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慕辰和季西周没有走。
现在人在山庄的地牢,昨晚云启连夜审了那些人,谁知道个个都是硬骨头。
问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季西周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看了一会。
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然后缓缓走到其中一个人的面前。
打开盖子的时候,领头一个人惊的瞪大眸子,像看到鬼一样惊恐的嘶吼出声。
他们听说过这个东西,联盟组织里面有一个厉害的角色。
审犯人非常有手段,只要交给他的犯人,不管骨头有多硬分分钟都能让犯人招供。
“你……你……东西。”
季西周笑的非常单纯:“我哥给的,听说非常神奇,不过我还没有用过。”
“你哥,是……鼠标?”
季西周嗯一声:“你也认识啊,既然是朋友那就给你少用点。”
……
半个小时后,云启和战慕辰盯着季西周,想问刚才他放在那些人身上的是什么东西。
短短一分钟不到那些人就受不住全部交代了。
就那些人的交代,策划这一切的的确不是池雁归。
池雁归的任务只是托住战慕辰,成功和战慕辰上床。
想要杀季西周的人是池启程。
季西周躺在外面的躺椅上。
阳光明媚,心情很好。
池雁归被放了出来,盯着季西周看了好一会。
调查过这个小狐狸,根本没想到他会是黑桃A。
“你认识鼠标?”
季西周嗯一声,吸一口奶茶。
“算认识吧,不太熟。”
他的头是凯大,他见过鼠标几面。
池雁归轻哼一声,不算熟?
鼠标连他的宝贝都舍得给他,还说不熟?
池雁归在季西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池少,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池启程有他的野心。
你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我,或者说我手里的东西。”
池雁归没说话,目光停留在某处。
季西周嘴角扯出一个冷淡的笑。
“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们就来杀,东西就在我手里,有本事你们来抢。
你有你的底线,有想要守护的人。
我也一样,陈冲是我哥,也是我的底线,你要是敢利用他,伤害他。
我不会放过你。”
季西周太了解陈冲了,就是一根筋。
认准的路闭着眼睛也要走到底,想要守护的人就算豁出命也要护。
一眼他就能看懂陈冲,也能明白陈冲的执着。
过去只要季西周说不让他做的事情,陈冲绝不会做。
可这次不一样,季西周管不住陈冲了。
陈冲被这个妖精勾走了心,夺走了魂。
陈冲单纯,善良,就连脑细胞都是单的。
怎么可能是这个老狐狸的对手,可是该怎么办呢,他看的在明白有什么用,陈冲看不透啊,只能从池雁归这里下手了。
池雁归冷哼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
“我不喜欢单纯的,尤其是陈冲那种单纯到蠢笨的人。”
池雁归从衣服兜里掏出一盒烟。
递到季西周面前“抽吗?”
季西周用力吸一口奶茶,冷冷的瞪了一眼池雁归。
他能用泥巴把这个人的嘴给封上吗?
“池少,爱过人吗?你想象中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男人眼神带着不屑,细看装满了嘲讽。
季西周咬碎嘴里的珍珠豆,觉得这里的奶茶没学校的好喝。
看了一眼杯子,杯子也这么丑。
池雁归怔愣的看了季西周一会,突然这么问,画风转的也太快了点吧。
眼角的余光扫见角落的一抹人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都知道他被云家抓了起来,也都知道他被关在这里。
没有一个人愿意等他,大概只有这个傻子去而复返了吧。
池雁归切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了,冷冷看着季西周。
“季西周要是有一天战慕辰不再是现在的战慕辰?”
“那他会是怎样的战慕辰?”
季西周声音不大,脸上依然带着傻气的笑。
池雁归噎了一下:“要是他没钱没地位。”
“那我养他。”
季西周打了一个饱嗝“一年四季,一日三餐,我不会缺他吃穿。
要是他病了,我愿意给他端屎端尿,他残疾或者毁容我也不会嫌弃他。
我从来不会轻易的承诺,承诺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承诺的时候非常简单可守住很难。
不过战慕辰是我一辈子的承诺……这一辈子我救他了。
不怕你笑话,我对他是见色起意,没想过他的身份地位也没想过他的钱。
我就看上了他的……活好”
“……”池雁归。
蹲在角落的云启差点笑岔气,用力撞了一下战慕辰。
“你活好?不见得吧?”
男人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怀疑他不行。
只可惜那方面不能随便证明!
云启手搭在战慕辰的肩头,压低声音说:“我看他们几个,每次那个啥后,第二天人都下不来床。”
战慕辰知道云启说的是那几个,就那几个大佬呗。
“这个有什么好比的,反正我家小孩都说我好了,证明我的能力用在他身上刚刚好,多一点就浪费。”
云启还要说什么,战慕辰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能打扰媳妇和池雁归谈话。
池雁归被季西周的话惊的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直白的吗,本来他就觉得自己够能放的开了,谁知道碰见这群人,
简直小巫见大巫,这下终于明白池州为什么不管怎么努力都不是季西周的对手了。
季西周吸一口奶茶。
“池少,刚才我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池雁归在心里冷哼一声,这是逼着让他说出伤人的话啊。
逼着让他和陈冲划清界限。
也好!反正都是偷来的温暖,反正也不会长久。
早点断对谁都好,何况池启程是个老变态,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爱过啊,我爱过的人很多,数都数不清。”
池雁归用力吸一口烟,淡淡吐了出来。
“婚姻,就特么是个牢笼,我有那么多爱的人,你觉得我能和谁一起住进那个牢笼。”
男人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笑的弯弯,扭头看向季西周的眼神冷冰冰的。
“你不会觉得,我会对陈冲那个蠢货有点什么吧。”
啧!
要不是陈冲不让,季西周真想用泥巴堵这货的臭作嘴。
“池少,你的嘴可真臭。”
池雁归冷笑出声:“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池少都这么说了,那就发个誓吧。”
发誓?
发什么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