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很正规的一次交谈,但仍具有一定的仪式感。不管怎么说,屋外还有那么多侍卫在,总不能表现的太差劲了。
二人坐在屋内,气氛倒还融洽。特别是靖公主不在咄咄逼人后,一向都很随后的李舞晨,更不愿二人继续为了一些琐事争吵。
他们二人先是各自平复下心情,待李舞晨的气息喘的也均匀了,他才主动解释下自从离开小村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大致就是如此!不过很多事情,都是那个方金山的口述,有可多可信度,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过却可以作为一个参考,我总觉得他讲述的这件事,不是凭空捏造的,即便他不是那个真的方金山,但也一定处在旁观者的角度上,见证了这一切!如若不然,怎么可能会说的这么详细,几乎毫无漏洞呢!”李舞晨简要的说了下先前遇到的事情,最终也给出了他的判断。
靖公主冷静下来,专注于眼前的麻烦事后,还是很英明睿智的。如果没有她先前的那些表现,完全算的上一位不错的领导者,也难怪世人对她的传送,大都是正面的了。
她先是沉吟一会,大概是在整理思绪,良久之后才悠然回应道:“以一个不存在的人的说辞,来证明一件极有可能不太存在的事,这怎么可能得出正确的答案啊!
你前去方姑娘父母的坟前祭拜,那位名叫红玉珠的姑娘意外发现坟后埋着人,且不说她是如何发现,单说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为什么,不把她埋在其他地方,偏偏就要埋在那里呢?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时间真的不够,想要就近处理,那就没有可能做的如此认真细致,最终只让拥有‘特殊本领’的红玉珠姑娘一人看出,也由此可见,做这件事的人,在埋入侍女小荷时,是十分严谨且认真的,绝不是草率行事。
谋划此事的人,如此小心的做这件事,理应有着特别的目的。只是,你们意外到达那里,发现了这个侍女小荷,把她救了出来,进而也有可能直接破坏了谋划此人的计划。至于那个乔装改扮成方金山的那位厉害修士,极有可能就是谋划人之一。
试想,以他能够冲出重围的本领,理应极难被发现踪迹才是。然而,他好巧不巧的是,正巧被你家的八小姐看到了,如果说他不是有意,显然有些不太合理,因为他即便被发现了,也完全有能力直接逃走啊——八小姐,我并没有看低你的本领,而是知识遵循事实进行推测而已。
那人既然是想要出现在你的面前,自然就要有个极为合适的理由,而且也要有个明确的目的。依据先前你的描述,你们发现那个方金山时,尚不知道侍女小荷还有气息,想必那个假冒的方金山,就是过去确认此事的,如果侍女小荷已经死了,他可能就是另外一番说辞,甚至会武力冲出去。但是,侍女小荷还有一番气息,而且你们人群有位医者,还确定她有办法能够治好她,这就让假冒的方金山不敢擅自行动了。
在那时,依据我的推辞,想必你,方芫,花月隐,红玉珠,以及极为实力强劲的侍卫都在严密的保护者你,仔细留意周围的一草一木,以他的本领,若在那时候下手,极有可能难以得手,反倒还会深陷重围。如此,他只能等待更合适的机会,所以才有了后来告诉你的那一番说辞。
但是,那个人大概一直留在那里监视,尚不知道方芫家留守的几十位家丁侍女,丫鬟仆役,一夕之间皆遭屠戮,更不知道我得到消息后,率人连夜出城,前来查看,否则他已经不会蠢到直到进村,才想起动手这件事。”
靖公主一口气说出自己暗自整理的结果,以及据此基础得到的推测后,精亮的目光才转向频频点头,若有所思的李舞晨。
但是,李舞晨又想到一件事,虽然他现在还不太确认,但还是主动提了出来:“对了,靖公主,听侍卫们说,那位行刺者曾说过,他不是敌人,而且从他的出手来看,他也没有狠下杀手,只是一心想要除去侍女小荷。如果不然,以他的本领,侍卫们即便能够拦下他,想必也会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靖公主也没有有意忽略这些,应声道:“的确也有这种可能!那就是,假冒的方金山并不是地方,而是第三方,他大概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急于阻止,而侍女小荷就是极为关键点之一。或许在他看来,只有出去侍女小荷,才能给暗地里谋划这件事的人,以无比沉重的打击。”
李舞晨也赞同靖公主的这个推测,但是他也有些疑惑:“如果他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大可以站出来告诉我们啊!靖公主殿下你代表大虞皇室,我怎么说也能在李家说上话啊,由咱们二人在这里,他理应给予一定的信任才是。但是,他非但没有主动坦诚,而且还以此极端行事,怕不是对我们极端的不信任啊!这个人要不是不知道咱们的身份,要么就是知道咱们中有些人不太可靠,这才不敢出来!”
靖公主闻言,脸色顿时一本正经起来,无比严肃的道:“我的亲卫,可都是我亲自挑选,严加训练的,忠诚度一定能过关。到是你带的那些人,五花八门的,真的就能保证全部与你一心?”
“这个......”李舞晨可不敢一口应下,如果真要是错过了,那接下来只能可能更加被动,他如实一一整理:“首先,我八妹应该是可靠的吧!”
他说着,还轻轻拍了拍李渺的小脑袋,很是宠溺。别看李渺平日里跟着傲娇的小花猫一般,对于兄长的这番亲昵举动,还是很乐于享受的。而且,李舞晨的话,她也听在耳里,自然更为开心了。
靖公主看了看微微眯眼的李渺,认可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月隐应该也是没问题的。我们都是外来着,而且近几个月一来,我们都在一起,此事断然不可能和她有什么关联。再次,红玉珠也应该没有关系,她先前一直居住在刀锋山脚下的桃源谷,长久以来极少外出,不可能再这七八天的时间内,就和这件事有莫大牵连,除此之外,她真要是参与此事,就不可能叫破埋藏侍女小荷的位置啊!”李舞晨很快也派出了这两人的嫌疑。
靖公主听后,依旧认同的点了点头——当然了,她的判断,都是建立在李舞晨描述的基础上,如果李舞晨说谎,那她也就没有必要适量这些了。也正是对李舞晨有着相对的信任,她才会坐在这里,共同商量事务。
说完这三人后,李舞晨又提了下知剑:“我的那位护卫统领知剑,是三娘亲自点名要他前来护送我的,如果他要是有问题,我的小命也早就没了。而剩下的这些人中,大否说不上话,对决策起不到关键作用,那个假冒方金山的人,需要忌惮的也就是我们中的这个几人了吧!”
“不......你还少说了一个人,就是那个方芫!”靖公主当即提醒了一句。
“这......这怎么可能,她就是一位医者,手无属鸡之力,若真和此事有关系,也不会在事发之后,数次差点昏厥了!而且,她还数次救过我们的命,近几日也与我们一起,理应没有问题才是。”李舞晨没有提方芫,并不是偏袒,而是打一开始就把她排除在外。
“呵呵,她家被灭门,父母的坟地出了这么离奇的事,你说和她一点没有关系?难道你觉得可能吗?”靖公主豁然起身,作势欲走,冷冷的道:“李家少主,我坦诚以待,而你却处处隐瞒,这可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李舞晨急忙起身想挽留,急切的询问道:“你这话是何意,我又那里隐瞒了?”
李舞晨说着话时,还真有些心虚,因为他的确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方金山在交换最后两件物品时,抛给知剑的那个铜牌——代表着北域圣火殿的那个铜牌,他有意的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