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森回头看去却是自己老爹在自己身后。
“爹。”
“多大的人了,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不会说话就别说,没看大伙都在吃饭。”吴山没好气地数落他。
在场的几人跟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顾清清也是跟着抿唇,随即说“日后家里要是想吃下水,可以用草木灰去搓搓去腥,再过过热水,就可以按着自己的习惯去做,就没那么难吃了。”
在场的老爷们也都表示记住了,真记住多少那就不好说了。
另外她这个的具体做法她没有细说,毕竟她这个还是要去买钱的。
只不过在汉子吃饱上工后,顾清清却是把罗梅花留了下来。
“梅花,有件事想同你商量,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顾清清问。
罗梅花先是一怔,随即看向顾清清,笑着说“大嫂说说何事。”
接着顾清清没有铺垫相当直白的说了自己想雇佣她的事。
“你让我去镇上做营生?不行不行,我哪里会啊?”罗梅花一听顾清清想她一个去镇上卖肥肠,吓的是连连摆手。
以前孩子爹在的时候她还跟着上过几次镇,后来孩子爹走后,除了过节她鲜少上镇。
就算去会跟着自己婆母一起去,现在顾清清问她可敢一个人上镇去摆摊做生意,她哪里会。
顾清清却是注意到了她的用词,她没有说自己不敢,而且说自己不会做营生。
“梅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担心不会做营生?还是不敢带着大花上镇?”
罗梅花紧张,搓着手说“大嫂,这不是一个问题吗?”
顾清清摇头,随即说道“不同,你如果是不敢带着大花上镇,是性格的问题,我不好勉强。如果你是因为没有做过营生,担心做不好,我还是有办法。所以不说做营生,单单让你带着大花上阵你可怕?”
罗梅花稍微想了想后摇了摇头。
“嗯,那就是不怕。既然不怕上镇,那就是怕与人接触?毕竟做营生要面对南来北往的,你可怕与人接触?”顾清清再问。
罗梅花被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大嫂,我们又不做坏事,不过是人接触而已,这、这不吓人吧?”
“这不就得了,你既然敢上阵,也敢与人接触,你怕的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做过营生,这个你放心,我既然想让你去,前期自然会同你一起。另外我做的东西,在镇上不敢说多有名气,还是有很多熟客的,你只管守着摊子,他们自己就会来买。当然我也不让你白去,我每天给你开工钱,一天三十文。”
“不行不行,给得太多了。”罗梅花一听一天三十文吓得差点从凳子上跳起来,村里汉子干那么重的活一天都挣不到三十文,她就帮着去镇上卖卖东西,哪里能要这么多。
以往村里妇人在农忙时帮着去别人家帮忙一天也才十来文,之前帮她剥瓜子她就觉得拿得多了。
罗梅花手都快摆成螺旋桨了。
顾清清哑然失笑,“行了,只要你敢,这钱给多少是我说了算。再说你以为轻松啊,每天都要拉着车跑来跑去,路上都不知道耽误掉多少时间。”
“我......”
顾清清见罗梅花还要说什么,她则出声打断她的话,“梅花,你先不要急着拒绝,你回家后可以和叔婶先商量,也可以跟着我去镇上走走看看。如果感觉自己能做来,我就雇佣你,我正好忙家里的事情,如果觉得做不来,我还自己做,你看行不行?”
罗梅花想了想后重重地点点头,随后就回家了。
当天晚上,吃饭的时候,顾清清同温无言说了想聘用罗梅花替她上阵的事。
温无言自然是赞同的。
饭后,温无言见顾清清在那边用一根竹签沾着墨水在纸上画来画去便凑了上去。
“清清,又在画什么?”
顾清清冲温无言笑笑,“后天木匠不是要来,我想给屋子里画些柜子,让他照着这个做。”
镇上大户人家的衣柜是怎么模样的顾清清不清,但她实在用不习惯衣箱,所有的衣服放在箱子里,拿上面的倒是方便,可要是想那下面得可有不容易, 还得把上面的一层的衣服打动一遍。
太没有实用性。
房子她是不会设计,但衣柜难不倒她啊。
最坏的打算就算做出来巨丑,她还可以劈了当柴烧,房子要是靠她那可怜见识建了,日后出了问题,那她就可以去见太奶了。
那可真是皆大欢喜场面。
结果温无言看了她的画图后,久久不得其解,最后指着纸上问,“清清你这柜子......”
温无言看着图纸上的几条线,左右观看后还是觉得似懂非懂。
顾清清低头看着纸上长方形柜子,再看看温无言,她问“看不懂?”
温无言继续拧着眉头在看。
“很难理解?”顾清清纳闷。
温无言不想打击她,这时突然说,“想来是清清还没有画好,等你画好后我在看吧。”
结果顾清清却是把竹签往砚台上一靠,冲着温无言眨巴着眼“我画好了。”
温无言又低头去看纸上的画,第一次感觉得到自己词穷,他这时应该说什么?
只见纸上的确是现代衣柜的雏形,只不过顾清清没有做虚线处理,全部用了实线,原意是想画一个立体形的柜子,这会她的线条仔温无言看去就是,杂乱无章。
温无言不忍心打击她,想了想便说“清清你画的这个真漂亮,我不舍拿你的笔墨给他们去看,要不口述一边我来画吧,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的笔墨给留下来。”
温无言一脸真诚地说。
顾清清却是眯了眯眼,打量这张自己越看越喜欢的脸,“你没骗我?”
温无言唯恐她不信,更是一把抓着她的反声质问,“清清,你不相信我嘛?”
温无言生怕自己说得不够真,又加砝码“这是我第一次见清清作画。”
顾清清还是败下阵来,大方地把自己画的送给温无言,接着她开始口述。
夜黑星郎。
院内一小桌,桌上燃点豆丁烛火,一男子俯首在案认真书画,桌前方一女子双手背在身后,信步游庭,微微抬头似乎在沉吟作诗。
然而有风吹过,只听
“高五尺四寸,宽三尺六寸,深度一尺八寸,这也得需要八组。另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