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潇潇忙笑着点头,一笑脸颊上露出浅浅的酒窝,“叫我潇潇就好,师父师兄都这样唤我,
那我叫你月凝姐姐吧,我一看到月凝姐姐便觉亲切,我一直都想有个姐姐,但是师门里除了师父便是师兄了。”
李月凝也笑着回道:“好啊,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也刚好想要个妹妹。”
有的人见一面就觉亲切,恰似故人,缘分妙不可言。
“上次见你们,似乎在找什么人,可找着了?”李月凝坐回去才问。
雪非白遗憾的摇摇头,“哎,大概高人不屑与我等凡尘为伍,早早离开了。”
这话李月凝和谢拾听的糊涂,看向涂潇潇。
涂潇潇,“这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我们在金陵帮忙找寻失散的惜丰山弟子,
师兄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吸引,不料才刚找到一处花街,还未到近前那股气息便消失无踪。
师兄便一直记挂着,本以为不会再出现,
没想到数日前,在吴山,这股神秘气息又出现了,
和前一次一样,只是片刻便杳无踪迹。
甚是可惜呢。”
李月凝听着他们的描述,不会这样巧合吧,
若从时间和遇见这师兄妹二人算起来,
她都在使用空间,
若没错的话,雪非白第一次察觉是李月凝把春归楼纳入空间那次,
那次动静确实有些大,后面把七杀堂的人都引过来了,
没想到还引来了名剑门的人。
李月凝不动声色问:“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气息,
只有你们能察觉到吗?”
涂潇潇看向雪非白,“师兄,你来说吧。”
雪非白道:“不瞒二位,我自小学习的功法与常人不同,
所习乃是取自天地的灵气,灌入体内淬炼自身体魄,
五识五感比一般人敏锐,
所以那神秘气息可能只有我能察觉,
只可惜我始终与之擦肩而过,
可能是缘分不够吧。”
听到雪非白修习的是灵力,李月凝和谢拾对视一眼,“没想到名剑门还有这样的功法?
果然是百年世家名门,海纳百川。”
这种恭维的话雪非白听的多,没什么感觉,他继续道:“我自小身体异于常人,
师父便让我试着修炼,
还说这功法已经百年不曾有人习得过,
就是这进阶实在太过煎熬,
我已经弱冠,修习功法已经十数载,
咳咳,目前还只是初阶。”
雪非白声音减弱,若非对方不是对名剑门有恩,他便不会把这些说出来了。
李月凝,“那你进阶需要什么契机吗?”
“灵力,现如今灵力稀薄,无法支撑我进阶,
所以在感受到那股灵力磅礴的神秘气息时,
我是久久不能忘怀啊。
若有幸能得前辈一臂之力,进阶中阶肯定没问题。”
李月凝,“冒昧问一句,你习的具体是哪种吗?
五行取自天地灵气,若你用灵气修炼,想来也与五行脱不开干系。”
雪非白点头,手心向上,一棵嫩苗望风而长,几息就变成了藤条,雪非白收手,那藤条并未消失不见,被他放置在一边。
雪非白道:“我习的是木属性,木属少阳,对我当时的身体有好处,
师父便让我学这个,
另外还有金,水,土,火四个属性,
只可惜目前为止,门中无人可习得。”
不难听出,雪非白语气里多少有些自得。
谢拾突然出声,“学习这功法以前,你有没有修习过内力?”
雪非白点头,“学过,只是后面和我的木灵力相冲,
师父便帮我化解了内力,
如今我体内只留有灵力。”
谢拾不知道江让慈是怎么做的,
让他的内力和灵力在体内达到融合的,
心里给这位没名没分的岳丈大人竖了个大拇指,赞一声厉害。
李月凝心道,江让慈不愧神医的名头,一眼就看出谢拾的问题所在。
李月凝朝谢拾点头,后者伸手凝出冰锥,对面雪非白瞪大眼,“你...你这是水...不对,水至柔,你能化水成冰,
至少是中阶啊。”
雪非白语气不乏羡慕,他站起身围着李月凝和谢拾打转,嘴里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怎么了?”谢拾问。
“所以我感觉到的那股神秘气息是你散发出来的。”雪非白看着谢拾肯定道。
谢拾点头,“我并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我。”
“我也没想到啊。”谁能想到我要找的高人是个猪头男。
不过既然知道高人是谢拾,雪非白定然不会放过,他撩袍单膝跪地,抱拳道:“求高人指点。”
谢拾在他跪下的那一刻,伸手托住,“非白兄无需客气。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雪非白终究没有行完礼,他站起身道:“谢兄高义。”
谢拾:你比我大,给我行礼,我会折寿。
雪非白有疑虑,“不知谢兄的功法是从何处得来?”
谢拾,“若我说偶然机会,并没有人传授,你信不信?”
雪非白点头,“谢兄说什么那便是什么。”
谢拾,这是不信了,“我跟你一样,之前学习的是内力,
在机缘巧合下体内引入了灵气,
那时我还以为是好事,灵力与内力叠加,可以随意转换,
很是快意了一阵。
直到和紫杀一战,我伤了经脉,
幸得江神医救治,我那时候才知道体内并存的灵力和内力的凶险,
一个不好二者同时爆发,
我整个人怕就废了。”
雪非白没想到谢拾还有如此惊险的时候,“是挺惊险,我当初年纪尚小,内力还不够精纯,
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师父化去内力后我足足躺了半年,
灵力没有成型时,我都以为自己是废人了,
心中甚是烦恼,好在师父师兄师妹都不嫌弃我。”
“师兄,原来你还想这么多啊,
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武痴,
到处找地方,找法子进阶,你是不想拖累师门吗?”
雪非白动不动离开队伍,不受管束,多少次被涂潇潇嫌弃的雪非白此时被洗白。
雪非白,“当所有人都很好,都很厉害,只有自己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
甚至还没有从前有用,师父师兄待我越好,我便越发愧疚,
心里难免多思多忧,
我很庆幸那时候你们都在身边,让我读过难熬的时日,
我一直努力进阶,想在师父,老掌门走之前看到我的成长,
好让他们放心。”
涂潇潇泪眼汪汪,“师兄,我错怪你了。”
原来师兄嘴里那句我能有几个弱冠,不是说他自己,是说师父和老掌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