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梅花想了想点头道“也是,要是做不来就让牛婶子做,她从小便在镇上做过大户人家的绣娘,款式做的就是比我们做的好,针脚也比我们走的好,手也快。”
“有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她那边忙不?”顾清清又问。
罗梅花想了想说“应该不忙,没听说附近村落有谁家成亲的。要是遇上有成亲的衣服,那你就有得等了。”
顾清清惊讶“她还给做新娘服啊?不是说新娘衣服都是自己缝的吗?”
“也有是姑娘拿针起个开头,然后就让绣娘做,等最后收尾时在扎上两针。不都是图她这边花样好看嘛,请她帮忙做的衣服,不比镇上的差,价格还便宜。”
顾清清了解情况后也不磨叽,从罗梅花家出来后,急忙回家让大花拿上家里上次被她裁剪过的布,她抱着三花,带上俩姐妹出门了。
大黑要跟着被她强制勒令在家。
二花一边在前面跑一面问“娘,我们去做什么啊?”
“走,找人给你们做新衣服去。”
顾清清带着孩子来到牛松家,找到牛婶子说明来意后,对方自然高兴。
问了价格,小孩子衣服一件手工费是十五文,成人是三十文。
这是普通款式,要是样式繁琐的,价格另算。
顾清清就算是普通款式,让她按着大花二花身高来做,最后给了对方三十文,还同对方说好,明后天还会拿新的布过来,要做棉衣。
谈妥后,顾清清带着花儿们回家。
回家后太阳已经开始西斜,她不知道温无言什么时候回来,今天新蒸的包子,锅里只是熬上粥。
买下水那天只是吃了猪肚,剩下的三个猪心和两个猪肺一直没有来得及吃,被她用盐给腌起来了。
不过因为抹的盐不多,也不能放太久,今天她打算全部做出来,猪心个头不大,全部被她做了凉拌猪心。
猪肺就等着温无言回来,爆炒一下就可以了。
一直到天黑,温无言才拄着竹竿回来。
“爹,你回来了。”
“爹。”
大花二花见着人影连忙迎接了上去。
顾清清则是趁机去了伙房把猪肺炒出来,回来的温无言也跟着来了伙房。
“清清,我回来了。”
烟火气中,顾清清回头“今天去怎么样,买到了吗?”
“嗯,对方那边正好有,我就先定了四万块,交了八两银子在那边,对方也打了字据。说好十日后他们把砖送来。”
“十日后?”
“嗯,对方说他们那边还差点,这几日赶赶几能出来。正好,这几日我们也要准备准备,我过两天写一封信给老杨头,问问他们那边的意思。”温无言说道。
“嗯,窑厂距离我们这里很远?怎么来回花了这么长时间?”顾清清问。
“不是很远,本应可以早点回来,只不过我们去的时候赶得不巧,管事的刚出去,下面虽然有人帮着介绍,交押金还是要经过管事,所以,我们就在那里等了些时间。”
“行,你看着安排,快去洗洗手,我们马上就吃饭了。”
村里其他人家都在吃粗粮馒头、野菜粥、腌菜,温无言家几乎都不间断地吃各种肉。
从开始的野猪,到这几天得猪下水,他们可以说,每天吃的都是开心。
吃饭的时候,顾清清提醒他,“明天你就可以在村子里张罗人。”
“这个不急,现在是农闲,咱们这里种冬小麦的少,这会都在家闲着人好找。”温无言说。
这个不在顾清清能力范围之内,她也不过多干预,由着温无言去操持。
一晃几日,又到了她要上镇卖肥肠的日子。
这次还是带着二花来,顾清清还没有到地方就见她摆摊的地方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她这几天是在家悠哉悠哉,那可是苦了上次吃过她做的猪下水顾客。
别人不说,就说上次那个妇人,一下子花了十六文买了冒尖的一碗,开始回去后是没少挨当家的抱怨。
说她花了十六文买了一碗猪下水回来,多脏多臭多腥臊的慌。
儿子面上牵强嘴上却是说娘买的什么他们都吃,然而在吃饭的时候,却不怎么动筷子。
最后还是爷三人见她带着两个妯娌吃的欢快,跟不情愿的夹了一筷子,紧接着是眼睛瞪的老大,再后来爷三的筷子对着猪下水就没有停过。
一股的吃完,就让妇人第二日再去买一份回来。
这东西不算很贵,关键吃着过瘾,他们家自己也是做小营生得,这点自然是吃得起。
却别告知:想吃?等下个镇集吧!
所以今天镇集,妇人一早就被指派过来,只不过这次没拿碗,直接拿了一个小盆。
还有最开始买她烧白的老者,上次也是吃了她的肥肠,夜里他都做梦能梦见那滋味。
人群中还有沈府的小厮,小厮是被沈管事派来的,上次顾清清送了一小坛子给他,他送走顾清清后,进院子时就遇上吴一和石磊二人,沈管事也没多想,就邀请他过来尝尝,结果俩人是一发不可收拾。
吃完一块就期待下一块,眨眼的工夫多半坛子下去了。
吴一得了乖,砸吧嘴“好吃是好吃,就是不经吃。”
沈管事看着满满他脸一样大的碗,现在只剩下一个碗底,这还不够吃?
所以他也是知道今个顾清清会上镇,一早就指派家里的小厮来守着。
这些人在,自然更少不得江清宴,他今天也是准备充足,一个白细瓷海口大碗,上下跳窜指挥排队。
“大家都排排队,这样人来了,咱们就按队形来,人家是带着孩子来的,别被我们这么多人给吓着。”
就连面摊老板娘也是跟着合不拢嘴在边上帮忙,实在是这几天有不少人来找她打听情况,连带着她这边生意都好了很多。
然而,早来的巴不得排队,不管咋滴也能轮到自己,来晚的却不这么想,一个劲地想往前挤,不然买不到怎么办?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来了来了。”
之间原本被江清宴维持得差不多的队伍,立刻因为个个伸着脖子看,而乱了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