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两日前,李舞晨对这个所谓的圣火殿,尚不熟悉时,想必就没有如此顾虑了。但现在经历过这许多的事情后,他就不得不小心谨慎一些了。
“你确定......你没有认错?”李舞晨略微沉吟后,神色凝重的反问了一句。
“少主人,这点见识,我还是有的,绝不至于认错。这个铜牌,是圣火殿的身份识别物之一。”知剑凝重回答着。
李舞晨暗自接过那个铜牌,握在掌心里略微把玩了一会,然后对知剑道:“还请略微仔细防备一些,这里可是有不少重要客人呢!”
“少主人,这点还请放心,我们即便是拼上性命,也绝不会让您还有其他的几位贵客们,受到半点损伤。”
李舞晨点了点头,又嘱托道:“你先不要声张这件事,我先试着问一问,看看情况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末了,他又追问了一句:“知剑,这个东西,是那个人抛给你的,还是无意间掉落的?”
“回少主人,是后抛出的,而且还是先抛出的样子,他似乎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大概是觉得质地为铜,就不太紧要的样子吧!”
“哦......我明白了!你继续整理那些物件,这件事,我先试着处理一下,等力有不逮时,还要拜托你来接手呢!”李舞晨客气的商量道。
知剑道了声:“少主人谦逊了!如有吩咐,必倾力而为!”
稍后,他便又去整理那些金银器物了。而李舞晨则转身返回方芫的面前,他有些疑问,需要先证实一下了。
“方姐姐,这个小物件,是否也是你准备的随葬之物啊!”李舞晨把手心里的铜牌,展示给方芫观看。
方芫经过这一回的调整后,状态好了一些,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认真的看了看后,沉吟道:“这个东西,我的确见过几次,娘亲生前似乎也有一枚,又是天气晴朗,阳光强烈时,她还会拿着它坐在阳光下沉思......”
“哦?姐姐知道它的来历了?”李舞晨的心略微缓和一下。
他从方芫的言语里,不难看出,她的确见过这个东西,但是大概是不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了。但是,又从她透露的字里行间里,不难看出,她的母亲应是知道这件事的。
“弟弟似乎对此物很在意......不过,我的确不知道它源自何处,出自哪里。少年时,也曾问起娘亲,但她却从不应答,试了几次,没有得到答案,我便不再问了。后来,我也就忘了此事......直到方才,你展示给我观看,我才突然记起。”方芫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凑近敲了敲,如实道:“不过,这个物件,应该不是娘亲生前拥有的那一枚,因为那枚的边缘处,有一道很明显的利刃划痕,而这枚没有,也相对较为崭新一些。”
“哦......既不是姐姐亲自准备的,那便是那名地痞的所有了,但为何他又主动交出了这个东西呢?”李舞晨突然间,陷入沉思之中,但却没有合理答案。
“弟弟对它,颇有关注,难道是什么很特殊的物件吗?”方芫反问道。
李舞晨失笑摇了摇头,没有正面回答:“也不算是,只是觉得这个东西与那些金银器物相较而言,有些格格不入了。”
方芫哑然失笑,略有展颜道:“我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太差,既然决定准备金银器物,就不会用这等铜物充数。我能肯定,这件物件肯定不是经过我手,若是混入了金银器物之中,那也是不小心而为之。”
“我知晓了......您还是暂且休息一下。我且去问问那个地坡,这些器物究竟是如何流入他的手中的。还有他一再否认是自己偷盗,这本身就有点可疑,我觉得还是仔细问问,认真查证一下吧!或许,这件事和这里的其他事情,也有些关联。”李舞晨嘱托完毕,再一次走向失魂落魄的杏花村地痞。
“你......你是本地人?”李舞晨走上前时,知剑立即挥手招呼两名侍卫,向李舞晨靠近了一些,以免这个家伙骤然发难。李舞晨感觉到了他的用意,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他百无聊赖的应了一句,显得很是敷衍。
李舞晨不悦,绷紧了脸色。
看押那名地痞的一名侍卫,心领神会的,一脚踢在地痞的身上,怒喝道:“老实点,我家少主人问你话呢!”
“啊......别打,别打,我不是应答了吗?你们怎么还是蛮不讲理的打人啊!”他被一脚踹翻两个跟头,还吓的不行,连雪地里都不敢坐了,立即乖乖的站了起来,怯懦的看着周围一众凶神恶煞的黑衣侍卫们。
“那你可认识后面那位?”李舞晨指了指方芫的位置。
“哦......方家的大小姐啊!认得,认得......难怪公子愿意替方家孤儿寡母出头,想必是看上她了吧!哈哈哈......”他胡乱猜测一下,还贱兮兮的笑了笑。
李舞晨大皱眉头,心说: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都这样了,还口无遮拦,难道就不怕死吗?
那名黑衣侍卫又要动手,但却被李舞晨拦下了,他继续道:“说说吧,你是如何得到这些昂贵的器物的。”
地痞贼眉鼠眼的偷偷看着李舞晨,感觉李舞晨的脸型有些稚嫩,似乎年龄不大,理应阅历不足的样子,忽的“灵机一动”,就像冒险一搏。
他缩了缩脖子,就没有回答李舞晨的问话,还故意看向其他方向。
李舞晨即便看不清他此时的表情,但从他的做派来看,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忍不住冲着看押他的黑衣侍卫,点了点头。
那名黑衣侍卫得到允许后,脸色忽的狞笑起来,活动下筋骨,逼向想要冒出小心思的地痞。
地痞见状,脸色顿时大疆,他想要往后退,但又被其他侍卫阻拦,眼看又要挨揍,还是很重的那种,他又叫了起来:“公子,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说......我相信,只要我不说,你就不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从目中跑出来的,也绝不知道房价的那位侍女为何会来到此地,怎么又被人家杀死,最终又埋在了那里......公子,我可告诉你,这件事只有我知道,现在我豁出去了,你要是胆敢打我,杀我,那你就别想知道这个秘密了!”
他威胁的声音,尖锐刺耳,让在侧的所有人,都愣了下,随后又无不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