她的回答他甚是满意。然,殷长亭不知,未说出口的回答究竟是什么?她连一个轻而易举的“好”字都没有给他,又能证明什么?
“不过,你与容少卿真的决裂了吗?”曾经的如胶似漆,真是说忘就能忘的吗,若她对容少卿不再重要了,这样对自己来说,或许不全是好事!
风浅柔不语,只是转身就走,这次再没有回头。她的动作让殷长亭肯定了心中想法,也对,江山美人,女人没有排到第一位,更惶论惟一,哪个男人能没有底限的迁就一个女人,尤其是纵横捭阖的容少卿。
殷长亭理了理龙袍,迈步跟上。可他岂知,那人拥有一国江山曾经又志在天下,然,红颜如画,为了美人弃了天下又如何,但他此举却着着实实惹怒某人了!
两人出现又离去,着实让四周的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人,一人是他们盛氿的一国之君,一人是名动天下的妙手医仙,又是堂堂凤秦太子妃,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太子妃弃了凤秦太子改投他们皇上的怀里了?可虽说凤秦太子现在还只是一名太子,但再过不久就是皇上了,她成为皇后指日何待,反倒是他们盛氿的皇上,再过不久就要迎娶丞相之女安沁妘为后了,妙手医仙再怎么尊贵也只能成妃子,她何必顶着被天下人的唾沫星子嫁给盛氿皇呢,这买卖怎么说都不划算啊。
若是殷长亭听到众人的心声,不知该是何想法,这段话概括起来就是:他殷长亭哪里比得上凤秦太子!
……
盛氿皇宫,揽月宫。月明星稀,风浅柔站在长廊上,看着明亮的月色。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也不知爹娘被殷长亭囚禁在哪里了,不过,这总比之前的十几年好多了,至少爹爹和娘亲是在一起的。
风浅柔抚摸有些凸起的腹部,这里,孕育着她和少卿的孩子,之前她特意把衣物放宽松了,所以殷长亭没有发现,可孩子一天天长大,再过不久,殷长亭定然会发现。她绝不允许他把主意打到他们的孩子身上来。
“少卿,等我解决这里的事情,我就回到你身边去,我定要将这盛氿的广袤河山纳入我们的手中!”这是殷长亭该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