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厚的内力对着孙奶娘的头就劈下来,孙奶娘早已被吓得动弹不得。
突然一把利刃从远处扔来,直击黑衣人的胸膛,黑衣人当下反应过来,抵住利剑的攻击,萧行止几个大跨步飞身而来,一脚踹在他的身上,逼的他连连后退。
黑衣人一抬头,只见萧行止眉目厉色,南盛自他的身后带着一众北宸将士涌出,他们手拿武器包围住这里。
只不过短短瞬间,黑衣人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住,他目色发狠的看向孙奶娘,“你竟然敢背叛我。”
萧行止与此人对峙,“你刚刚分明想除去她,她的家人恐怕早就被你杀害了吧。”
黑衣人此时也不再隐藏,直道:“是又如何。”
孙奶娘闻言,顿时大喊一声,直接气火攻心,当场晕了过去。
萧行止手中握剑的力道不断加大,“你是谁,为何对我北宸王府的孩子下手。”
黑衣人压着嗓子,“哼,想知道原因,看你能否打的过我。”
说罢,直接抬起双手,向着萧行止攻击过去,此人双手带着锋利的狼爪,再加上内力扶持,可以轻易的轰碎一面墙壁。
但是萧行止也是师出高门,武艺精湛,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短短瞬间,二人已经过了十几招,不相上下。南盛等人也是担心及了二公子,可是他们无法插上手。
黑衣人为了尽早脱身,从袖中掏出数十枚暗器,直接扔向萧行止,萧行止眉目轻拧,几个翻身躲去,随即一踏,纵身飞向前方,一剑将此人的斗篷挑飞,男人立马遮住面容,可是萧行止还是一眼看见那半张尽数毁掉的脸。
心下微怔,只是一瞬间,那人找准时机,一脚踹向萧行止的胸前,萧行止大意,直被踹飞下去。
南盛急急上去接住二公子,萧行止立马起身准备再追,却发现那黑衣人被另一名少年当众踹了回来,口吐鲜血。
萧行止看着突然出现的故友,道:“张让,你怎么在这?”
少年马尾高束,虽年岁不大,但明显比萧行止要沉稳一些,他连忙上前查看萧行止的伤势,“我刚回来,是世子让人告诉我,你在抓捕嫌犯,怎么样,受伤了吗?”
萧行止拍拍胸脯,“放心,我厉害着呢。”
那边的黑衣人咳嗽几声,两人走去,南盛将人按住,拉下他的衣领,只见一个黑色的火纹出现。
萧行止和张让对视一眼,眉目紧拧,萧行止道:“南盛,把人关押好,别让他死了。”
南盛得令道:“是,二公子。”
——
北宸王府,萧行成对着赶回来的萧行止和张让道:“没事吧。”
萧行止道:“大哥,我没事,可那个人身上的图案,明显就是杀手组织赤水的人,他们为什么要与我北宸王府为敌,难不成……”
萧行止心中有了猜测的答案,他看向萧行成,萧行成没有说话,,三人之间一时沉默。
这赤水在江湖上还有一个名号,拿钱办事,也就是说,有人在买北宸王府的命。
此时苏木星抱着恪儿过来,怀夕一直在为恪儿诊治,刚刚结束,知道萧行止抓住了下毒之人,也就一起过来看看。
几人互相行礼,萧行止自觉的走到怀夕身边,怀夕看着他,“你没事吧。”
毕竟他被踹了一脚,那力度不小,萧行止抿嘴笑着,让她安心,“没事,只是被踹了一脚,不用担心。”
话是这样说,怀夕还是将手搭在他的手腕上,查看一下,内里是没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受什么内伤 ,也就不再搭理他了。
这样倒是让萧行止更为开心,这说明怀夕是把自己当好朋友的。 张让看着清冷的怀夕,对着萧行止道:“这位是?”
萧行止这才想起来介绍,他对着怀夕道:“我倒是忘了介绍,怀夕,这是张让,南境安平将军的亲子,是我的好朋友。\"
随即又道:“张让,这位就是民生堂的少堂主,林怀夕,林姑娘。”
张让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清冷少女,“您就是那小神医,久仰大名。”
怀夕微微欠身,算是问候。
倒是苏木星抱着恪儿挤进来,轻瞪了萧行止一眼,她笑着把怀夕挡在自己的身后,对着张让道:“张让,多亏了你了,要不然行止也不能这么快把这刺客抓住。”
张让立马道:“世子妃过奖了,若不是行止打的那贼人慌不择路,我也没有办法擒住他。”
萧行止笑着道:“是啊是啊,大嫂,我被踹那一脚就是失神了一下。”
“战场上,任何的失神,都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萧行成少有的严厉。
萧行止立刻恭敬道:“我知道了,大哥,不会再有下次了。”
——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萧行止拎着怀夕的药箱,和张让闲聊着,“不是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通知我一声。”
张让笑道:“昨日刚到京城,还没来的及收拾,你这边就出事,我这就着急忙慌的赶来了。”
萧行止轻打了下他的胸膛,“等到哪天有空,咱们一起去喝酒。”
张让,“好啊。”
门前的车夫看到人过来,立即将车凳搬下,一边的侍女接过萧行止手里的药箱,萧行止弯着腰,看着身边被包裹严实的林怀夕,声音温柔,“待会我和大哥还要去诏狱一趟,所以来不及送你了,不过我安排了南盛护送,有什么事情找他。”
天气寒冷,怀夕被斗篷盖的严实,只有两只杏眼看向萧行止,睫毛微颤,轻轻点头,算是应下。
萧行止扶她上了马车,对着护送的南盛道:“护送好林姑娘。”
南盛抱拳道:“是。”
待怀夕走后,张让才出声道:“江湖不是传言这位小神医性情古怪,极少与人亲近吗,可我看刚刚那样子,她对你不是挺友好的。”
萧行止闻言心中乐开了花,当下应着,“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和怀夕认识多久了,我们能和旁人一样嘛!还有……”
萧行止嫌弃他道:“你别总听那些不了解怀夕的人瞎说,怀夕只是外表冷清,心软着呢。”
张让闻言,思索一会儿,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萧行止,萧行止被他看得发毛,防备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