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接过荷包,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又递给了一旁的弘历,弘历接过荷包看着上面的图案,一脸深思地看了金玉妍一眼。
“哀家看这花样,并不是我们大清的,而是玉氏特有的东西。”
金玉妍慌忙地跪了下去,出声辩解,“望太后娘娘和皇上明察,嫔妾的荷包早已经丢失了,想必是有人可以陷害嫔妾的。”
太后看着金玉妍失声笑道,“也是,如今这些证据都不能定下你们二人的罪,既然用的是朱砂,那就开始搜宫吧,看看到底有那个宫还有朱砂,皇帝看呢?”
弘历对上太后询问的眼神,点了点头,“儿臣看可行。”
“福珈,你带着人去搜宫,为表公正,皇帝也派个人一起去吧。”
弘历看向进忠,“还是皇额娘思虑周全,进忠,你带着人与皇额娘的人一起搜宫。”
看两人下去,殿内的气氛凝固了起来。
金玉妍跪在下面不敢起身,脸上还是一副被冤枉的神色。
那边,在进忠和福珈的配合下,两人在钟粹宫找到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在贞淑的房间里,床底下藏着不少制药用的工具,更找到了今日的重要物件——一大罐朱砂。
离开了钟粹宫,两人带着人象征地查了其他的宫殿,等到延禧宫时,又开始了仔细地探查。
阿箬装模做样地阻拦搜查的宫人,不让她们触碰如懿的东西,更是口口声声的说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有多么多么重要。
在阿箬那漏洞百出的遮掩下,进忠成功地在如懿的妆奁下面发现了一小盒朱砂,看真的搜出来朱砂,福珈让人带上阿箬前往慈宁宫。
……
福珈和进忠恭敬地在下面为太后和皇上呈上他们搜查出来的东西。
看着那些被她藏起来的东西,贞淑双腿打颤,她藏得隐秘极了,怎么可能还会被查出来?
进忠知道皇上虽然厌恶了如懿,可心底还是有着她的,进忠率先将在延禧宫找的东西呈上去。
“皇上,奴才和福珈姑姑在延禧宫乌拉那拉常在的妆奁下面找到了一盒朱砂。”
弘历看着那一小盒装着红艳艳的朱砂,想要伸手拿来,可太后先他一步,从进忠手里拿过了朱砂。
弘历放下伸到一半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太后仔细观察朱砂。
太后闻了闻盒子上的味道,“这上面可是沉水香?”
“回太后娘娘,上面正是沉水香的味道。”
“沉水香的味道不易染上,这盒子上的香味如此清晰浓郁,想来沾染上沉水香很久了,可整个后宫唯有乌拉那拉常在喜欢用沉水香。”
太后眼神凌厉,看向如懿,“乌拉那拉常在,还不是你害了玫常在的孩子?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你争辩。”
如懿正想开口反驳,一脸无辜地看着弘历,
“嫔妾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妆奁里面会有一盒朱砂。”
这时,海兰站出来为如懿说话,“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她没有这样的心思。”
高曦月看着海兰漫不经心地开口,“可这铁证如山的,你又不是乌拉那拉常在肚子里面的虫,又能清楚她有多少心思,当时你能想到她要暗害本宫吗?”
高曦月的质疑让海兰瞬间没了话,更是再一次提起了如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这时一旁的阿箬却浑身发抖,吸引了太后的注意力。
“阿箬,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阿箬浑身发颤,跪在了殿上,“奴婢,奴婢……”
太后意味深长地对阿箬道,“阿箬,你若是知情不报,哀家就以同谋罪治你。”
阿箬好似被吓到了,哆哆嗦嗦的道,“自从皇上将主子禁足,主儿便心怀怨恨,日渐乖戾,可主儿不知道如何对贵妃娘娘下手,便想着害死玫常在的孩子陷害贵妃娘娘,奴婢害怕便想劝慰,可主儿不听奴婢的劝解,还逼迫奴婢做一些奴婢不愿意做的事情。”
如懿听着阿箬的指证,只觉得心里阵阵地发冷,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攥住了,弄的她喘不过来气。
为何偏偏是阿箬,她对阿箬这般地好,养娇小姐一般地娇养阿箬,为什么阿箬能言之凿凿地说出这一番话?
弘历冷眼瞧着阿箬的指证,心中疑惑满满,可想起阿箬是如懿的陪嫁,如懿已经不似他想象中的那样了。
“那如懿又为何害玫常在的孩子来陷害贵妃?又如何陷害贵妃?”
“玫常在怀的孩子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又得皇上和太后娘娘如此看重,若是个阿哥,就是贵子,拿他来陷害贵妃,在好不过了,于是,主儿便指使小禄子和小福子做恶,想除去贵子。”
“至于如何陷害贵妃娘娘,那是因为主儿还没有机会下手,事情便暴露了。”
高曦月也没想到里面还有她得事情,她让太后娘娘自由发挥,没想到这上面还有她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