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凝关上房门进了拾月居,谢拾早就醒了,照常练习了异能,
他感觉自己的水系异能又快要突破了,近些时日只要有时间就在空间找一处地方练习,
这会儿在膳房鼓捣吃食。
李月凝一进空间就循着味儿来了,进门就道:“吃完饭我们去做件大事。”
“何事?”
李月凝把花未眠给雌雄双煞安排的角色说了一遍,末了点评道:“我觉得甚好,这个身份大有可为。”
谢拾惊愕,“花未眠这是在报复你我?
才把我们宣扬成十恶不赦,与贼人为伍的江湖败类?”
李月凝笑眯眯道:“一开始我也诧异,但是很快我就想通他这么做的用意,
这世道好人难当,坏人好做,花未眠定是想用这一点来打响我们在江湖的名声。”
见谢拾不解,李月凝接着道:“你想想从小到大,你遇到的人和事情,是好的人和事容易被人记住还是坏的人和事容易让人记住?”
谢拾想都没想就道:“当然是不好的人和事。”
他一直记着的是冯氏和谢安对他的坏,至于好的,一点儿没有。
李月凝点头,“对,好人做一百件好事,只要有一件事做的不好,便会千夫所指,沦为十恶不赦的坏人,
相反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因为一时的良心发现或者恻隐之心,转瞬就能俘获他人的宽容。
花未眠就是想让我们以坏人的形象先在所有人心里留下印象,
只要传播的够快,生肌玉骨丹的功效早晚传进芙蓉面的耳里。”
“生肌玉骨丹又是什么?”谢拾问。
“哦,这生肌玉骨丹是花未眠给封乾的药水取得名字,
虽然名字和物品不太符合,却足够诱惑,符合芙蓉面的喜好。”李月凝想,若芙蓉面本身是毁了容貌的,那这药可就送到她的心坎上了。
谢拾盖上锅盖,擦擦手添了把柴火,走过来才道:“确实噱头够足,月凝可是有计划了?”
李月凝杏眼闪着兴奋的光,不怀好意道:“你知道金陵城有哪些颇有家资的人家吗?”
谢拾立即理解了李月凝的想法,“你想让雌雄双煞的大盗名声做足?”
“还是你了解我,金陵城富黍,此时又是各家各户清点家资,分配家产的时候,
既为大盗哪有贼人走空的道理,何况已经盗了一家,
其他更为富有的岂能落下?”
谢拾笑开,掰着手指头细数,“是的,谢家在金陵只能算颇有家资,
比之更为富有的张家,李家,杨家,许家,甚至是依附谢家的冯家,主薄薛家,
还有即将办喜事的沈家,可都是上好的目标,不知道这雌雄双煞想从哪一家开始?”
听到后面,李月凝感觉谢拾夹了私心,但是有下手的理由足够充分。
李月凝,“你等等,我去找张金陵城的地图。”说完转身出了膳房。
谢拾嘴角越来越上扬,做坏事什么的还是很兴奋地,规规矩矩十几年,每次想做坏事,都克制己身,如今能光明正大地和月凝一起做坏事,出奇地兴奋。
鼻间闻到香味,谢拾忙回到灶台边,掀开锅盖,饭香扑鼻。
饭菜盛好放在托盘里,端着往房间的方向走。
进屋透过屏风看到李月凝忙碌的影子,谢拾把托盘放在桌子上,转过屏风,“先用膳,等会儿我们一起找。”
“我记得先前布置罗网,收集过全大晋的地图还有金陵城的详细地图,怎么不见了?”李月凝,“我记得放在书架上的呀,难道最近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书,是我记错乱了?”
谢拾拉着她的手,走到一边净面的盆架前,
一边用水系异能给李月凝净手一边道:“没记错,我带去罗网了,教那群崽子认路线图,用完忘记带回来了。”
李月凝哦一声,“那吃完我们直接去那边吧,紫衣,弦歌他们不在,
顺道看看弦君能不能顾得过来?”
谢拾点头。
在桌边坐下后,谢拾盛好了饭,李月凝把筷子递过去,“我感觉你的气息更强了,是要突破了吗?”
说起这个,谢拾眉眼都是笑意,“本来还想亲自跟你说,没想到你都感觉出来了,
是要突破了,4阶水系异能,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喜?”
李月凝根据自己的经验,给谢拾提了不少建议后,又道:“水利万物,任何生灵都离不开水,
而你是水的主宰,谢拾,任何时候你要记得,是你控制水,不能反被它所控制。
境界越高,喜悦和成就会冲击你的内心,
届时你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放松警惕,五行都有灵,它们会趁虚而入,
所谓欲念心魔就是由此产生,想要获得强大,除了与外界的天道对抗,
最难的是与自己的欲望对抗,心魔会无限放大你心底的渴望。”
谢拾听懂了,“那你的心魔是什么?”
“我?”李月凝回想在空间里的几次生死,缓缓道:“怕死,我怕死。
许是上一世死的太凄惨,这辈子我想好好的活,长长久久地活,谁都不能阻拦我。”
你也不行。
后一句李月凝没有说出口。
谢拾想到自己从李月凝心魔里捡回一条命,是那时的李月凝心里就有他还是她战胜心魔的结果?
两人说了许多话,饭菜不知不觉消下去。
谢拾问:“吃饱了吗?”
李月凝打了个饱嗝,“好饱。”
谢拾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今日的饭食好克化,等会儿出去走走就消化了。”
李月凝摸摸有点儿鼓的小肚子,“谢拾,这样下去我很难不长成宇文阚那样的胖子。
可是别人做的膳食又没你做的合胃口,好苦恼。”
“你还在长身体,我做的这些都是江…封伯伯根据你我自身研制的,刚好营养全面,不会长胖。”
李月凝当作没听到谢拾的磕巴,“还是有些担忧,你知道现在女娘家都很注重身形的,
弦歌为了保持窈窕,每顿饭只吃素菜,肉只吃这么点儿。”
李月凝连说带比划,在指尖掐出个小半截儿,“哪有像我这样的,2碗米饭,根据心情还能添一碗,半碗汤,肉菜一点儿不少的。”
谢拾抿住上翘的嘴角,尽力不让李月凝看出他的笑意,一本正经道:“那可能谢府的庖厨做的膳食不符合弦歌的口味,为了诓你才说保持身形的。
你的膳食都是我精心烹制的,自然是不同的,最重要的是,你又不用保持身形,和她不一样。”
“是这样吗?”
“嗯,再说你不多吃点儿保持体力,晚上我们怎么去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