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舞晨一发怒,提着他的那名侍卫,很是适宜的加大了一些力道,顿时抓的他惨叫连连。
“啊啊啊......求求你轻点,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如此折腾!”他哀求无用后,只得再向李舞晨求饶:“尊贵的公子......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嘛......这些东西都给你了!”
李舞晨听他可怜巴巴的语气,忽的有些想笑,但此时此景,也只能强忍着:“也不是不能饶你,只要不是你本人从地下取出的这些物件,我可以带你求求情,让我这位仁慈的姐姐绕过你!”
他回首看了看疲惫不敢的方芫,以示提醒,但随后又转向他时,又是凶神恶煞一般,威压满满。
“我说,我说......你先让这位大兄弟轻点吧!他这样提着我,我都快要上气不接下气了!”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怜怜巴巴的为自己请求。
李舞晨寒着脸,微微扬了扬嘴角,挥了挥手,让侍卫放下他。
那名侍卫也不客气,注意到李舞晨的动作后,随手一扔,便抛出两丈开外。幸亏积雪不浅,他虽摔得七荤八素,但却没有真的受伤。而在这时,那里的两位侍卫怕他乍起逃走,就很隐晦的向他靠拢了一些,手也压在了各自的兵器上。
“唉吆......摔死我了,至于丢这么远吗?”他嘟囔着从地上爬起。
他死皮赖脸习惯了,还是有点胆气的,要不然现在怕不是连话都说不好了。但是,被这些不坏好意的大汉们死死的盯着,无异于猛虎看着柔弱的小绵羊,那种感觉,绝对好受不了啊!
李舞晨也没催促他,先是吩咐身后的知剑:“知剑大哥,我的眼力较差,不太方便,还请你代为收整下那些器物,稍后我们还要重新放回,可不要再有损坏了!”
这一句大哥,叫的知剑一惊,心里又是一暖。在他的认知里,李家的人都是高高在上,虽然不太苛刻,也很公证,但毕竟都是上位者,即便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待,但也有着明显的尊卑有别。
而这位少主人可就不太一样了,他虽然和这位少主人接触的不多,但从仅有的交流中来看,这位少主人绝对没有把自己放在高高的位置上,而是对任何人都平等以待。
上至皇族公主,下到寻常的丫鬟仆役,他都是发自内心的尊重着——经历时间冷暖的他,最能体会这点了。也正是如此,他对这位未来的主人,印象颇佳。
现在,这随口一声大哥喊出,无异于一道热流,瞬间涌进了他的心里,竟让他失神了......
李舞晨见他不动,以为他是心存机会,不愿接触这些冥器,不免有些为难且好笑,心里默默的嘀咕着:古人真是迷信的可以,就连这些高位修士,也会在乎这些啊!唉......要不是眼神不好,我就亲自上前收集了,这样也能更为示好这位新任的医术不凡的大姐了。
迫不得已,他只能低声劝道:“知剑大哥在,如此麻烦你实在有些不好,但像这些东西,尽可能的不要让外人碰触,一来会有所损坏,二则是意外丢失了什么。”
外人?自己人?
知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打开了开关,脸色一喜,急忙解释道:“少主人误会了!知剑方才一时失神,才未能及时应下,还望少主人见谅。既然少主人有事相托,无论如何,知剑都会倾力完成的。”
“有劳了!”李舞晨隐隐听出他的话外之音,略一琢磨,别接受了他的示好,颔首道:“尽可能的小心一些,不要损毁,也不要丢失了啊!”
知剑领命,示意侍卫们往后退退,又解下自己的披风,摊在雪地上,小心翼翼的整理着散落一地的各种金银器件。
事实上,这些东西,那些侍卫们或许还会在意,但放在他的眼力,却如山石一般,到了他这种层次,能让他动心的也只有权力和更强悍的力量了。现在,他效忠李家,既有不属于皇族和大宗门的权势,又有无限的修为上的上升空间,他又岂会心存异心呢?
话说回来了,他即便想要投靠他处,那么他又能得到什么呢?而那些东西难道李家就不能给了?他可不笨,最是清楚这些了,这也是为何他能在李家收养的众多孤儿之中,青云直上了!
某种意义上说,李家也是像他这些人的家啊!
李舞晨平复下心情,表现的更为伤感一些,她缓步来到方芫身侧,轻声安慰道:“方姐姐,你无需过于背上,此种恶事,身为弟弟,一定会为你一查到底,主持公道。”
方芫长叹一声,眼泪汪汪的冲着李舞晨缓缓施了一礼,苦色道:“多谢弟弟!这件事,就完全摆脱弟弟了!”
生出这样的事,她真的很难受。先前,把娘亲草草下葬,她本就心存愧疚,但为了未来着想,她还是那么做了,而这份愧意,便完全的留了下来。
而这才过去几天啊,竟发生了这种事,她身为子女,那种内疚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她一再的责备自己,是她没有做好,否则定不会让九泉之下的爹娘再受滋扰。
她真恨不得咬死盗窃之人,但是她冷静下来后,又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被捉住的那个地痞无赖,并不是真正的元凶,因为这有着太多的可疑之处了......
李舞晨转身离去前,花月隐也嘱托了一句:“可不要放过他,这个坏蛋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月隐,你就放心,我一定会秉持公证,让他付出代价的!”李舞晨凝重的点了点头,刚一转身,又被红玉珠喊住了。
“喂,你等等,我再提醒你一下,这个家伙还藏着东西呢,在他的鞋子里......应该还有东西没有交出!”她朗声提醒着。
李舞晨闻言,倒吸一口冷气,强压心中不断蒸腾的怒火,转首看向可怜巴巴,锤头丧气杏花村地痞。
这家伙情知有红玉珠在场,绝难藏匿任何物件,只得在李舞晨的注释下,不情不愿的去处最后的两个小东西。
一个是金色的发钗,但明显的有了破损,就是不知道是他藏匿是损坏的,还是其他原因。而另一件是个小铜牌,正面烈火,背面巍峨大山。
他想必也是识货的,小铜牌取出后,随手就抛向了正在整理东西的知剑,而那个金色的发钗,他则犹犹豫豫的不愿意出手。
“要命,要东西,你赶紧选一样!”李舞晨恼怒不知,呵斥威胁道。
杏花村地痞当即打了一个激灵,连忙抛了出去。
正在整理物件的知剑,扫了一眼抛过来的铜牌,本来有些厌恶的蹙眉然而等他看清后,脸色却是突变,他赶紧捡了起来,用地上的披风略微擦了擦,反手握在了掌心里。
他丢下还未整理好的金银器物,快步来到李舞晨的身侧,低声道:“少主人,请看这个铜牌!”
李舞晨回头,但随后又苦笑着说道:“知剑大哥,你大概忘记了我的眼力不行啊,究竟是什么事,你直说便是,你我又不是外人!”
“是......少主人请看......”话说到一半,他止住了,因为再说下去,那就对李舞晨太不尊重了,他顿了顿后,才小心翼翼的低声道:“少主人,这个铜牌应是北域圣火殿的信物,而方才却落在了这个地痞的手中,这件事恐怕不简单啊!”
“哦?圣火殿?”李舞晨声音有些干涩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