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猜得没错,李璟把徐铉给贬官了,贬去舒州。
“圣上啊,玉山公主算是把他看透了。”
徐铉很无奈。
徐锴安慰:
“哥哥能平安回来,弟弟就已经心满意足。”
“是啊,想不到玉山公主出手相助。”
徐铉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公主。”
“用不着用不着,公主不在乎那个,哈哈哈。”
韩熙载爽朗地笑着。
“她说不定杀人杀得挺开心呢。”
徐锴也忍不住笑出声。
徐铉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西都。
他心中感慨万分,自己一心为国,却遭此下场。
在路上,他遇到了玉山公主。
玉山公主惋惜地看着他,说道:
“徐大人,此去一路小心。”
徐铉感激地点点头。
“圣上只是一时气愤,待日后气消了,定会再次重用大人的。”
玉山公主笑了笑。
“但愿如此吧。”
徐铉不晓得,前路埋伏了不干净的东西,已经被玉山和小贝清理掉了。
“李璟还是没有长进,李德明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没受到惩罚!”
玉山冷冷地讽刺。
徐铉踏上了前往被贬之地的路途。
一路上,他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和国家的命运。
“或许我应该暂时放下朝堂之事,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徐铉打算去舒州好好完成几件书法作品。
舒州的文人听说徐铉要来,兴高采烈,给他收拾出来房屋庭院。
“徐大人能来这里,让他给我们讲学吧。”
“是啊是啊,想不到徐大人能到舒州,真是舒州之幸。”
徐铉没想到,他在舒州这么受欢迎。
舒州杓,力士铛,李白与尔同死生。
舒州也是人杰地灵。
徐铉点点头。
“不错不错,可以在这里安安静静着书立说。”
徐铉反而心满意足。
在西都,李德明得知徐铉被贬的消息后,心中暗自得意。
“圣上信任我,他徐铉算什么,每天就会说圣贤书上的大道理。”
他认为自己已经除掉了一个强大的对手,接下来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施展拳脚。
冯延巳摇摇头:
“说实在的,李德明这个人,太奸滑了,我都受不了。这个人不应该用,早晚要出大事。”
冯延鲁听哥哥这么说,忍不住问:
“这个人,有那么不堪吗?”
“查文徽奸诈,不过总归想通过走正途为自己谋取什么,所以他亲自带兵打福州。可是李德明,这人不行,竟然勾结地方官,强占民田。贪婪,还自私,没有廉耻。相鼠有皮,人而无仪。这个人,早晚要出大事。”
白水塘最后还是流产了,各地都没有建设成功。
不过好在,坚持了一段时间,各地下起了大雨,旱情得到了缓解。
在大旱期间,淮河水干了,很多人跑到周国买粮食。
人家周国不但不关闭边境,还允许民间百姓随便买粮,还不许涨价,都是平价粮食。
“大唐受灾,他郭威得了好口碑,真是个对手啊。”
孙晟忍不住感慨。
“听说养子郭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韩熙载点头。
“真是糟糕,大旱之后,皇上的民望越来越差。”
“是啊,要不是玉山公主,恐怕徐铉尸骨无存。皇上竟然还是把徐铉给贬官去舒州。”
“咱们圣上,真是……一言难尽。”
孙晟又端起酒杯。
“宋太后啊宋太后,要是你还活着……”
“宋太后活着不过是女主监国,要是玉山公主是皇子就好了。”
这时候,玉山跑到舒州去了。
“买一顶凉席,以后给龙凤胎用。”
舒州的凉席特别有名,在唐代是贡品。
“公主真的是买凉席来了?”
徐铉觉得有些好笑。
“顺便应徐锴的要求,再来看看你,并且,听说舒州有很多美味,徐大才子给介绍一下。”
徐铉哈哈哈大笑。
“公主风趣,那么,尝一尝石耳土鸡汤怎么样。”
“石耳?”
“哦,是当地的一种珍奇蘑菇。”
玉山迫不及待地想尝尝。
这次出来,玉山除了小贝,只带了李锦玥。
李扶风急得哇哇哇大叫。
“玉山姐姐,我好久没出门了……”
“你的娃在那里哭呢。”
“玉山姐姐!!”
“你家齐晗不让,说你产后还要养着。”
“我都养好几个月了。”
“那也不行,你家齐门主太能哭,我怕他的手下给我下毒。”
齐晗听了赶紧摆手:
“我怎么可能给玉山姐姐下毒呢?”
“那谁知道?”
玉山跑到舒州,纯粹是没来过,好奇这里风土人情如何。
“挺好的地方,怎么总是作为贬官的去处?”
玉山有些不解。
酒足饭饱后,玉山一行人来到了徐铉的住所。
徐铉拿出了自己最新的书法作品,邀请玉山欣赏。
玉山仔细端详着一幅幅墨宝,赞叹不已。
“徐大人的书法越发精进了,笔力雄健,气势磅礴,比在西都的时候还要功力深厚。”
徐铉微笑着谦虚:
“公主过奖了,不过是闲时消遣而已。”
这时,李锦玥好奇地问:
“徐大人,您在舒州这段日子,可有什么有趣的见闻?”
徐铉想了想,回答:
“折戟沉沙铁未消,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二乔梳妆打扮的胭脂井还在,我们一群文人还去周围喝酒吟诗,好不风雅,哈哈哈……”
传说,二乔就在舒州和父亲隐居。
玉山笑道:
“看来徐大人在舒州的生活颇为惬意。不如在此地多留些时日,也好让我们多品尝一些美食。”
徐铉点点头:
“若是公主不嫌弃,徐某自然乐意奉陪。”
在这一刻,徐铉彻底忘记了朝堂的争斗与烦恼,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
玉山公主离开舒州之后,莫修跟了上来。
“没有人动徐铉了吧?”
“没有了。”
“这李德明和钟谟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李德明伙同地方官侵占田产,背后有钟谟的功劳。
“李璟怎么和这些小人这么投缘?”
玉山冷冷地讽刺。
从舒州回来,玉山又去看了看皖口。
曾经,这里的守军是朱匡业。
现在换了另一个人。
“怎么军备如此懈怠?”
当初朱将军在的时候,一切都井然有序。
当地百姓顺:
“承平这么久,又不会有人从舒州打过来,守军自然松懈。”
玉山皱着眉头。
“皖口守不好,江州和西都都危险。”
当地百姓捂着嘴笑:
“大唐国土那么大,这里已经是腹地了,还用得着这么紧张皖口这块地方吗?”
玉山神情严肃。
当初,李昪可是把皖口看得非常重要。
玉山进西都的时候,景遂和景达都与她一起登上楼船。
“楼船呢?都在哪里?”
“被调走一部分伐闽,至今仍然在那边。”
皖口,好像成了被遗忘的军事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