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挽挽赞同道:“小娘子底子扎实,他日定能有一番造化,倒是小郎君你,实战经验太浅,还需多多磨砺才是啊。”
李月凝和谢拾抱拳道:“多谢余阁主指点。”
余挽挽点点头,跃上马背,一夹马腹冲了出去。
李月凝,谢拾,封乾,白衣快速跟上。
李月凝的马术还是在来桐山的路上学的,虽是初学,但她胆子大,不管马如何颠簸,她都能保持稳稳伏在马背上,样子不好看,胜在没掉队。
六人在傍晚到达吴山,在他们进入吴山地界儿,就有不少双眼睛盯上他们,卫武臣带着他们找到一个门派驻扎的地方。
“哎呀,卫老弟啊,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啦?”一个虬髯大汉看到卫武臣迎了上来,粗大的嗓门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卫武臣走近道:“有事找你帮忙,进去说。”
虬髯大汉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人进了临时搭建的帐篷,卫武臣道:“我的人失踪了,有人看到进了吴山。”
虬髯大汉哦?了一声,问:“不知道卫老弟说的人长什么样?看我老丘能不能帮你找上一找?”
卫武臣朝谢拾招招手,“小谢,你来说。”
谢拾上前抱拳一礼,“小子有礼了。”
虬髯大汉被谢拾的样子惊了一跳,而后摸了摸自己的美髯,“无需多礼,你且说说吧。”
谢拾,“有一身穿青衣的少年,这么高....”
谢拾连说带比划,仔细描述了青衣的穿着,长相,以及绯衣的特征。
末了问,“不知最近吴山可有什么事情?我瞧着大家怎么有些排斥外来的人?”
若这虬髯大叔不叫他们,说不定就有人上来挑衅了。
虬髯大汉呵呵笑,“小子眼力不错,不过他们不是排斥你们,是欢迎你们呐。
这两日确实出了事,尸屠门的人到处在搜罗死尸,
没有死尸就人为制造,闹得人心惶惶,
留在这里的多少都是有些本事的,可也架不住尸屠门背地里使阴招,
这不大家就盯上外来的了。”
李月凝,又是尸屠门?
谢拾问:“你们这么多门派还怕区区一个尸屠门?”
虬髯大汉摆手,“你们不知道,自从惜丰山一战后,武林重新洗牌,尸屠门仗着不要脸,在七杀堂挂了名,如今,没有哪个门派敢公然叫板,否则......哎。”
这声哎饱含了无尽的悲凉和无奈,虬髯大汉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到了带着全门派的人,踏上了不归路。
许是不想提起这扫兴的事,虬髯大汉接着道:“你说的绯衣小厮我有印象,他曾经和七杀堂的罗烈来往过,可那已经是20几天的事,如今我还真不知他在哪。
至于青衣的,抱歉,我只能让手下人去问问了。”
谢拾抱拳,“有劳前辈了。”
虬髯大汉交代下面的人散出去找,和卫武臣,余挽挽密聊起了事情。
李月凝三人只好识趣的退出帐篷外。
“我们晚间去探探七杀堂?”李月凝问。
谢拾,“骑了一日的马,你还好吗?”
初学骑马就骑了一整日,肯定不舒服的。
李月凝大腿内侧是有些不适,尚且能忍,摇头道:“我还好,找绯衣他们要紧。
多耽搁一日便多一日危险。”
谢拾,“那好,那白衣?”
李月凝想了想,“若我们俩逃跑尚且容易,若是带上他,多少有些拖累,不如把他交给紫衣?”
白衣在他们身后听得懵懵懂懂,听到紫衣的名字,插嘴道:“郎君,紫衣也来了吗?”
李月凝和谢拾对视一眼,没人理会他。
谢拾道:“也可以,免得到时候还要分神照顾他,看这些人的眼睛,只怕我们一离开,就有一队人跟着。”
李月凝眼神一冷,精神力碾压过去,不少人感受到威压,纷纷转开视线。
不远处,有人再次感受到熟悉的威压,惊讶,难道金陵的高人来了吴山,脚下生风的往这边赶,力图见见高人的面。
李月凝三人转到无人的角落,把白衣扔进空间,并传话给紫衣,让他安排。
两个人往回走,李月凝感慨,“果然有紫衣和弦歌,我们轻松许多,不然每一个都要亲自去解释,一样的话重复来去,无趣的很。”
谢拾看她当个甩手掌柜,想到自己掌控空间后,地是他种苗,树是他浇水。
邀功似的道:“其实我能掌控空间也是好事吧,起码你有更多时间做其他事。”
李月凝,“跟我一条心是好事,有二心那便是祸事,人心隔肚皮,我如何知晓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不难猜,月凝你知道的。”谢拾委屈道。
“好啦,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理智一些....”李月凝还没说完,耳边飘进说话声,越来越近。
“哎,又来晚一步,高人又走了。”一个懊恼的声音。
“师兄,你癔症了,从金陵回来你便不对劲,刚刚你又乱跑,你不知道如今乱的很,出事了可如何是好?”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懊恼的声音继续道:“若能认识高人,我的武功定能上升一大步,我卡在如今的境界已经许久了,师妹,师兄的心情你不懂。”
师妹握紧小拳头,无声在空中挥舞几下,好声好气道:“师兄,一切都是缘分,你几次三番与你说的高人错过,时候未到。”
“嗯,你说的在理,我们回去吧。”
师兄妹与李月凝二人擦肩而过,那师兄朝谢拾看一眼,眼珠子瞪的老大,刚要开口,却被那师妹跳起来捂住嘴,“师兄,师傅还在等着我们,快些走吧。”
李月凝二人远远听到师兄妹二人的争吵。
帐篷里,卫武臣听着丘髯的诉求,蹙眉道:“照你这么说,不少人趋于七杀堂的淫威不得不屈服,但是这个尸屠门却是自愿成为走狗,还拿江湖中人修炼邪功,着实可恨。”
丘髯,“是啊,听说不久前,尸屠门损失了两个重要人物,
他们把怀疑的门派上下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大家以为他们会收手,不料没两日,那些门派都离奇死亡,死状可怖,
明眼人都知道是尸屠门下的手,无人敢言语。”
“哦?还有这回事,是哪两个人,闹出这么大的风波?”卫武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