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清芷狐疑更甚,那李奎达传给她的消息,有多少是真的?
如今李奎达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梦清芷只好按捺住,最后一次问李月凝,“我再问你一遍,你真不跟我走?
北莽的圣女可是位同大晋的公主,你真的不考虑吗?”
李月凝,“公主有什么好,还没我如今自由自在,我不爱被束缚,
你觉得好的不一定是我喜欢的,
日后天各一方,各自安好吧,慢走不送。”
李月凝下了逐客令。
梦清芷静静看了李月凝一会儿,转身带着人走了,只留给江让慈一个背影。
“多谢寒王殿下解围。”李月凝和谢拾走到萧楚寒面前叉手道谢。
萧楚寒浅笑道:“不用我出口,你也能全身而退的不是吗?”
李月凝,“兵不血刃,总好过出血啊。”
侍卫长看着那几具尸体,嘴角抽搐,貌似也没少死人啊。
看过李月凝的彪悍,他识趣的站在萧楚寒身后没有出声。
萧楚寒刚要出口说几句,被身后的慕荷打断,只听她朝江让慈行礼道:“郎君,
谷门口有一队人马,自称寒王妃的来找寒王殿下。”
众人闻言看向萧楚寒,后者只是微微一愣,而后回神朝江让慈道:“请谷主行个方便。”
江让慈,人家刚刚为李月凝解了围,更不好说什么了。
江让慈朝慕荷道:“去请。”
慕荷转身走了,萧楚寒朝侍卫长示意让他跟去处理。
一行人缓步往回走。
萧楚寒缀在后面,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微微蹙眉,王妃怎么擅自离开车队来寻他?
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如此一来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等见面一定要好好问问。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连带江让慈都到了落樱院。
江让慈知晓他们之中有位重病的患者,“不知伤者在哪儿,容我瞧瞧。”
萧楚寒一喜,还是客气道:“神医身体欠佳,是否勉强?”
江让慈,“只要今日不再使用袖里棉针无碍,
明日便能恢复,若那位病人需要用到袖里棉针,我会暂缓他的病症。”
江让慈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很是珍惜,对萧楚寒说明自己的底线。
萧楚寒放下心来,“如此有劳神医了,请。”
他亲自领着人去了百里询的房间。
百里询吃过白芷开的药,又有封乾的药丸吊着命,脸色不好看,但是命却保住了。
江让慈被南风和羽涅扶到床边的圆凳上坐着,
羽涅拉着百里询的手腕放在脉枕上,江让慈这才伸手搭脉。
刚一搭上,江让慈一愣,“看来已经有人给他蓄过命了,不知是哪位大夫制的药,药量很是精准。”
萧楚寒,“是谷主夫人。”
“不对,这不是她的手笔。”梦清芷的医术他最了解,
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在和缥缈比试时,他便看出端倪。
也可能是梦清芷压根儿就没打算瞒他,
就算如此,这人身上残留的药也不是梦清芷制的。
这么短的时日,萧楚寒确信自己没有记错,“没错啊,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叫白芷的丫鬟,外面的人都看见的,这可不是我瞎说的。”
江让慈一愣,原来他们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啊。
少倾,江让慈,“那就更不可能了,木棉的医术平平,这么高明的药不是出自她和白芷任何一人,还有,木棉她不是我夫人。
个中缘由一时说来话长,不便赘述。”
萧楚寒点头,没有多问。
看完诊,江让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若李月凝和谢拾在此,一定能认出来。
江让慈从里面倒出一颗地脉紫芝,捏着百里询的口里,“这位郎君的心脉被震碎,
好在他运气着实好,
不久前我得了这枚药丸,可百病全消,
直接让他免了卧床之苦,
稍后你让内力深厚之人,把这药的药引至他的心脉,
用内力化开,
过几日便能痊愈了。”
“真的?多谢神医赠药,受孤一拜。”萧楚寒激动道,而后郑重朝江让慈弯腰叉手一礼。
江让慈坐在凳子上避无可避,忙伸手制止,“寒王殿下,我当不起如此大礼。”
萧楚寒,“神医济世为怀,不吝赐药,孤感激不尽。”
江让慈,“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久居神医谷,对世俗已经不甚了解,
若此后我女儿月凝若遇到什么麻烦,
还请寒王记在今日赠药的情分上,
上心一二。”
“可怜天下父母心,孤也是一位父亲,神医的心情孤甚是理解,
孤在此向神医保证,若日后李娘子有事托孤,
孤定当尽力。”萧楚寒觉得这买卖他甚是划算,直接满口答应下来。
江让慈放下心来,他听到李月凝说过,这病人对她有用,不知道他这样做能否帮到她?
“那就请寒王殿下去请人吧,这药效早日发挥,病人便能早些醒来。”该说的已经说完,江让慈提醒萧楚寒道。
萧楚寒点点头,出门直接把卫武臣叫了进来,把江让慈的话转述完,萧楚寒看向卫武臣道:“有劳卫兄了。”
俩人围绕百里询聊的投机,已经互相称兄道弟了。
卫武臣摆手,“能让百里兄早日康复,卫某这点儿绵力不足挂齿。”
说罢凝聚内力开始催化百里询吃进去的地脉紫芝。
江让慈细细看着,不时出声指点一二。
门外,侍卫长直接带着叶灵犀一行来了落樱院。
“王妃娘娘,我去找王爷,您在此稍等片刻。”侍卫长朝寒王妃叶灵犀禀道。
叶灵犀点头,“去吧。”
侍卫长一走,跟在叶灵犀身后的叶眉儿便道:“这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也没人给您上杯茶,神医谷太不懂待客之道了。”
从院门口进来的李月凝和谢拾二人刚好听到这一句,
李月凝蹙眉,“白眼儿狼怎么也来了?”
谢拾,“看来他们和寒王车驾碰上了,不知道青衣和云卓是否也来了?”
说起青衣,李月凝,“若来了也好,正好让...神医给看看,年纪轻轻毁了容貌还是有几分心理负担的。”
“毁容?谁毁容了?”绯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冷不丁问了一句。
看李月凝和谢拾脸色沉重,绯衣道:“是青衣吗?他不是在邺城吗?
是谁毁了他的脸?
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