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公主略微平复下心情,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等她回神时,看到李舞晨一副淡然的神色,不免又觉得丢脸。她可是要强的人,即便心里仍有余悸,但也强迫自己不再表露出来。
“像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应该一开始就尽快告诉我的......如果北域的圣火殿在此出没,那事情可就不同寻常了,我们更需同心合力,认真对待,以免事情恶化到不可控的程度。”她用略带抱怨的口吻,认真的建议着,这一次她没在显露小性子,明显的郑重了许多。
李舞晨见状,心说:要是知道你怕这个,我绝对一见面就说了......不过,这也真是奇怪,北域的圣火殿,也只是一个大型宗门而已,比起中州的武神殿之类的,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啊,先前提及花月隐的身份,她也没有表现的如何惊讶啊,为什么提起圣火殿时,她就如此认真呢?
他暂时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只能把这些疑问,暂且压在心底,留待日后再去探寻了。
李舞晨自觉诸事繁杂,压的他都要喘不过气了,能有个人分担,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于是,他当即就同意了靖公主的建议。
他们商量出了结果,下面的人即便心存芥蒂,也不敢明着挑事,否则大棒压下来,可不是某一个人可以抵挡的。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迷幻,如果不尽快通力合作,揭开谜底,那么很有可能会酿成其他的惨剧。
这里可是大虞的疆土,身为公主的靖公主可比“外来者”李舞晨更要爱护一些。待李舞晨答应了她的建议后,她立即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我比你年长许多,见识阅历也比你强上不少,对于这里的事情,你要听我的......对此,你不会有意见吧!”
她如此口气,根本就不给李舞晨拒绝的余地。李舞晨想了想也不愿和她争抢这些,随即点了点头,不过他为了将来不至于太被动,也对此附加了条件:“这里你的人多,我们人少,听你的调遣也并无不可,不过你凡是要和我说清楚,如果我不同意,你可不能强行施为!”
靖公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二人随即进入状态,商讨接下来的对策。这可不是他们都想在此显露头角,而是这里就他们两个领头人,其他人实在指望不上,才不得不多出点力啊!
“据我总结,我们现在面临的难题,大致可分为几点,我建议先从这方面入手:一是,方家留守的人尽数遭到屠戮,而且从现场来看,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还曾遭受到逼问,我们需要尽快知道,幕后谋划这件事的人,究竟想得到什么,或者达成什么目的,更进一步就是还要急需知道他们是否如愿了。
其次,那个假冒方金山的人,究竟是敌是友,他强行行刺侍女小荷,目的何在?如果他是敌人,那么侍女小荷很可能知道一些特别的秘密;如果他是友方,那么小荷就很可能会是个危险的存在,甚至有可能她只要还活着,就对我们是个巨大的威胁。是全力救侍女小荷,还是尽快处理掉,我们需要尽快达成一致了。
再次,就是你说的,这个代表着北域圣火殿的身份牌,究竟是出自哪里!是假冒的方金山散布疑云,还是他真的想通过这个铜牌提醒我们一些重要的消息。如果对他的身份和目的不能尽快确认,那么我们从现有的发现来看,根本没有合适的切入点,进而也就无法探查出实情。
最后,就是杏花村的这些村民,有些反常......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对外人的到来都很陌生,对村上发生的事情也不太关心,似乎事不关己一般。尽管,他们暂且还没有显露出可疑之处,我们仍就不能松懈。方才,我阻止你食用那些遗留的糕点,便是如此用意。”
靖公主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建议,正要询问李舞晨的看法是,她的那位年龄稍长些的侍女快步走了进来,而且还和她私语了几句。
她本来还想做的大度一些,显示下她的诚意,让放进来的侍女大声说,也不必避讳什么。然而,等那名侍女说完后,她的脸色顿时变了,一时也就没有顾上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她真的醒了?”靖公主很是惊讶的求证了一句。
新进来的侍女赶紧点了点头,但随后又欲言又止起来。
靖公主见她如此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你不用避讳什么,有事直说便是,李家少主又不是外人,我现在信得过他!”
听了靖公主的话,她才打算明说。只不过,坐在另一端李舞晨,可就有些不输出了——什么叫“现在信得过他”,难道以前或者将来就不打算信任了吗?
侍女略微整理下措辞,认真回禀道:“殿下,按照殿下的交代,我认真给那名昏迷不醒的女子诊断,初始只是感到她的气息羸弱,推测着大概是血脉不畅的缘故,随后就用灵力助她血脉通常,一边早些清醒过来。
我略过尝试后,她的气息的确强盛了许多,甚至体温也渐渐恢复正常。随后,我又给她喂下了几颗活血通气的药丹,她的面色渐渐好转,甚至就连她的眼睛也快要睁开了。
那时我以为我医治对了方向,正想试着把她唤醒时,她竟自主行了过来,只是目光有些呆滞,显得毫无生气。当我想要前来通知殿下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忽然出现了异状。
先是双目赤红,呼吸如喷火,面色渐渐显露之紫黑半点......对于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也不知道如何医治,便赶紧前来报给殿下。”
靖公主惊讶失语,下意识的看了看李舞晨,见他也是一脸震惊,就略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又准问道:“那她现在,是死是活?”
“从气息脉象上看,她理应是活着,但是她现在的情况,又如同死了一半,委实古怪......”侍女有些惭愧的喊了颔首,以表歉意。
她虽然是侍女装扮,但身份可不是侍女,甚至比一半的官员都要高上许多。故而,她在面对靖公主时,并不像一般的侍女那般战战兢兢,而是如常以对。
李舞晨听在耳里,也在快速的琢磨着,有可能的情况。他忽的想起先前中过的红蛊,顿时警觉起来,虽然他也不确定那个侍女小荷是不是也中了蛊,但是早些防范,总比没有的好。
“靖公主殿下,需尽快让你的人从安置小荷的屋子内撤出,以免发生不必要的状况......”李舞晨急切的嘱托道。
现在,他也想过去看看情况,以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他现在心急火燎的,都忘了自己眼力不太行的事情了,怕是凑到近前,他也只能看个模糊不清的大概吧!
“这......这是为何?”靖公主也跟着起身,追着询问道。
李渺吃的也差不多了,一边打着饱嗝,一边快速的喝了小半杯水,也跟进追上李舞晨,依旧小心护卫在侧。
李舞晨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前,临出门时,他略微不确定的回了一句:“那个侍女小荷,可能已经中了奇怪的蛊毒,不可不防啊!”
而就在这时,原来来了一群人,花月隐走在最前,已经挥手向他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