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金枝把女儿交给苏梅带着,她扶着父亲走到门口,和江庭鹤四目相对。
“金枝,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对慕兰对你动手,你快和妈解释一下,有什么问题咱们进家里说,别给人看了笑话。”
江庭鹤看见妻子出来,想要上去拉她的手,被金教授用笤帚拍了回去。
“呸,姓江的你离我女儿远一点,还好意思提小雨,你脸都不要了。”
金教授如今是怎么也叫不出口外孙女的大名,干脆用起小时候取的小名。
林金枝愤恨地瞪着江庭鹤。
“江庭鹤,你前妻叫什么名字?你给女儿取这个名字是在怀念谁?”
江庭鹤愣在当场。
他是头脑一热给女儿取了慕兰这个名字,也有后悔过,后来见妻子一家没有反对他便当做没事发生。
没想到这件事一年后被重新提及,他脸色一白,强行辩解道:“金枝你误会了,慕兰这个名字不是因为谁取的,单纯就是我觉得寓意好。”
“我呸,慕兰慕兰,爱慕苏兰,你既然还惦记着亡故的前妻,做什么好药和我家金枝结婚,还有一个名字羞辱金枝,羞辱我们林家。江庭鹤,我家金枝不是嫁不出去的,只是那时候你大哥说了很多好话,我和他爸想着两家离得很近,以后有个照应才点头的,。结果你做了什么!”
金教授是真的气狠了。
他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一直觉得对她亏欠;良多,拖到二十七岁才说亲事。
就算林家书香门第,这个年纪的姑娘说亲也是要被嫌弃的。
挑来选去好不容挑中了江庭鹤,他虽然先头有过一个妻子,但没有孩子留下,人也年轻长得不错,还有江家给他兜底,就同意了这门婚事。
哪里想到江庭鹤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尽干恶心事的混账。
用女儿的名字怀念前妻,江家不觉得晦气,他们林家可是晦气死了。
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因为去祭拜了前妻心情不好就敢回家和妻女动手,以后是不是动不动就要来这么一遭?
他们不敢拿女儿后半生的幸福去赌,离婚了事,女儿和外孙女他们养得起。
周围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有人见两家闹了起来,嫌不够热闹,大声拱火。
“林教授金教授你们还不知道吧,江二少爷那个前妻可是得脏病死的,以前是干皮肉生意的,死的时候身上都烂了。”
轰。
这话犹如一道霹雳轮流劈在林家三口的天灵盖上。
江庭鹤脸色铁青,这事是他理亏,这下也说不出让林家人别计较的话来了。
那个说话的邻居以前和江庭鹤有仇,在江林两家联姻的时候他就想要去闹一闹,被家里拦住了,让他别去破坏别人的好事,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后来见两家相处得不错就没有再多事。
今天才知道江庭鹤不当人,用亲生女儿的名字怀念前妻。
他前妻是个正经人就算了,偏偏不是,那他可忍不住了,一定要让林家人知道真相。
“他那个前妻以前还进过局子,坏事做尽了,江庭鹤你怎么好意思给孩子取那个名字,恶不恶心。”
轰轰轰。
林家人已经被雷劈得外焦里嫩,气急攻心,呼吸不畅。
林教授捂着胸口就要倒下去。
林金枝眼疾手快把人扶住了,哭着喊爸爸。
金教授踉跄着跑回家拿药。
苏梅抱着孩子听了全过程,只觉得林家真真遭了无妄之灾,好好的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
要她说还是江家兄弟不做人,不,是不是人。
江庭鹤老底都被人掀开了,他没脸再待在邻家门口,灰溜溜的走了。
林教授被送去了医院,金教授被气得血压飙升,林金枝把父母送去医院,顾不上女儿。
苏梅只好抱着孩子跟着一起去了。
等到两位教授情况稳定下来,林金枝抱过女儿和苏梅道谢。
、“苏小姐,今天让你看笑话了,谢谢你帮我带小雨,等处理眼前的事我们一家再去和你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林教授是我老师的挚友,我帮一把是应该的。你又要照顾老的又要顾小的,我建议你还是请护工帮忙,要不然忙不过来。”
“好,我等会就去联系。”
林金枝这边还在和苏梅说话,那边护士叫她过去签字。
她只好抱着女儿一起过去。
苏梅见她实在忙不过来,让破军去买了饭菜送来,请好护工才走。
她明天就要回京市了,江林两家之后的发展就顾及不上了。
离开医院的时候他们的车和一辆黑色红旗轿车擦肩而过,半开的车窗里坐着一个穿着行政夹克的中年人。
是江庭鹤的大哥江庭生,来给弟弟擦屁股了。
江林两家的后续苏梅是从李教授那里听说的。
江庭鹤和林金枝离婚,林金枝立马把女儿的姓名给改了,江家不敢说一个不字,这事是他们家理亏。
林教授和金教授被气得不行,良好的教养都遏制不住对江家的怨气,逢人就说江庭鹤干得缺德事,导致江庭鹤在婚姻市场的行情一落千丈,门户相当的人家不愿把女儿嫁给一个二婚还有不良婚史的男人,就算江家地位颇高,江庭鹤还有一个高官大哥,也挡不住他本人是个混蛋。
林金枝为了女儿以后不听到闲言碎语,带着孩子去了海市生活,她父母答应了海市一家博物馆的邀约,成为博物馆的文物顾问,和女儿外孙女一起去了海市。
事情算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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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六年十二月,华夏新的任命发布,驻美丽国大使按照正常程序换任。
沈知秋做完交接工作后,迫不及待回了国。
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差点出了车祸,一辆大货车直冲着他们来,还好贪狼开车技术过硬,拼着让车滚下坡躲开了撞击。
沈知秋没有受什么伤,脑袋磕破了流了一点血,稍作处理后在路上拦了一辆车继续往机场去。
谁都不能阻止他回家见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