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髯叹口气道:“一个是尸屠门少门主毕呈柯,另一个是门主心腹叫岳奔虎,
这个岳奔虎曾经还是名剑门的首徒,
当年无故杀了掌门的幼子,这些年蜗居在尸屠门才逃过一劫,
这次失踪,尸屠门怀疑是名剑门下的手,
却没有证据。”
卫武臣,“有这层原由,若除掉尸屠门,名剑门当是不会袖手旁观。”
余挽挽接过话茬,“名剑门司韵同我有交情,回头我去问问。”
李月凝和谢拾回来就听到这些,掀开帐篷帘子,走进去。
李月凝,“我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在哪。”
卫武臣三人看过去,李月凝,“他们是我杀的,确切的说那个叫毕呈柯的让岳奔虎杀了,我又杀了岳奔虎。”
轻松的语气似是在说杀了只鸡助助兴。
丘髯仔细打量李月凝,再怎么说那岳奔虎也是出自名门,剑术不说多高超,但明显比这女娘练的久,他怎么就不信呢。
只见余挽挽站起身,激动道:“你杀了岳奔虎?
那你可是名剑门的恩人啊,走,我带你去找司韵。”
说着就要拉李月凝,李月凝不动。
谢拾道:“我也杀了两名尸屠门的人,他们是后来去寻岳奔虎二人的。
想来死讯已经传回尸屠门了。”
感情这夫妻俩跟尸屠门杠上了。
卫武臣,“那你们还挺有缘。”
李月凝当做没听懂他的揶揄,“听岳奔虎说,尸屠门门主多年前用尸体修炼邪功走火入魔,最后他把毒过给了毕呈柯,
如今再度传出邪功,想来已经做了改良,
若真让尸屠门主把那修炼成功,必将是武林第一大害,不若我们把他们给端了吧。”
丘髯摸摸美髯,大笑,“小女娘胆子不小,你当是过家家呢,端盘子的端吗?哈哈哈。”
卫武臣在考虑李月凝的话,他刚才的想法也是这个意思,现在表面服从七杀堂的人不少,但是若他们想找尸屠门的麻烦,看热闹的人定比帮忙的人多。
卫武臣不需要他们的帮助,只要不添堵使绊子就算帮忙了。
“你们有什么主意?”卫武臣想听听他们的想法。
“直接上去打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兵贵神速。”李月凝觉得今晚就是时机。
本来她是打算先去探探七杀堂,若能先端了七杀堂的走狗,相当于卸去臂膀,也是好的。
谢拾也点头,“我们来的事瞒不住他们,任他们也想不到我们是来找他们的麻烦,在他们还在处于观望的时候,今晚是个好时机,如月凝所说,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你的意思是,就我们几个?”卫武臣问。
谢拾看向丘髯,“敢问前辈,尸屠门如今有多少人在吴山?且他们同七杀堂的驻扎是否在同一处?”
丘髯如实道:“尸屠门如今有20几人在吴山,他们的驻扎离的不远,
倒是七杀堂,分了一半儿的人说是出去寻人了,
如今正是空虚的时候,七杀堂一有动静,尸屠门是最快响应的,可谓把狗腿子实力展现了,呸。”
语气不乏唾弃之意。
李月凝想了想,“这样,你们和其他人去剿灭尸屠门,七杀堂交给我们。”
虬髯严肃道:“这可不行,你可能不知道,七杀堂虽然是杀手出身,但是手下功夫不弱,我同那紫杀交过手,他的实力在我之上。”
他习武30几年,都尚且不是那紫杀的对手,何况是两个十来岁的少年,这不是欺负人吗。
听到这里,卫武臣大致了解了,“那你们夫妻二人便去七杀堂,我们去尸屠门,另外让你那大夫朋友给我们配些解毒丹,以备不时之需。”
“这没问题。”谢拾道。
“卫老弟,这未免太过草率啊。”丘髯不赞同道。
卫武臣,“年轻人要多历练,我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他没有告诉丘髯实情,有些事,不需要那么多辞藻形容,只等结果就好。
丘髯还要再说,余挽挽道:“丘大哥,你信他们吧。”
见余挽挽也这样说,丘髯不再说什么,“既如此,那我便召集人手。”
“好,入夜便动手。”卫武臣道。
丘髯掀开帐篷朝外面吩咐给客人送来膳食,自己则去了属下的帐篷商量了一刻钟出门朝不同方向去了。
余挽挽,“月凝,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李月凝点头,“余阁主随意。”
余挽挽,“我比你年长几岁,你叫我挽挽姐就行。
那岳奔虎真是你所杀?”
刚刚光顾着激动了,现在想想,那岳奔虎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名剑门的人找到机会除掉,也是有些本事的,哪能这么容易就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哪怕这个小姑娘有些手段。
李月凝见她有疑虑,再次点头,“我初次遇到他是在江宁,他来我家应聘护卫,当时觉得这人心思不正,没有用他,
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件小事,让他记恨于我,
尸屠门的毕呈柯入夜潜进我们的住所,打伤了三哥的小厮,最后才知道那毕呈柯是来找我的,
那毕呈柯之所以找上我,就是他使得坏,如此我便不能留他了。”
李月凝三言两语说完了她与岳奔虎的恩怨,也有她杀他的理由。
余挽挽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事,“你们没事便好。
名剑门早年就对外宣布,若有人能拿了岳奔虎的人头,定让那人做名剑门的座上宾。”
李月凝对座上宾没有兴趣,闻言道:“我们此行是为了找绯衣和青衣的,其他的不在我们计划范围。”
意思就是我没兴趣。
余挽挽轻笑,“你还不知道做名剑门座上宾的好处吧。
名剑门是江湖唯一一个百年屹立不倒的大门派,底蕴深厚,能坐他们的座上宾,只有云雾山那样的出身才有资格,
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你都有一席之地,如此还不能入你的眼?”
李月凝倒是没想到一个名剑门能有这么大的威望,倒让她有了几分兴趣,“百年啊,那藏书什么的一定很多吧?”
余挽挽一愣,原来她说了那么多,李月凝就只关心这个,这个孩子果然是那人的血脉,假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