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能拉住赵乾,云启觉得现在他应该出来说几句话。
要是再不出来,恐怕这傻子手就废了。
“喂!”
云启突然出现在赵乾面前,一屁股坐在他面前的石头上。
阻止赵乾继续挖。
“让开。”
赵乾嘶吼出声,云启很不厚道的掏了一下耳朵,刚要说什么,
人就被赵乾抓起扔了出去。
我草!
要不是他皮糙肉厚大概能给摔死。
“景御,你还不上去把人给打晕,在这样疯下去手就废了。”
景御一听心快疼死了,战慕辰和季西周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
赵乾双手全是血,疯了一样的扒拉石头。
山头炸开了一个大坑,看来就没打算给他活路。
“乾哥。”
季西周鼻头一酸,忙把赵乾拉起来,赵乾不敢相信的盯着季西周看了好一会。
“季西周?”
他机械的叫了一声。
“嗯。”季西周嗯一声,眼眶瞬间就红了。
眼前浮现那个雪夜,赵乾也是这样的眼神,里面装满了恐慌和心疼。
“季西周,你特么有病啊,想吓死老子是不是?”
季西周连连点头,怯生生的拉了拉赵乾的衣服。
“乾哥,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两人不应该抱一起哭一鼻子骂?
怎么还骂上了。
“还有下次?季西周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季西周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看见赵乾流血的手,有自责有心疼,更多是担忧。
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季西周不清楚,可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身边处处都是危险。
幕后的人应该坐不住了,他不能把赵乾牵扯进去。
“乾哥,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
“对对对,乾乾我们先处理伤口,要是你的手有个好歹,爷爷会敲碎我的头的。”
景御忙上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
反正赵乾的身份就这样被揭开了。
季西周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接受了。
赵乾是什么身份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赵乾是他的乾哥,用命默默守护他多年的人。
赵乾想掐死他哥的心都有了,他处心积虑藏着的身份,就这样被他哥大咧咧的说了出来。
以后他还怎么护在周周身边。
要是让周周知道他就是多年前那个欺负过他的人,还要认他这个哥?
战慕辰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池雁归。
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的光,云启啧一声。
“人我带走了,你们继续。”
今天的目的达到了,该抓的人也抓到了。
……
池雁归经过战慕辰的时候,说了声对不起。
战慕辰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没有阻止池雁归被云启带走,不管他有多少不得已,都不是他伤害周周的借口。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多人也不敢在住了。
连夜开车离开,赵乾也跟着景御走了。
战慕辰和季西周却留了下来,两人洗好澡谁也没说话,只是紧紧的抱在一起睡了过去。
沈炎从医院醒了过来,整个人像重新活过一样。
梦见周周死了,为了留住周周的尸体,他做了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
他模模糊糊听见池州好像和人在说话,似乎很紧张一样。
细听池州的声音都在颤抖。
压低声音小声在说:“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
“小少爷,老爷子这次很生气,想要现在就见到你。”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沈炎费力睁开眼睛,撞上池州一双冷漠的眸子。
头传来一阵炸裂的疼,梦里的种种像洪水猛兽一样,在他脑海里互相碰撞。
说话的两人,发现沈炎的反常,池州忙按下呼叫铃。
很快医生护士都来了,身后还跟着沈国庆。
池州本来觉得待在沈炎身边,可以躲过池启程的报复。
可现在看来是躲不过了,要是他在不走,沈国庆大概会叫人把他丢出去。
沈炎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整个人像疯了一样。
沈国庆心里一慌,忙上前抓住儿子的手。
虽然这个儿子让他失望,让他伤心,可还是舍不得怪他。
老婆和儿子是他的心头肉,是他活着的动力,舍不得看他伤心。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与此同时。
陈冲醒来发现天早就亮了,反正他也不喜欢流星,不觉得遗憾。
环视一下四周,没看见池雁归。
翻身下床的时候才发现后脑勺有些疼。
起来简单洗漱一下,打算出门找找池雁归。
刚开门就看见坐在不远处的秦书,似乎特地在等他一样。
陈冲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感觉山庄安静的有些诡异。
等秦书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后。
陈冲小腿一软,忙扶着桌子坐下。
“战慕辰和周周早上有事情先走了……我留下来是等你的。”
陈冲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池雁归呢。”
“池雁归?”
秦书盯着陈冲看了一会。
“听哥一句劝,不要靠近池雁归……现在的池雁归已经变的面目全非了。”
秦书怎么也没想到,昨晚的事情都是池雁归的手笔。
不管池雁归有什么苦衷,也都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那个人还是战慕辰,一直护着他,无条件信任他的战慕辰。
要不是这些年,战慕辰不停的给池家好处,池雁归还真以为他能安然无恙的在国外这么多年。
陈冲没说话,转身进屋很快收拾好走了出来。
别人怎么看池雁归他不管,昨晚的事情池雁归只是个背锅的。
“池雁归昨晚一直都和我在一起,他没时间做哪些事情,也不屑做哪些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陈冲就是相信池雁归。
就是相信他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也不会伤害战慕辰更不会伤害周周。
秦书沉默的看了陈冲良久:“你才和他认识几天,你就这么笃定,就这么信任他?”
陈冲也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只能会这么信任一个人。
还认识不到三天的人,可是陈冲总觉得和池雁归人生好久了一样。
只要看着池雁归,他就莫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