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拖下去的三名太医,林怀夕少有的开口解释道:“世子,苗疆蛊虫之事,即使是我,也是接触较少,在加上小公子早产,他们把这个与弱症看在一起,无法分辨,也是能理解的。”
萧行成解释道:“姑娘请放心,我北宸王府不会伤害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怀夕点头,表示理解。
倒是萧行止走到怀夕身边,“怀夕,你都来了,顺便好好检查下恪儿吧。”
“嗯。” 怀夕应着,她将恪儿从苏木星的怀中抱过来,放在内间的床上。
幼小的孩子离开母亲的怀抱,亦或是感觉到刚刚自己从危险中逃脱,现在整个人昏昏欲睡。
怀夕拿着他的小手轻轻诊脉,随后看了下孩子的舌头,眼球。试了下他身体的温度,过了会儿,
才抱起来交给苏木星,苏木星眼尾通红,但还算镇静,“妹妹,怎么样,恪儿如何?”
怀夕拉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苏姐姐,不用担心,小公子只是有些营养短缺,虽不成大问题,但还是要细细调养。”
苏木星闻言,心下是又欣喜又难过,“妹妹,那要怎么办。”
怀夕道:“小公子年岁太小,即使开了药也无法服用,只能稍加行针,外加推按疏通穴位为好。”
苏木星听到能恢复,那就是极好的,她心头委屈又难过的看着怀夕,“妹妹,谢谢你,如果没有你……。”
苏木星又情绪悲伤起来,怀夕适时安抚她道:“苏姐姐客气了,恪儿的身体不算很糟糕,他的治疗方案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可以开始。”
“好。”苏木星点头。
——
在回去的路上,马车中少有的安静,萧行止一直在思绪究竟是什么人对北宸王府出手,一会后,他看着同样出神的林怀夕道:“怀夕,怎么了。”
林怀夕回神,就撞在了萧行止关切的目光中,她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苗疆的东西会出现在北宸王府。”
闻言的萧行止也是神色严肃,北宸王府向来戒备森严,不想却被人渗透,毒害到最小的恪儿身上。
萧行止越想越气,一拳砸在身边,虽没使内力,但这人从小被隐士高人教导,武力早就非同常人,波动让外面的马儿好一阵乱叫,侍从连连几声吆喝才拉住马儿。
萧行止咬着牙,“此等歹人,我定不会轻饶他。”
怀夕看着面前的人,难得出言一句,“你还是要多加小心,他们能无声无息的去害恪儿,不敢保证这京城中有没有他们的势力。”
怀夕的担心不无道理,既然这些人敢来,必然是有人的。萧行止浅笑着安慰她,“这个你放心,我和大哥自有法子把他们引出来。”
怀夕闻言轻舒一口气,萧行止脸色又是凝重起来,怀夕道:
“怎么了,你不是说有法子引出来吗?”
萧行止抬眼看向怀夕,眼中的难过不加掩饰,“我不解,如果真的和我北宸王府有仇,为何不来找我们,却使用这龌龊手段,对付那半岁孩童。”
怀夕道:“王妃与苏姐姐都是武门出生,身体康健,对她们下毒风险太大。而北宸王府如今最为重要的就是小公子,如果他出事……”
怀夕没有说下去,萧行止也明白,恪儿出事,对于他兄嫂的打击可谓是致命的。萧行止不敢细想,他上前拉住怀夕的手,
“怀夕,你说过,恪儿会没事的,对吗。”
温热的掌心附在她的手面上,怀夕下意识就想要抽回,可抬眼就撞进萧行止那双期盼又希冀的目光中,心下一软,不由自主的点头回应他。
萧行止得到怀夕的回应,心下也是安稳不少,心中更加感激怀夕。
——
萧行止送完怀夕,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直接去了议事堂,一来,就看到萧北平和段禾坐在那里,两人的面色十分不好。
萧行止行礼道:“父王,母妃。”
段禾开口道:“怀夕送回去了吗。”
萧行止道:“母亲,已经送回去了。”
不一会儿,萧行成过来,行礼道:“父王,母妃。”
段禾眉眼低垂,“木星和恪儿怎么样。”
萧行成道:“恪儿已经睡了,木星的情绪才安稳下来,在陪着恪儿。”
段禾点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辛苦木星了。”
此时萧北平才道:“那几个人怎么说?”
萧行成道:“孙奶娘应该没有说谎,南盛下去查了,孙奶娘的儿子和丈夫还有父母,都不在老家,说是半年前就被人接走,一直下落不明,
至于宫里的几位太医,应该如林姑娘所言,对苗蛊之事没有了解。”
萧北平道:“苗疆,想不到这群家伙这么早就盯上了我北宸王府,无论如何,你们俩势要抓到这幕后之人,给恪儿,给木星一个交待。”
萧行成和萧行止立马行礼。
萧行止道:“父王,母妃放心,我和大哥已经商量好对策,势必会抓住此人。”
—
第二日傍晚,天还没完全黑透,孙奶娘行色匆匆的走在大街上,左顾右盼,直到感觉安全才拐入了一条小巷子里。
她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液,一边焦急的走着,在拐入更深的巷子里,一个全身穿着黑衣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吓的她差点惊叫起来。
“闭嘴。”
黑衣人厉声呵斥她,孙奶娘顿时不敢说话,哆哆嗖嗖道:
“你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黑衣人没有多话,只是道:“让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孙奶娘道:“嗯,我已经把药喂给小公子了,你可以告诉我,我儿子还有家人在哪了吗?”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只是得到想要的答案就准备离开,孙奶娘看人要走,突然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哭诉道: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不是说做完后,就把我儿子还给我吗?”
黑衣人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很想和你儿子团聚。”
孙奶娘顿时惊恐道:“你,你什么意思,我儿子究竟怎么了。”
黑衣人抬起手,手下内力聚齐,“当然是被我送走了。”