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珠的爹娘第二日未时刚过就来了。她娘宛如一株清雅的兰花,风姿曼妙,卓越多姿,丝毫不像已经生养了两个孩子的妇人。
她面色不佳,苍白如纸。见到玉珠时,心疼与责备交织在心头。
马玉珠亦是泪眼朦胧,满心自责,深知自己的出走令娘亲生了病。然而,她依旧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愿,不愿归家。父母二人无奈,只得顺从她的固执。
花老爷子赶忙让孩子们将昨日送来的金银财宝搬出来归还。
玉珠是他和大儿子还有武大三人所救,这谢礼肯定少不了武大的一份。三人商议一致决定退回,东西太过贵重,不该收下。
“玉珠爹,昨日我们不知这些东西如此珍贵,厚着脸皮收下了。但我们实在不能收,如果您一定要表示感谢,那就让玉珠多待些时日吧。孩子们能一同玩耍,我们也真心喜欢玉珠,她还能向燕山好好学习。您看这样可否?”
马玉珠的父亲听到这话,略作思考后便答应了下来。
“如此也好,玉珠这孩子打小就顽皮,给你们添麻烦了。这些钱财还是请收下吧,就当是孩子的伙食费了。”
花大爷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玉珠在这里能吃多少饭呐,万万不可再收了。”
两人推辞一番后,最终马父还是将财宝收了回去,并向花家和武大道谢后离去。并在自家闺女坚持下带走了诗画。
此后,马玉珠便留在了花家,她与花家的孩子们一起玩耍、学习,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而花家人也将马玉珠当作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给予她无微不至的关怀。
这段经历,让马玉珠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也让她与花家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马家常常会送来美味的食物、珍贵的药材和精美的布匹,苏卿卿也会用心准备回礼。两家的关系因此越来越亲密。
时光荏苒,苏卿卿种下的瓜子也逐渐萌发出嫩绿的芽儿。
这天夜晚,苏卿卿再次被那个噩梦缠身。梦中的女子这回离她更近了,她竭力想听清女子所言,却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原本一直将其视为一场寻常的噩梦。然而,这天梦里的女子竟然呼唤了她的名字——苏卿卿,并预言她将魂飞魄散。这让她心生恐惧。
第二天叶凡到访时,她才鼓起勇气询问这个噩梦的事情。叶凡听闻,心中一阵惶恐,难道这与瓜子有关系?
叶凡决定弄清楚事情真相,他怀疑苏卿卿的噩梦与瓜子有关,或许这背后隐藏着某种危险。
安慰好小丫头,等她熟睡之后。叶凡悄悄来到种瓜子的大缸面前,仔细观察着这些瓜子。它们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叶凡总觉得有股神秘的力量在笼罩着它们。这股力量让他极为不适。
正当叶凡思考之际,一阵阴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瓜子的上空。面容扭曲,看不清样貌。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叶凡警惕地问道。
女子神情迟缓,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
叶凡心中一惊,原来苏卿卿的噩梦真的与瓜子有关。但到底会不会对苏卿卿造成危险他不得而知。
接下来的日子里,叶凡更加密切地关注着这些瓜苗,也注意着苏卿卿的情况。同时也暗中查探阎王的一举一动。
可一无所获,苏卿卿还是每日做梦,梦里都是同一个声音。苏卿卿也只敢跟叶凡诉说。
但随着瓜苗长出了三四片叶子,已经可以移栽。苏卿卿也没感到任何不适和危险。她也就放松了下来,或许真的只是做梦而已。
她开始移种向日葵的瓜苗。阎王大帝吩咐她亲自栽种,她也不敢假手于人。每天移一些,也没两天便能种完。
看着自己劳动成果,苏卿卿双手叉腰,满意的点点头。直叹,原来自己什么都行。不就是种地吗?
悉心的给每一株瓜苗浇了水,又看着他爷他们种下的玉米,不远处的水田也已经插满秧苗。幻想着收获的季节,乡亲们脸上洋溢的幸福。
苏卿卿的梦中女子也越来越清晰,虽然看不见样貌,但也能从身形感觉是一位美丽的女子。
她老是叫苏卿卿停止,否则会灰飞烟灭,苏卿卿虽有疑惑她说的停止是什么,但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来自异世,心有害怕乱想的东西。
也没再跟叶凡提起,这些都是阎王大帝的交代,已经让自己活下来,还让自己给父亲积德。
她觉得自己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切都是幻觉。自己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
苏卿卿不再害怕,每天都亲自去看向日葵们的长势。
武燕山也已经完成了另一幅全家福,是在饭桌上,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小孩们在交头接耳,大人在低头诉说着什么。连玉珠都在埋头苦吃。带了颜色的画卷,更显生动。
苏卿卿马上想到的就是去裱起来挂在堂屋里。武燕山在她心里又上了一个档次,真希望他病快些痊愈。考个功名对他来说真的是轻而易举。
苏卿卿将画裱好的那天,一家人正满心欢喜地欣赏着画像。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突然登门,他笑容可掬,关怀备至。
但在二叔的眼中,苏卿卿却瞥见了一闪而过的仇恨。
看到来人,二叔的脸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身体微微颤抖。尽管如此,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人笑着说道:“国茂兄,别来无恙啊!看到你安然无恙,小弟我这颗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你可不知道,这几年我是整日整夜难以入眠,对你担心得很啊!”
花二叔强压下所有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子鸣贤弟,有劳你挂心了。我如今已经平安归来,定然不会再重蹈覆辙了!”最后这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如此甚好!听闻你已归家,我便迫不及待地赶来探望。想当年,你我堪称莫逆之交。你那时突然消沉,贤弟我亦是心如刀绞。”
苏卿卿觉得这个叫子鸣的人,未免过于虚伪。若真是至交好友,这些年怎会不见他上门关怀?
再看二叔的态度,心中已设想出无数个故事版本。
花国茂此时已平复了所有情绪,他们家绝对无法与陆家抗衡。
他旋即露出一副既愧疚又高兴的神情:“子鸣兄,承蒙你还惦念着小弟。当年我自暴自弃,油盐不进,听不进你们的好言相劝,委实害人害己。爷爷也被我活活气死,我深知自己罪大恶极。家人虽已原谅我,但我仍羞愧难当。今日得见旧日好友,我感激涕零。”
说到太爷故去,花二叔的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失控他竭力隐藏。苏卿卿看着自己二叔,心想或许当年真的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在一番虚与委蛇的试探后,陆子鸣心中的疑惑丝毫没有得到解答。或许这花国茂真的是一无所知,看着他那愧疚落寞的样子,完全没有一丝对自己的敌意。
陆子鸣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送完礼,又寒暄了一阵,他才告辞离去。
花二叔则以身体不适为由,回到房间。
刚一进屋,他便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狠狠地一拳挥向墙壁。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与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陆子鸣,我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我的爷爷,我要你拿命来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