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被禁足在延禧宫,后宫也陷入了平静里。
只是永和宫的玫常在吃了过多的鱼虾,嘴上起了好多的火泡,月份大了更是头痛难忍,身体上的疼痛弄得白蕊姬也没心情狂妄了。
不过倒是引得弘历接二连三地往永和宫去了。
弘历很是重视白蕊姬的这一胎,这是它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
更是早早地让内务府定下了白蕊姬腹中孩子的名字。
三个阿哥的名字,三个公主的名字。
不过这白蕊姬是没有福气接下这个荣耀了。
这天夜里,雷雨交加,永和宫的白蕊姬要生产了。
弘历得到消息后赶紧从乾清宫去了永和宫。
高曦月也去了,坐在永和宫正殿里听着那边白蕊姬的哀嚎声。
这阵阵雷声伴着凄厉的喊声,弄得高曦月头皮发麻,瘆人极了。
高曦月也不想在待下去了,谎称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回承乾宫休息。
弘历看高曦月脸色惨白的样子,心下担忧,便让进忠将高曦月送了回去。
高曦月冒雨回到了承乾宫,浑身都是湿气,茉心赶紧让人弄来热水,为高曦月洗漱。
高曦月洗过热水澡后,美美地躺在床上,一觉睡到第二天请安。
高曦月用早膳的时候,茉心还不忘为高曦月诉说着玫常在生了死胎,在永和宫哀嚎呢。
在茉心绘声绘色的讲述下,高曦月用膳都觉得比以往美味多了。
怪胎已经生下,那就要开始收网了。
没过多久,玫常在生下怪胎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白蕊姬听到后更是绝望,她就说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怎么可能是个死胎,可她的孩子被说成怪胎更让她心痛,她苦命的孩儿。
白蕊姬绝望之下在永和宫寻死觅活,甚至想要自缢,富察琅嬅听到后震惊不已,跑到了永和宫安慰了白蕊姬一番。
弘历虽怜惜白蕊姬失了孩子,可他更厌恶她生下怪胎,更气白蕊姬不顾宫规,以往的情谊弘历全然忘记,让人将白蕊姬移到了安华殿,静静心。
白蕊姬搬去了安华殿真的安静很多,她每天强撑着身子为她的孩子抄经,祈求她的孩子来世安康。
可后宫这段时间还是波折不断,仪贵人怀孕之后,富察琅嬅在生不出孩子的折磨下生出了想要抱养仪贵人的孩子。
她特意吩咐素练多多照顾仪贵人,可还是心怀希望地喝着补药。
可是是药三分毒,这么多年了,富察琅嬅一顿不落地喝各种让人怀孕的偏方,身体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虚弱了不少,太医虽然劝过,可富察琅嬅依旧我行我素。
可没过几个月,在素练精心地照顾下,仪贵人小产了,流下的胎儿更是一个成了型的男胎。
登基这么长时间,后宫没有一个生下来的孩子,弘历气怒不已,连富察琅嬅都被迁怒了,一国皇后,不仅连身边的宫女都管教不好,连后宫都是漏洞百出。
弘历一怒之下将富察琅嬅管理后宫的权力送到了太后手里。
当然这也是弘历费心考虑过的事情,贵妃有子,前朝有人,就不能在掌管宫权了。
可弘历扒拉了一遍后宫,发现无人可用,贵妃不行,哲妃体弱还是富察家的人,也不行,纯嫔为人蠢笨不堪,更是不行。至于贵人,常在等人,弘历都没考虑过,身份太低了。
兜兜转转,这宫权又回到了太后手里。
太后派人搅乱后宫为的是什么?当然是宫权啊!如今宫权到她手里,她就不会轻易还给皇后了。
在太后的动作下,富察琅嬅喝的药里面悄无声息地又被加了一味药。
拿到宫权,太后自然要有所表示,派人便开始调查起来皇嗣有异的事情。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太后将人齐齐地聚在慈宁宫,连被禁足的如懿都到场了。
太后坐在上首,看所有人都在场,便开始了今天的表演。
“哀家看后宫两位皇嗣不是小产就是胎死腹中,觉得有异,便暗中探查数日,今日总算让哀家查到了幕后之人。”
仪贵人小产还在静养,现场只有玫常在在这里。
白蕊姬听着太后的话,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哀求太后做主。
太后体谅白蕊姬,也不怪罪,挥手让她坐好,俗云见状,赶紧将主子扶到位置上。
白蕊姬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死死地盯着殿内的人,看谁都觉得是害她孩子的凶手。
“哀家查探多日,发现玫常在和仪贵人被害的后面都有一样东西,那就是——朱砂。”
“玫常在每日吃的鱼虾被人用朱砂养大,仪贵人殿中的炭火更是被加了朱砂,朱砂有毒,无论是服下还是遇上火,都会嘴上起火泡,这同玫常在和仪贵人当日情形一摸一样。”
“哀家找到了为玫常在喂养鱼虾的小禄子还有他的弟弟小福子,当众盘问。”
话落,从外面进来了两个用了刑的小太监。
“小禄子,你都说说究竟是谁让你给玫常在的鱼虾里面喂朱砂的?”
小禄子脸上慌乱,眼睛躲躲闪闪地看向如懿,大声道,“是乌拉那拉常在,是乌拉那拉常在吩咐奴才这样做的。”
小禄子的话让室内陷入沉默,而坐在一旁的如懿更是不可置信地看向小禄子,她都这样了还有人要害她。
“小禄子,本宫根本没有见过你,你为何要这样污蔑本宫?”
小禄子看着如懿,眼神闪躲,哭喊道,“乌拉那拉常在,是亲口对奴才说的,若是奴才不做,杀了奴才的弟弟小福子以后,也会找别人去做的,奴才,奴才,奴才万般无奈才答应的啊。”
太后又看向小福子,道,“那么小福子,乌拉那拉常在是否也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小福子点了点头,“有,可是阿箬找过奴才之后,嘉贵人又找到了奴才,让奴才在仪贵人的炭火里面加朱砂,说要是奴才不干,她不会放过奴才的。”
“奴才想着,都是下朱砂,不如就一起,便在仪贵人的炭火里面放了双倍的朱砂。”
一旁观战的金玉妍此时也震惊不已,站起来怒骂小福子陷害她。
富察琅嬅也不可置信地看向金玉妍,金玉妍可是她身边的人,要是她真的做下了此事,皇上会不会迁怒她?
弘历看着金玉妍放肆的样子,呵声让她坐下。
富察琅嬅看着皇上向她看来的眼神,心中惊慌不已,眼神上不由得闪躲了几下。
这让弘历有些疑惑,皇后如此心虚,是和此事有关吗?
被训斥的金玉妍一脸委屈,可心中是惴惴不安,她身后的贞淑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小福子被金玉妍呵斥,顿时哆哆嗦嗦,可下一秒,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荷包,
“太后娘娘,奴才万万不敢污蔑嘉贵人啊,这是证据,这是嘉贵人找过我后不小心掉下的荷包,奴才给收起来了。”
贞淑看着小福子手上的荷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不是之前嘉贵人丢的荷包吗?怎么在小福子身上。
金玉妍也一脸的震惊,她将眼神瞥向一旁的贞淑,可贞淑也震惊呢,没有办法,金玉妍只能见机行事。
福珈拿过小福子手上的荷包,递给了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