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深吸一口气后,用力地点了点头道:“恩,不出意外的话,我想就留在L县了,我们有空就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还像上学时一样,多惬意啊。”
“你爸的事,我和阿七都听阿彭说了,住处你就不用管,我们仨的家,你就当自己家住着。不过这次没抢过阿彭,他说你先住他家,那我们先帮你把行李放他那,一会儿我们还得回去上班,等晚上下班了,咱们不醉不归!”狼狗咧嘴一笑,轻捶了一下向挽歌的肩膀道。
当晚,向挽歌与陈彭等三人在他们常吃的烧烤摊畅快地喝酒撸串,谈笑风生,这是向挽歌这段时日以来第一次这么开心地笑。
正当几人三四瓶酒下肚,忽然邻桌一位纹身光头歪着头打探向挽歌几人,对他同伴说道:“嘿,你们看后面那桌,灰衣服的像不像向挽歌?”
“好像是他!玛德真是给我们L县丢脸。”一位染着黄发的青年啐了一口道。
纹身光头突然起身故意扯开嗓子道:“兄弟们,今儿我已经八瓶酒下肚,你们看,我像不像向挽歌视频里的那个流浪汉啊?”
纹身光头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后桌向挽歌等人的注意,几人看向他的时候,纹身光头眼中露出不屑之色紧盯着向挽歌,令四人纷纷脸色一变。
狼狗右眼微缩,目露凶光,这是狼狗发怒前的征兆。这时,陈彭回头对店家道:“老板,你们这摊位位置选的不太好啊,这有狗叫,大家怎么能喝的尽兴。”
陈彭的话令纹身光头一桌人面色一沉,一位急躁的银发青年起身骂道:“玛德,我看你是找死。”
银发青年话音刚落,狼狗就准备把手中的酒瓶砸过去,被一旁时刻关注着几人的向挽歌及时拦住,他暗中低语道:“不用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为了他们进局子不划算。现在大家都上班了,还是不要意气用事。他们啊,也就是打打嘴炮,随他去吧。”
狼狗微微点了点头,紧握酒瓶的手松开后自顾自倒满了一杯,一口饮尽。
“怎么?刚刚不是很嚣张吗?这会儿不敢回应了?没胆子就别学人家装腔作势。”那银发冷笑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所谓物以类聚,你看那谁,不就是靠装腔作势红的吗?所以他们才会坐到一起嘛,大家说是不是啊?”纹身光头又看了一眼向挽歌后哈哈一笑道。
纹身光头的话引得同伴夸张地大笑,其他桌食客则纷纷流露出感兴趣的目光盯着他们,有的在知道是向挽歌被嘲讽后,还暗中掏出了手机拍摄。
见他们得寸进尺,陈彭三人都眼睛看着向挽歌,只要他一点头,他们三人将会像学生时代一样,奋勇当先冲在最前去攻击对方。
三人服帖向挽歌是因为向挽歌打架讲究策略,所以三人已经习惯了也并不排斥向挽歌的发号施令。
此时,向挽歌虽然也脸色难看,但仍然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老板,我们这儿多少钱?”随后,向挽歌起身想结账,免得让这种人影响了自己的心情。
老板开门自然是图财的,在纹身光头故意挑刺之时,他就担心双方扭打起来,如今听向挽歌似乎有主动低头退让的态度,他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二百三,抹个零,给我二百就成。”
在向挽歌付钱的时候,那纹身光头仍不依不饶道:“哟,全国冠军就这点能耐?早知今日,以前为什么要骗人呢?我呸,真踏马丢L县的人。”
“哥,你说错了,他已经不是全国冠军了。”那黄发青年故意大声纠正道。
两人一唱一和,令向挽歌不由得紧了紧拳头,就在纹身光头想继续开口之际,后方的狼狗已经拿着酒瓶往他头上砸去了。
“狼狗!”在老板近前的向挽歌阻拦不及,口中大急地喊道。
但狼狗这次并未听向挽歌的意思,而是更加快了几分速度,毫无防备的纹身光头看似健硕,却根本没有狼狗打斗经验丰富,只见他两手捂着头,吓得连连后退。
“砰”地一声,酒瓶砸在了纹身光头的手上,疼的他连声大叫。
狼狗的突然发难显然出乎了在座所有人的意料,见纹身光头被打,同桌的五六个青年虽脸上闪过忌惮,但也纷纷拿起酒瓶和桌椅向狼狗打去。
见众人动手,陈彭和阿七哪里会肯,也纷纷上前向众人打去。陈彭左手提着酒瓶,右拳抡圈,过去就是一通乱挥,但多年的打架经验让他莽撞之余也躲闪着青年们的攻击。
而阿七则是赤手空拳,双手拨开青年们的进攻,底下一双脚蹬踹极快,那些纹身光头的同伴在三人的攻势下毫无招架之力。
向挽歌见状幽幽叹了一口气,随后也加入了战斗,原本就一边倒的纹身光头一伙没一会儿就全躺在地上叫着“哎哟,哎哟”了。但在打的过程中,几人都收着力,也避着要害攻击。
“检查一下在场所有人的手机,不要让视频和照片流出去。”对网络深恶痛绝的向挽歌如今只想平平淡淡地在L县生活,他不希望再有任何关于他的事情放到网上。
说着,向挽歌一马当先往一个方向走去,同时对吃客说道:“刚刚有拍照或者录视频的自觉删掉,都打开相册让我检查一下。”
“这是我个人隐私,凭什么给你看。”一位男子把手机连忙揣兜里,口中喝道。
不等其他人应和,向挽歌右脚一个下劈腿直接将男子旁边一张空桌劈成两半,而后阴冷地看着男子。男子吓了一哆嗦,又急忙拿出手机当着向挽歌的面删了视频。
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反驳,非常识时务的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任向挽歌等四人检查。
就在众人检查完毕时,警车的警报声由远及近,呼啸而至。
“谁报的警?哪些人在打架?”从警车上下来一位民警,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喊问道。
“警,警官,是我报的警。”从人群中战战兢兢地走出一位瘦弱的年轻人,他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向挽歌后,指向了陈彭及地上的纹身光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