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听到一共有一百五十两,震惊得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连忙拉着季繁星的衣袖,结结巴巴问道:“大,大姐,真,真的这么多?”
季繁星点点头,揽着二丫一副骄傲十足的神情,“没错!咱爹可以靠脑子考取功名,我也可以靠脑子挣钱,以后我们一家都可以靠脑子吃饭!”
她抬手弹了一下二丫的脑门,笑吟吟道:“你的小脑袋瓜子也要赶紧长,以后定能挣得比姐姐还多!”
眼看家人高兴十足的模样,季繁星心里也高兴。
这几日,她和顾桃娘在村上和县城来回奔波可算是累坏了,这下他们突然获得一笔巨款,一家人也能松一口气,她也能安心地去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了。
钵钵鸡,一文一串的钵钵鸡,她马上来了!
季繁星和顾桃娘先去马行花了五十二两白银买了一辆马车。
在季繁星的要求下,马行掌柜特意把车厢换成了软垫子,方便季长河躺着,不会对他的腿造成二次伤害。
然后她们又花了二十文钱雇佣马行的伙计赶着马车去接季长河和二丫。
医馆的东西收拾好后,里面的伙计还帮忙把季长河抬上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从荣和堂出发离开东平县,径直朝着高家村出发,朴素无华的马车搭配着两匹马有些格外引人注目,路上时不时就有人看着经过的马车,啧啧称叹,暗道这是县城哪个大户人家的马车。
当然,以现在的形势,季繁星是不可能直接买两匹马的。
因为雇佣的马行伙计要当日赶回县城,所以提前将马车改装好,去时是两匹马,回来他直接骑着马,不仅节约时间,而且还方便。
这是二丫第一次坐马车,一路上好奇极了,时不时就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世界。
当然,这也是季繁星第一次坐马车,而且,她还要学赶马车。
季繁星坐在外面,马行的伙计一边驾马,一边教她如何赶马车。
不得不说,赶马车挺累人,马儿有时不听话,她还得用绳子拉着它调整方向,有时候下手太重,马儿痛得失声嘶叫。
从县城行驶到象牙镇后,季繁星就已经学会赶马车,她自告奋勇要赶着马车回村,让车夫大哥坐在一旁指导。
车夫既有银钱拿又能乐得清闲,当然是高兴极了,坐在前面时不时看看方向有没有歪,根本不需要全神贯注驾马。
季繁星学会驾马车之后,发现驾马车也不过如此,只要胆子大,轻轻松松就能驾驭。
只是,马车的结构她还有些不明,让她特别纳闷的是,马屁股后面竟然还系个袋子,也不知道是干嘛的,结果下一刻马儿就开启现场教学。
季繁星目视前方,发现正在前面小跑的大马突然翘起尾巴,看样子欢快极了,接着就是不堪入目的一幕:马儿一边小跑一边泄粪,拉出来的粪便全部掉落在马屁股后面的袋子里。
破案了,袋子是专门给马儿兜翔的。
季繁星尴尬地扯扯嘴角,情不自禁咽了个口水,等她意识到时连忙屏住呼吸,以免闻到马粪的味道。
前面一共有两匹大马,左边马儿泄粪之后,右边的也不遑多让,齐齐拉出一大堆排泄物,全都一股脑滚进兜翔袋子里。
马夫大哥见状顿时笑了,还掏出一根扁长扁长的棍子给马儿刮屁股,“这马粪可是好东西,它们一日能拉七八次,一日就能得到四、五十斤马蜂,这要是倒在庄稼地里,庄稼长势喜人呐!”
季繁星憋着气,只能尴尬回应一笑,‘大哥,你不用描述得这么清楚的’。
她突然意识到,六岁的二丫现在都还没有一只马儿一天拉得粪重,那这马儿怕是得出许多粮草。
二丫对不起!不该拿你和马粪比。
马夫大哥珍惜马粪的模样让她瞬间理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的精髓。
好是好,但是她亲眼看到马粪掉出来时还是大为震撼,而且赶马的人还要亲手给马儿刮屁股!是亲手刮屁股!
季繁星心想,看来得找时间把屋前屋后的田地开垦出来,让每日的马粪物尽其用。
马车行驶了近一个时辰,他们总算是回到家中,马车宽大,所以只能暂时停在茅草屋外的那条大路上,季繁星付了钱之后,马行的伙计还帮忙把季长河抬到板车上,然后把马车重新改装好,骑着大马离开。
“大丫,这马车怎么办?”
顾桃娘看着近在咫尺的屋子,其他路倒是还好,马车堪堪能过,就是桥窄了一点,马车过不去。
季繁星看着眼前的窄桥,思索一番后说道:“这简单,我们再砍几根木头把桥拓宽,然后铺一些泥土和石板在上面,马车不就能过了嘛!”
门口的这条河是一条小河沟,这是好几个村赖以生存的水源,当然不能直接阻断。
现在的桥也只是用竹子搭建的,年久失修,看起来也不太稳当,正好趁此机会重新加固一下。
“娘,我们先送爹进屋,修好桥之后再把马车拉进来吧。”
茅草屋地势比大路要高一些,但好在上一任住户把小路挖得很平缓,有个小弯做缓冲,只要把桥面拓宽,马车就能通过小路直接停在院子里。
“二丫,你就在这里看着马车,有问题就喊我们。”
二丫乖巧点点头,一脸好奇围着马儿转,想摸又不敢摸。
季繁星见状连忙嘱咐她不要随便摸马,让她离马儿远一点。
虽然她和顾桃娘选的是一只温顺的马儿,但是二丫年纪小不知道轻重,万一惹怒了大马,踹她一脚可就坏事了。
她那个小身板还没马儿一天拉得多,一脚下去能直接废掉。
罪过罪过,怎么又拿二丫和马粪比了。
季繁星连忙把心思放在正事上,顾桃娘在前面拉着板车,她就在后面稳住车顺便看好季长河,免得他从板车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